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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崔府鸿门宴·舌战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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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崔府鸿门宴·舌战群儒 (第1/3页)

    次日午时,林逍准时出现在崔府气派的朱漆大门前。他依旧穿着那身半旧的靛蓝澜袍,头发一丝不苟地用青玉簪束起,额头伤痕已淡,神色平静,甚至带着点赴寻常宴会的从容。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门房显然得了吩咐,并未阻拦,但眼神疏离冷淡,将他引至前厅。

    与前次在卫国公府不同,崔府前厅今日的气氛更为凝重肃杀。主位上,崔仁礼端坐,面沉似水。左右两侧,竟坐了七八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或老者,一个个峨冠博带,或捻须沉思,或目光炯炯,审视着进门的林逍。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墨香和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不是家宴,这是会审。

    林逍目光快速扫过,心中一凛。在座的有两位他认得,是国子监的博士,还有几位看着眼熟,应是长安文坛有些名望的宿儒或清流。崔仁礼这是摆明了要借文坛公论来压他,若他今日应对不当,不仅抄袭的污名坐实,恐怕在长安文坛也将无立锥之地。

    “晚辈林逍,见过崔世伯,见过诸位先生。”林逍不卑不亢,躬身行礼,礼仪周全。

    崔仁礼微微颔首,算是回礼,语气平淡却带着压力:“林公子来了。请坐。今日邀诸位文坛前辈同来,乃因昨日曲江诗会上,公子那首《将进酒》着实惊人。然诗作过于惊人,反倒惹人疑虑。为免明珠蒙尘,亦为免有人欺世盗名,故请公子前来,当面释疑,以正视听。”话说得冠冕堂皇,直接将“欺世盗名”的怀疑摆上了台面。

    “崔公所言甚是。”一位面皮焦黄、留着三缕长髯的老者率先开口,他是国子监的经学博士,姓周,以治学严谨、脾气古板著称,“林公子,老夫且问你,你少时顽劣,不学无术,长安皆知。何以短短时日,便能作出此等惊世之作?诗中气象格局,非饱经沧桑、学养深厚者不能为。你这般年纪,这般经历,作此诗,岂不令人疑窦丛生?”

    问题尖锐,直指核心。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逍身上。

    林逍早有准备,脸上露出苦笑,夹杂着自嘲:“周先生明鉴。晚辈往日荒唐,确是不学无术。然自前日家中变故,被逐出族,流落市井,方知世事艰难,人情冷暖。所谓‘诗穷而后工’,或许便是如此。往日浑噩度日,不知愁为何物,自然无病呻吟。如今亲身经历世态炎凉,生死边缘(指那夜误会),方对人生有些许感悟。那日诗会,酒入愁肠,感怀身世,一时激愤,不吐不快,故而狂言。若说诗才,晚辈愧不敢当,不过是情之所至,偶得天成罢了。”

    他将诗才归因于穷而后工和情之所至,这是最传统也最难以辩驳的解释。毕竟,灵感这东西,谁说得清呢?

    “巧言令色!”另一位身着青色儒衫的中年文士哼道,此人是长安一位颇有诗名的清流,姓郑,与郑经有些远亲,“‘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此等睥睨天下的气魄,岂是你一个刚刚落魄的纨绔能有的?依我看,此诗定是抄袭,或是他人代笔!你不过恰逢其会,拿来欺世而已!”

    “郑先生此言差矣。”林逍看向他,眼神平静,“诗中之我,未必是现实之我。诗可寄情,亦可言志。晚辈虽落魄,难道就不能有天生我材之想,不能有千金散尽之狂?若因出身经历,便断定人不能有相应心胸,那陈思王(曹植)锦衣玉食,又如何能写‘煮豆燃豆萁’?李太白豪放不羁,又岂是事事如意?诗者,心之声也,境遇固然有影响,但心志情怀,又岂是境遇所能完全禁锢?”

    他引经据典,反驳得有理有据,那郑姓文士一时语塞。

    崔仁礼微微皱眉,开口道:“空谈情怀无益。林公子,你既自称此诗是情之所至,偶得天成。然诗中用典精熟,对仗工稳,气韵贯通,绝非毫无根基者能一蹴而就。你往日可曾读过《昭明文选》?可曾研习过汉魏古诗?对太白、子美(杜甫)诗风,又有何见解?”这是考较学问根基了。若林逍真是草包,必然露馅。

    屏风后,崔清月悄然立在一角,透过缝隙紧张地看着厅内。她手中,紧紧攥着那张残稿。

    林逍心中暗笑,考学问?他前世是历史系讲师,唐诗宋词是必修课,文学史更是烂熟于心。至于《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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