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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晏子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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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晏子虚 (第2/3页)

出来,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

    我把她抱到旁边,她小小的身子扭蹭起来,还像小狗一样哼哼起来,让我的心莫名的一软。

    外面天色渐亮我不能再耽搁,把被子小心的盖在她身上,我偷偷溜了回去。

    这一天我都心不在焉,想到那个梦,感觉着体内重新聚集起来的真气,一切都很真实却偏偏又很梦幻。

    接连几天我没有再做那样的梦,体内的真气在渐渐流逝,刚刚看见曙光的我再次陷入黯淡之中。我必须要自己好起来,我要成为文韬武略的皇子,成为父皇的骄傲!

    再次看见小菲怡在草地上玩,脑子里有个模糊不清的念头一闪而过。她看见我竟然屁颠颠的跑过来,伸出小手喊着“抱抱”。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她抱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抱小孩子,不敢乱动感觉胳膊都僵硬着。旁边的奶娘赶忙过来要把她接过去,可是她却使劲扯着我的衣襟不松开,小小的身子在我怀里扭蹭着,让人不忍心拒绝。

    她就这样跟我熟悉起来,每每见了我都亲近的不得了,她身上独有的果子香气让我感觉通体舒畅。

    所以,当舅舅、舅母有事会京都的时候,我每晚都偷偷潜入她的房间。果然,只要搂着她睡觉,就能做那个奇怪的梦,到那个奇怪的地方,吃到奇怪的果子。我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多,功力在逐渐恢复,我欣喜之余又对菲怡多了许多疑惑。

    可惜,不等我解开这个疑惑,舅舅和舅母就回来了。她们都是精明透顶之人,我不敢再黑夜潜入菲怡的房间。我的伤早已经痊愈,就连功力都比之前有增无减,不过我却不敢让人知道。

    没多久,父皇打发人接我回宫,御医诊脉过后说是奇迹。他们都说是丹霞谷里的地热之水有神效,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打这开始,我便暗中派人留意侯府的动静,可惜临风居密不透风,我想要插进去一个眼线都没机会。幸好,母妃很喜欢那对双胞胎,每个月都要让她们进宫一次。我总是掐好时辰赶过去,找借口把菲怡带出来独处。

    那丫头越发的喜欢黏着我,不过很多时候是在我怀里睡着。我试着想要从她嘴里套出些话来,可却什么都没得到。看着她清澈见底的眼神,无邪的笑容,我觉得自己对她的怀疑真是可笑之极。一个仅仅两岁的孩子能做什么?除非她是个妖孽?

    妖孽?把这样一个形容词用在菲怡身上,让我觉得自己内心太过阴暗。可是,发生在她身上的诡异是怎么回事?

    我终于找到机会往临风居安插了一个人手,没过多久她就被分到了逸竣的房里。不过那小子太精明,很快就察觉出不对劲,看来这个棋子是废了。

    我在外面的府邸建好了,我大婚娶了廖氏进门搬出宫去。成亲什么的就是琐碎,让我心里不耐烦,好在廖氏还算省心,规矩周全很快就能打理内院之事,从不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让我烦心。

    半年后,侧妃柳氏进府,她是个很会讨人欢心的女人,我不介意高兴的时候给她些脸面。

    不过我不会不顾及廖氏,一个月有七八天宿在她房里,柳氏那边去个五六次,还要抽空去看看我的如夫人。对了,就是那个启蒙房事的宫女,我不能让人说我不念旧情。

    剩下的日子我都是一个人住,在房事上我没有太多的欲望。女人,一个是用来生育,另一个就是用来拉拢她们背后的家族势力。

    回纥疑似内战情况不明,皇弟和王御史等人持保守态度,我却主张调兵遣将趁着那些番邦没结成联盟将局势稳定住。其实我心里是希望天下大乱,唯有这样天朝才有机会一统天下。我一直是个好战之人,心中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完成先祖皇帝没有完成的霸业。

    而且战争对于我来说是个机会,我会主动请缨上战场建功立业。没有军功光靠皇子的身份,无法得到那些大臣的拥护。况且这一年来,皇弟整个人都变了。他勤奋好学,身后有王御史等人支持也入朝听政,父皇对他的改变似乎很满意。

    最让我不安的是,父皇对我的夸赞越来越少,经常是板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我越来越揣度不了父皇的心,只能尽力做好皇长子的本分。

    果然像我希望的那样,天下大乱,父皇接连派出几路人马。这个时候廖氏怀孕了,可我却主动请缨去了战场。

    战场之上,我生平第一次见到死亡,见到血流成河的悲壮,见到黎民百姓因为战争流离失所。我突然觉得战争比我想象的要残酷一万倍,它虽然能成就我的宏图伟业,却是用多少人的不幸堆积而成。瞬间我明白了父皇的犹豫,他是一位仁君!

