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 (第2/3页)
,竟也能说出这般让人高兴的吉祥话。
“吉时已到,起轿——”
到底那三十多年没有白活,她至少从李鹤珣身上学会了如何让那些人闭嘴,如何让自个儿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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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队伍,十里红妆,绕了大半个京城,终于在戌时前去到了李家。
轿子稳稳停下,耳畔喜婆正高声喊着话儿,毡帘掀开的一瞬,一双修长干净的手将她从轿中扶了下来。
凉风习习,喧闹不休,他们离的那般近。浅淡的松香似乎隔着喜帕挠了一下她的鼻尖,又痒又麻。
沈观衣不是第一次嫁人了,但她垂目瞧见那一双干净到不沾尘土的长靴时,仍旧有一瞬间的恍然。
她又成了李鹤珣的夫人。
如命运的刀雕刻成了眼前斑驳的人影,混着光,透过喜帕投向心湖,浮出涟漪,激荡的连耳唇也突然滚烫。
沈观衣知道,这些与风月无关。
与他有关。
成亲的繁文缛节其多,底下宾客瞧着热闹,年纪尚轻的人都伸长脖子想要看的清楚些,没人注意到与新人同样着绯衣的男子端坐在角落,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那二人。
“世子。”阿让轻轻唤了一声,怕他因冲动做出些什么事来。
宁长愠望着那并肩而立的人,周遭的红连带着他自己的衣裳,都觉着碍眼,碍眼至极!
那是他从前不曾想过的场景,就像他不曾想过,小姑娘有一日会长大,会嫁作他人,再与他无关。
半个时辰前他还想着,一个女子罢了,有何不舍,他偏要来看着她成亲,可当真看见了才知晓他自诩的洒脱也不过如此。
他从来没放下过,怎么敢来看她成婚的。
“阿让,我是不是做错了?”他出神的问着。
“三个月前我若不离京,是不是便不会有今日?”
“或者我对她耐心些,不回那样让她生气的信,她是不是会等到我回来?”
“又或是我回京便去找她,不那般固执的非要等她一个女子来哄我。”
“这样……她是不是就会和从前一样。”
阿让喉中哽咽,不忍再看宁长愠这副空洞的模样,“世子,你该为姑娘高兴的。”
为她高兴?
那他呢,谁又让他高兴了?
那是他养大的姑娘,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切难道不该是他的吗?
如今却被另一人牵着拜堂,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宁长愠猛地起身,眼尾红的出奇,酸涩嫉妒如狂风翻涌而出,他满心满眼都是要将那碍眼的两人分开!
“世子!”阿让大惊失色,连忙拉住宁长愠。
他狠厉的回头,眸中的不顾一切令人生骇,“连你也要拦我?”
阿让抿着唇,缓缓放开了手。
宁长愠大步流星的朝着那二人走去,心间颤意不止,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似乎下一瞬便能将他看着长大的姑娘抢回来。
直到——
小姑娘从喜袍袖笼中伸出手勾住了身旁男子的尾指,轻轻一扯。
那样亲密无间的小动作,若不是信任与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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