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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恶人得用恶法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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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8章 恶人得用恶法磨 (第2/3页)

老的时候再告诉他。于是两人就这么尴尬笑了笑,错开身子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只是章泉胜不知道,小嘉那时候动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她发现自己和章泉胜在一起那么久了,身为妻子的娟儿却毫无察觉,仍旧跟小时候一样,单纯到傻气。眼中钉太弱,而自己又急于渴求一个能见天日的身份,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她心中悄然形成。

    元宵那天,终于“养好病”的小嘉跟娟儿和章泉胜一起回到渔村。小嘉知道章泉胜比起美色,更痴迷医药,便撒谎说她知道一种只在元宵这几天会开花的灵药,约他晚饭后一同上山。章泉胜虽也算半个渔村人,但从小还是在镇上待得多,不知是计,饭后还真傻乎乎地背上药篓和药刀,往山上赴约去了。

    之后,小嘉找了借口,把药篓取下,故意引章泉胜往暗洞口附近走。不出一盏茶的时间,章泉胜就从洞口掉了下去。好在下面有小嘉提前扔下去的一堆软草,因此章泉胜只是浑身痛了痛,并无其他大碍。小嘉装出很慌乱的模样,问他下面什么情况,又引他把那些软草抛入水中,让恶鱼来毁掉她的处心积虑。而章泉胜那时只道小嘉是在帮他想离开的办法,看到软草被恶鱼吞食,根本不可能铺满暗河,他只能让小嘉回去找人来帮忙。

    这正中小嘉下怀,她应下后直接去找了娟儿,把章泉胜的危险处境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娟儿吓得心脏狂跳,也顾不得有没有身孕,急急忙忙跟小嘉往山上跑。当她看到地上倒着的药篓时,还没来得及捡起,小嘉突然一脚,将她踢入洞中。

    章泉胜在洞里险些被砸,刚想骂人,却猛地发现掉下来的是娟儿。那时娟儿还没死,只是头破血流,脑子闷得厉害。看到章泉胜近在眼前,她拉住他的袖子,虚弱呢喃着。洞中光线昏暗,无法判断伤势,章泉胜只能给她诊脉。手一搭上她的脉搏,他的心脏当即骤停一瞬,继而心如刀绞,生出无限悔意。

    很快,娟儿的手松开了,连同他那不过三月大的孩子一起,死在他的怀中。

    那个时候的章泉胜已经陷入迷蒙,仿佛木偶。小嘉得知娟儿死了,按捺住心中狂喜,指挥着章泉胜的一举一动。为了出洞,章泉胜只能选择用刀砍断娟儿的血脉,然后用她的尸体吸引恶鱼,踩着水一步一步,走出暗洞……

    “你不是人!”老头目眦尽裂,指着小嘉的手颤抖不已,却再也说不出其他。

    老婆婆仰头大哭,用手连捶心口:“痛死俺了,痛死俺了……俺的娟儿,俺那苦命的娟儿……”

    宁姝心酸不已,扶住老婆婆,陪她一起坐去地上。

    司烨阖目一叹,再睁眼时,看到章泉胜亦是满脸悔恨,不禁低语:“那你为何还要同她在一起?”

    章泉胜苦笑:“我已经失去一个,怎么能再失去一个?况且对小嘉来说,也是我污了她的清白。”

    “相公……”小嘉哭着抱住章泉胜,眼泪打湿她的衣襟,却不知其中究竟有几分悔恨。

    *

    “娟儿,好孩子,你跟乖曾孙在一起,好好安息吧!”

    一层又一层的冥镪撒在新垒的坟茔上,碑前供着卤鹅供果,只是再好的饭菜,再鲜的瓜果,都唤不醒已经长眠黄土中的可怜人。

    目送着衙差押走章泉胜和小嘉,宁姝忽而想起他们还有一个一岁半的小男孩。刚想问司烨,司烨却先一步道:“小嘉的家人带那孩子连夜搬走了。孩子小且无辜,他会好好长大的。”

    宁姝点点头,不再多言。

    傍晚时分,宁姝和司烨跟老两口辞别。

    彼此都有千言万语,只不过他们都选择将所有感激放在心底,化作笑容,傍在身边。

    走出村口,直到彻底看不见两位老人了,宁姝忽而停下脚步,转身扑入司烨怀中,紧紧抱住他。

    过了良久,她才稍稍抬起头,轻声呢喃:“怎么办?我都跟你一起见过那么多了,遇这类事心里还是堵得慌。”

    司烨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道:“我心里也堵。”

    宁姝叹了口气:“真的好可怜,那傻姑娘,我要是能早些认识她,定能帮她把那狐狸精揪出来揍一顿!叫那狐狸精不敢有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

    “可你帮得了她一时,帮不了她一世……危机关头,她无法自保亦无法脱身,甚至还不知已涉险境。唉,那样的结局,只能说是她性子使然。”司烨神色黯然:“人活于世,若有人庇护,天真单纯度过一生,自是好事。可又有谁能保证护谁永远?”

    宁姝不禁弯起唇角:“某些人可是说过要护我一生一世的。”

    “你需要我护吗?”司烨低头,眼神深邃。

    宁姝当即笑着摇头,又重新搂住他的腰身,往他心口靠了。

    她才不是那种弱弱的小女人。即使偶尔懒了点,不爱动脑子,可涉及自身时,她必定比谁都敏感,绝不会允许自己落入毫无转圜的被动,定能想出旁的法子来替自己博得一线生机。这一点,她和他心里都清楚。

    天色渐晚,还得继续赶路。骑上皮毛斑驳的劣马,宁姝把缰绳拽得很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它摔下马背去。好在这劣马只是劣在速度慢了些,性子还算温顺,一路上相安无事。

    待到附近的驿馆时,夜近四更。

    驿馆守夜的男人看到他们一男一女共乘一骑,夜半投宿,知道是赶路,便没有多问,直接把房间钥匙取来给他们。司烨解开锁,推门,见里面还算整洁,稍微松了口气。宁姝爱干净,若里面浑浑噩噩,只怕她今夜是要取包袱去野外被天枕地一宿了。

    简单洗漱一番,二人几乎着床即眠。

    一夜无梦,睡得极为香甜。到了次日醒来时,窗外的太阳已经正悬当空。他们前些时候都伤着,且又经历了一次堵心的案子,心中正阴霾堆积,乍见冬日阳光,一时间二人竟都赖起床来,不愿下榻。

    要是能每天都这样躺着就好了。宁姝想。

    可舒适的倚靠抵不住腹中肚子咕咕叫起,当咕叽声第三次作祟,宁姝终究还是红着脸爬起来了。

    眼风扫到司烨别着脸在另侧偷笑,忍不住戳他一下,道:“是不是男人啊?我都饿傻了,你还躺得这么理所当然?”

    司烨的笑意戛然而止,两秒后,却是猛地翻身,将宁姝按回床上。

    他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倾身靠近,直到彼此的呼吸清晰可感,他才停了下来。

    宁姝吓得小心脏怦怦直跳,司烨这动作也太突然了些。不对,比突然更令她脸红的,是太诱惑了些。饶是他们之间已有过不少亲密接触,可像如此这般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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