第三章 (第3/3页)
个正在吃饭的人真的是丁皓与孟冠人吗?五年前他就见过孟冠人了――一个深沉得可怕的男人脸上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人人都说他的脑中有一部电脑是个天才――赛孔明的封号可不是浪得虚名也不是别人乱取的绰号。在孟冠人十六岁是就为黑道最大势力龙焰盟的首领耿雄天所欣赏延揽虽被拒绝但仍爱惜不已任他自由出入龙焰盟的资料宝库并封他为赛孔明。五年前的惊鸿一瞥是在赌船上当时他伴在耿雄天身边。他巧妙地设计了一个大赌局让远从日本渡海而来的上口组分支樱木组无法在台湾开疆拓土抢地盘也使台湾幸免沦为日本的毒品输出国。一役成名天下知但他并不属于黑道许多人都以为他回去继承大家业了;想不到他混在这里并且――并且与丁皓抢饭吃。
再说丁皓;他的事迹更为久远久到很多人早遗忘了加上丁家的解散炫耀不比从前的新血对他更没印象;可是他曾听大哥提过丁皓是唯一能让自己父亲邱至尚发抖的人其中因由如何石强不明白。从哥哥那一辈的手下知道丁皓高中的事迹:他是第一个将全台北高中太保集团、飞车集团收服并列入管辖的总舵主。他的手下有些步入如今也是有名气的人物不过大多在丁皓的命令下走回正途。
从沈拓宇口中得知丁皓与孟冠人经营信誉最好、诡秘最大的保全公司用意在帮助受刑人出狱后的出路。走在黑白两道的刀口上有心改邪归正的人都会受到庇护并且重新寻到自己的方向。头脑一流的孟冠人与威振八方的火焰丁皓是一对超强无敌的拍挡。
可是怎么每当这女孩出现二个他心中的偶像全走了样?朱浣浣竟然拿他们当小孩看又吆来喝去的像是妈妈在管二个调皮的儿子;但――这感觉真是好!在他十五岁之前的岁月是一片黑暗;十五岁之后的日子更是一片血腥于无尽的噩梦。他不知道笑是什么也不曾轻松自在过;是他将自己逼入了绝境?还是他的生命比别人更灰暗?
一只手轻拍他的脸唤回了他失神的魂;他看到朱浣浣担心的眼神。
你的脸色好差不舒服吗?
没事。他有些狼狈地躲开了;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可以这么自然地陌生人付出关怀。
丁皓拉回朱浣浣皱眉看她。
不要随随便便对别人毛手毛脚。
我哪有!你胡说。近来丁皓不知怎么回事不许她对员工笑也不许她与客户联络生意的事;存心孤立她的生活吗?真是过份。
孟冠人将盘子丢回桌上坐下说道:丁皓我看你还是带石强去公寓吧等会再叫人事部纳他的制服给他;明天开始受训了。我带朱朱去逛百货公司。
不准!上班时间你们给我安份一点。丁皓吼了出来手中抓着朱浣浣的收更紧了。
孟冠人以极公事化的口吻说道:大哥你屋子给他住没床没被的要冻死人呀?况且我看他也得买一些衣服别有异议。孟冠人指着正要开口的石强说道:一切费用按月从薪水中扣除不会让你的。
石强也不好多说什么;人家都把可以反驳的话说出来了他简直不必动口。他并不喜欢麻烦别人这些恩情只会给他带来困扰;但石强明白一个过去岁月中除了打杀之外乏善可陈的人他凭什么去赚钱?天下之大又何处能容身?身上仅有的数千元甚至租不起最差的房子;这笔恩情他是欠定了。
别想太多我们是惺惺相惜!江湖上讲的不就是这一句吗?缘分吧!错过了那么多年我们对你的声名可是如雷贯耳。石强心中要是有一点难受就是娘们的行径了!男子汉大丈夫还这么斤斤计较如何志在四方?孟冠人自是看透他的心思。
娘们是哪里惹到你了?朱浣浣听了可有些光火。她看向丁皓我想今晚不从今以后我们的晚餐客人中可以剔除孟冠人这个大人物;本‘娘们’不高兴煮你的晚餐。丁皓头点得只差没落地直说好。就见因一时失言落了个悲惨下场的孟冠人当场傻了眼一副懊恼的模样。
你是女主义的拥护者?