    这场战争持续了半年左右,终于以和平谈判的形势结束,因为天朝各地陆续有天灾,若是再打下去恐民心浮动内忧外患不堪设想。

    我回到京都,父皇大大嘉奖了我,不过我知道这次我没有赢。因为皇弟并未留在京都,各地灾情四起,他不辞劳苦的去救灾安抚民心。现如今,有些地方的百姓称他为活菩萨。他的德行深入民心,在朝中也拥有不少迂腐文官的支持。

    不出两个月,廖氏为我生下一个儿子,父皇大为高兴亲自赐名。这是他第一个孙子,满月酒过后就命廖氏抱进宫去给他瞧。我儿子比我争气,在父皇面前不哭不闹,深得父皇喜爱。

    我明白子嗣在父皇眼中很重要,不久,柳氏和如夫人前后脚都怀了身孕。母妃又把身边的宫女赐给我做了如夫人,父皇又指了另外一个侧妃。

    一年之后,我府中便妻妾成群,有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皇弟的婚期却一拖再拖,虽然他的理由总是冠冕堂皇。我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终是有些不甘吧!而父皇竟然没再强迫他,看来心中对他的喜爱是越发多了。

    我的大儿子都能喊皇祖父了,小儿子也满地乱跑,父皇再次提及皇弟的婚事,皇弟竟然痛快的答应下了。

    皇弟跟父皇请旨,说是正妃、侧妃一起进门,免得操持两次劳民伤财。他连成了亲都要动心机讨好父皇,难怪这一二年深得父皇的欢心。

    我作为皇兄,唯一的皇弟成亲自然要去,席间见到他穿着大红的喜服笑得春风得意。或许他真得成熟长大,知道女人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衣裳罢了。这样的皇弟成了我强有力的对手,让我不敢小觑。

    正妃、侧妃一同进门,不知道迂腐的王御史作何感想。皇弟此举固然迎合了父皇,不过却让作为正妃的王氏脸上无光。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皇弟竟然接连一个月宿在王氏房里,给足了她脸面。那李氏倒是乖巧,半点不闹,第二个月他才跟侧妃李氏圆房。

    皇弟大婚不久,又有一件大事发生。吐蕃突然内乱,这完全在我意料之中。吐蕃崇尚藏传佛教,可是派别却五花八门,其中以红教和黄教两大派别尤为盛行。百年来,这两个派系始终在明争暗斗。

    三年前,作为黄教活佛转世的宕桑汪波被迎回吐蕃,可他的家族世代信奉红教。这就导致了两个派别愈发激烈的矛盾,终于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我主动请缨要去平反,父皇同意还派了舅舅一同前往。吐蕃王上奏,六世活佛宕桑汪波不守清规是假达赖,请予废立,皇帝准奏决定予以废黜。

    我们到了吐蕃,很快就控制住形势,活捉宕桑汪波押解回京都。

    我认识宕桑汪波,知道他跟菲虹之间的事情。这几年,我的势力越来越大,但凡是世家之中都有我安插进去的眼线。

    我承认自己从来都不是个君子,做事情首先考虑的是利益。我在宕桑汪波身上看到了打击皇弟的办法,迫不及待的筹划起来。

    到了青海湖附近,宕桑汪波在我的安排之下病死,舅舅一人承担下所有的责任,回到京都向父皇请罪。

    父皇没有责罚舅舅,没过多久菲虹病重挪去丹霞谷休养。没想到她竟然病死在丹霞谷,因为她还没出格,丧事简单仓促。

    皇弟终于是按耐不住,赶去侯府竟然要求开棺验尸大闹起来。舅舅见到他又犯了倔劲,无奈之下同意了他的要求。

    当他看见菲虹躺在棺材里了无声息的时候,他竟然掉了眼泪。我在心里瞧不起他,堂堂男子汉岂能因为一个女人掉眼泪?他趴在棺材上好久,看见他伤心欲绝的模样我心底隐约有些难受,不过更多的是窃喜。看来我这步棋走对了,一直假装放手的皇弟,其实不过是在欺骗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菲虹很快就被入土为安,皇弟整个人却好似失了魂。他不上朝,不吃饭,不睡觉,只是一味的喝酒。父皇几次传召不予理睬,惠妃前去被拒之门外,哭晕了过去都没打动皇弟的心。不,眼下的他迥然是失了心,失了魂,周围的人周围的事根本就走不进他的世界。

    我身为皇兄,自然要去劝慰。他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满屋子的酒气,四周都飘散着颓废哀伤的味道。

    他抬眼瞧了我一下,喊了一声皇兄,很好,他还没醉死。我拿出皇兄的派头,先是晓之以理,然后动之以情,说到激动处不由得大声斥责起来。

    可是,皇弟的一句话就让我停下来。他喝了一杯酒,满脸嘲讽的看着我,说:“皇兄,你要这样活一辈子吗?你真可悲!”

    他怎么敢用这样的口气,用这样的表情跟我说话!我可悲在哪里?我甩着袖子气冲冲的离去。

    没想到三日之后,皇弟进宫面见父皇,他们在御书房密谈了很久。第二天,父皇下旨册封我为太子,皇弟为宁王,并把建州化为皇弟的封地。皇弟携着所有家眷前往封地,这个结果让我震惊。

    我就这样赢了,可赢得是这般突然,这般莫名其妙。向往了许久的东西唾手可得,可我心底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欣喜若狂。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皇弟的那句话。

    他离京都的前一晚,我还是去见了他。今晚的他是清醒的,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他就瘦了一大圈,眼神里的飞扬生动全都不见。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这句是我对他说得为数不多的真心话之一,也是我这几日来心中的疑惑。

    等你遇见自个心爱的女人就会明白了。这句是他回给我的话,同时他还告诉我,这几年来的努力都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她,给她幸福的生活。如今她人已经不在,所有的努力都变得没有意义。他过腻了勾心斗角装腔作势的日子,如今要把一切都放下了。他央求我好生照顾他的母妃,替他在父皇跟前尽孝,他只想做个逍遥王爷。

    皇弟就这样毫不留念的走了,我的心感觉不舒服空落落的。我把皇弟当成强有力的对手,争斗了好几年,如今终于胜了却有种孤单的感觉。

    我们兄弟二人从小就纠缠在一起,不管是谁黏着谁,还从未这般分离过。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繁琐的朝事挤走,作为太子,我身上的责任更重,需要分担的朝事也越发的多起来。父皇对我的要求愈发严格,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朝中几位重臣都非常拥护我,父皇虽不时常赞许,可他总是把重要的朝事交给我去处理,这让我心里越发的踏实。皇弟在封地待得安稳,正如他所说,只做个逍遥王爷。我知道曾有过朝臣偷偷跟他联系,不过却被他拒之门外。

    随着我被册立为太子,父皇日渐看重,我在朝中的势力渐渐大起来。没有什么事情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权臣家中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过却有一个人例外,她就是林菲怡!这个我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笼罩在她身上的迷雾始终是驱之不散。

    我授意让廖氏找借口跟她亲近,想要借此近距离观察她。时间一长,她成了太子府上的常客。我对她又极其纵容,连我的书房她都无须忌讳。她比我的大儿子晏庸大了三岁,庸儿打小就喜欢黏在小姑姑身边,倒对我这个父亲避而远之,可能是我平日里对他太过严厉了。

    庸儿是廖氏所生,是我的嫡长子,又深受父皇的喜爱,我怎么能不对他看重?严厉是为了他好,我对他抱以太多的希望。

    成了父亲,我才算是明白了父皇的心情。早年他对我严厉,是因为有太多的希望吧。

    庸儿没有辜负我的教导,在书房念书很认真,每日我都要抽出时间考察他的功课。虽然我心中看重嫡长子,却也没放松对老二晏宽的管教。看着他们兄弟,我想到了远在建州的宁王,我的皇弟。

    根据线报回禀,宁王一直深入简出,每日读书、下棋,偶尔还亲自下田劳作。宁王妃生了一女,他们相敬如宾,日子过的平静又枯燥。

    那日我回到府中,进了书房就见到菲怡躺在榻上睡着了,嘴角还留着糕点的残杂。她总是说喜欢我这里糕点的味道,殊不知却是我特意为她而准备,全天下恐怕只有这独一份。

    我伸手轻轻滑过她的嘴角,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只比庸儿大了三岁,照道理我应该把她看成一个孩子样对待。在外人眼中,我确实是把她当成女儿一般宠上了天。可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我从未把她看成是女儿,永远也不是!

    我的书房在府中是个禁忌之地,可这里永远有她喜欢的软榻,上面放着她喜欢搂着睡觉的熊宝宝,案几上随时准备下她喜欢的茶点。她来了,很多时候都不怎么理睬我,只是歪在榻上看书吃点心,困了就睡上一觉,而我忙完了正事就坐在一旁瞧着她。

    今个的她似乎睡得极其不安稳,小小的眉头紧锁着。我见了皱眉,听见她嘤咛了一声,心里竟隐隐疼了一下。

    我把她唤醒,问她是否做了噩梦,她皱着眉头喊肚子疼。在她起身的时候,我看见她裤子上染着的鲜血。我大叫着传御医,声音里有连自己都陌生的慌张。

    她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我的举动吓到了,眼泪成串的掉下来,让我的心跟着一揪一揪的难受。

    御医很快就来了,诊脉过后又问了几句,原是她的初葵来了。看着她红了脸颊,我的脸上也有些不自在。

    打发人请了廖氏过来,我躲了出去。

    晚间,廖氏见了我似乎有话要说的模样。这些年来,她一直是个合格的媳妇儿,把太子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她颇有些手段,满府姬妾在她的压制下没生出什么事端。对于她整治姬妾的办法我很清楚,只要不过分,我便不予干涉。内院和谐是我想看到的,她可以让我安心面对朝堂之事。

    所以这些年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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