她笑笑道:不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反歧视女的沙猪主义而已。小心哦孟帅哥!我以前经手的离婚诉讼全是源自男主义太过高涨、矮化女所致;而那种男人通常一场官司打下来所有身家财产全成了离婚太太的赡养费。以后你太太要离婚记得叫她来找我包她成为大富婆足以媲美前总统肯尼迪的遗孀杰奎琳。
孟冠人这才明白朱浣浣的可怕;这女人被惹火了可真不得了律师本色表露无疑。他只担心朱浣浣不给他吃饭;说真的他已经吃上瘾了。
朱朱你真的不收留我吗?想想我每天保护你不受丁皓的狼吻你怎么可以狠心的不要我呢?这不会是你故意制造机会要丁皓吧!孟冠人原先是想乞求的但促狭的天难改在最后很顽皮的加上这一句。
孟冠人!许久不见的红晕飘上朱浣浣嫩的双颊。
石强这会儿倒看出端倪;难怪丁皓不让朱浣浣碰别人连握手也不许。
朱大律师舌头打结啦?孟冠人笑嘻嘻地说道算准了朱浣浣开不了口。
别逗她了。你先带石强回我公寓我与浣浣去百货公司。如果你这条命还想留着吃晚饭的话就给我闭嘴。
孟冠人迫于威当然三缄其口推了下石强往外走去。逗人要适可而止他是很有分寸的。
走吧。丁皓穿上夹克。
朱浣浣拿起皮包郑重对丁皓说道:我对你真的没有企图别听孟冠人胡说。
他扬了下眉走近她将她困在办公桌与他之间双手撑住二边的桌面倾身看着她;她那句话说得可真挑衅并且让他听得非常不是滋味。半个月来与她共处一室将自己的克制得连圣人也没得比就怕冒犯她即使自己非常想要她;但她现在竟然说一点也不要他实在太损他男的尊严了。
朱浣浣突然觉得心跳加速了起来。他的气息微微拂着她前额的刘海他要做什么呢?走这么近好像也包围住她;他的眼光好奇怪不再是懒洋洋的而是专注很专注地看着她的脸在一段深长凝视后他的眼光落印在她红艳的唇上。呀――不开口说话好像怪怪的她张口正要问话却冷不防地被他的唇吻祝
朱浣浣先是吓呆了一双圆睁的大眼惊奇地看着丁皓。他没有闭上眼眼色更加深沉了最幽黑深处似乎燃着二团火焰闪动着向她双眼催眠。她有些站不稳双手连忙搭上丁皓宽广的肩。接着他的吻结束了当他的唇与她分开时她心中竟然掠过失落感;当然啦并没有什么触电的感觉但并不讨厌。
闭上眼!他命令。当她睁着一双天真不解世事的眼睛看他他心中就会浮现摧残民族幼苗的罪恶感;这女人连接吻也不曾有过呢。心中又喜又内疚但狂喜的成分比较多内疚只有一些些其他全是得意与占用;他;要定她了。
***
直到丁皓猛然停住她才得以好好地调整呼吸觉得自己好像闭气很久了。她脸埋在他胸前急喘――一个问题同时跳到脑中――
为什么吻我?她抬起脸问。
我高兴。他任地回答很少笑的脸上竟然笑得十分邪气再次啄了下她的红唇。
那你常常 保持很高兴的状态吗?如果你在高兴时身边正好没有女人呢?就算是男人也将就了?她信以为真。他吻过很多人吗?心中讨厌这个想法。
丁皓叹了口气他就是凡事认真。他也不是个有幽默感的人;但天知道他真的好喜欢逗她。
我高兴也要看人的你嘛――最有机会看到我高兴哦。
朱浣浣轻声道:不可以随便吻人的我以为只有那种一生一世要在一起的恋人才会以吻为誓。它很神圣的是不是?
他正色道:没有感觉的男女接吻一千遍还是没有感觉;可是你有对不对?
她点头眼光像是一个急于求知的学生充满全然的信赖等他再说下去。
那就代表你会是我的女人。
姘头吗?我不要!她对感情或许迷迷糊糊对丁皓说过的话可从没有忘过这二个字眼她可不敢领教。死丁皓当他的女朋友不算太坏反正她并不讨厌;可是对于那二个难以入耳的字眼还是留给倒霉的人吧。
不是姘头死脑筋!是女朋友――以后要当妻子的那一种。他干脆明说。反正他已在她唇上留下了他的唇印将来谁要敢打她主意他会率先揍死那个不长眼的家伙;那个王平志是第一个要痛宰的对象。
朱浣浣疑惑地看着他可是――我答应了吗?怎么你的口气像是你说了就算。
你会的只是你不明白而已。他替她做决定反正他不打算让她跑掉。去他的高学历的正经小姐!他不在乎这个女人在他眼中只是个傻乎乎的丫头不保护不行――世道险恶外面坏人一大堆。平生第一次他有了想结婚的念头不是想找个人暖床不是为了一个固定的床伴只为了她――一个叫朱浣浣的女人!
你跑不掉了――孟冠人不是这么说吗?
别人谈恋爱都是这样吗?朱浣浣不知道;可是丁皓从头到尾没说一句好听的话是不是连哄带骗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呀而且他的缺点罄竹难书;她要这种丈夫吗?反正来想丁皓的确需要她这种老婆;如果没有她这么爱干净丁皓三天之内就可以再堆一座垃圾山那实在太恐怖了。
丁皓想一想又似乎觉得不大对劲正要开口就被丁皓阻止;他想到另一件事。
浣浣中午你说王平志来骚扰你那他有没有说什么话?
他说要弄垮你。她皱眉思索另二句话要不要说。
还有呢?他抬起她的下巴;一看就知道还有下文。她叹口气道:他还说我可以让流氓睡他有钱有势。王平志那种人没什么计较的怪只怪自己长相太味了;她总是十分感叹自己的容貌常常招来不幸从小到大没一件事顺心。
丁皓眯起了眼不说话。
丁皓?
一张吓人的脸也是一个令她陌生的面孔叫人打心底起寒颤。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