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震古烁今,如来神掌总纲 (第3/3页)
即便是亲生儿子聂人英,都只能在每逢佳节,才可见上一面,得到几句指点。呜呜!呜呜呜!
鬼哭神嚎似的凄厉风声,回荡于冰冷的铜殿。
两个七八岁的童子守在火盆旁边,时不时添些干柴进去。在此修行的庄主老爷,自然不惧圣天峰上的酷烈严寒。可他们这些伺候起居的下人,却受不住那样的摧残。
走出这座铜殿,不出一时半刻,就要气血冻僵,全身发硬,倒毙于雪地。若非炼骨铸体的换血大成,内息磅礴,决计攀登不上。
这也变相阻止很多想要拜师、求教于聂吞吾的闲杂人等。
「二爷前些天传信过来,说是出关了,已经开辟三座气海,演化心神内景!」「少主也在回程的路上,再过两月,兴许四位爷难得能团聚一次。」
「我却听说,三爷跟一个朝廷千户比斗,却是大败。」
「少主也叫那千户抢走风头,幼凤榜第一的名头都没了。」「哼哼,这些朝廷中人沽名钓誉者多,有真本事的少。」.......」
两个年幼的童子缩在火盆旁边,讲着悄悄话。
待在割鹿宫,十天半月都见不着一个人影儿,实在清冷寂寞得很。庄主老爷要么坐在圣天峰的坚冰磐石上,如同泥雕木像,不吃不喝;要么就去磨刀堂练功,多则数月,少则数天。
若非有刀王庄的弟子,每月准时送来吃食资粮。两个童子活活饿死,庄主老爷兴许都不知道。呼!
忽地。
有股强风刮进冰冷大殿,将窜起数尺高的火舌压低,几近熄灭。两个童子连忙起身,抬头张望,发现是一道人影踏进割鹿宫。身着黑袍,腰缠玉带,头发披散开来,用一抹额束起。
平心而论,这人行走之间,并未显示出什么气势来。长得也不甚出奇,颇为平凡。
很难想象,称雄辽东的武道第一人,刀道大宗师,竟然毫无风采可言。「拜见庄主老爷!」
两个童子神色紧张,毕恭毕敬作揖道。
聂吞吾颔首,走到大殿上方,坐进那张漆金的红木椅子,轻嗅一口火盆里头浓浓散发的清香药气。原来那些添进去的木柴,都是用白山生长的人参汁水浸泡晒干,方才焚烧。
如此一来,药气滚滚,充满整座割鹿宫。
就像每时每刻,都在服用人参汤一样,使得血肉、脏腑受到滋养。不得不说,这种看似平平无奇,实则豪奢无比的大手笔。
也只有辽东第一的刀王庄,才能消耗得起。「子雄回山没有?」
聂吞吾开口问道。
「二爷往巡州去了,意图再与申屠元一战。」童子回话道。
庄主老爷乃是当世绝巅的大宗师,几乎断绝水米,不食五谷,哪里需要下人服侍。
他们两人,平时除去添柴烧火,就是负责转达刀王庄的传信。「申屠元······年前晋升的四重天,未必辟出
气海。
但他是昭云侯府的乘龙快婿,掌兵三年,煞气很重。
命数更在子雄之上,此战分生死的话,胜负尚在四六间。让文杰先备一口棺。」
聂吞吾眸子明亮,好像圣天峰的碧空,有种宏博广大的渊深意味。
两个童子听完大惊之色,二爷聂子雄,不仅位列四秀,还是刀王庄的顶梁柱。
平日杂事都由三爷聂东豪、四爷聂文杰打理,可真要遇上什么该打的擂台、该教训的闲人,多为二爷聂子雄出面。
当年与申居元一战,也是刀王庄门下弟子,跟昭云侯府起了冲突。「人英那边如何?」
聂吞吾再问道。
「少主上次传信,说是不日就要返程归山。估摸着这时候,应该已经快到靖州了。」童子记性倒是好,对答如流。
「子雄迎战申屠元,乃是递交帖子,按照规矩,无论生死,都出不了差错。人英回刀王庄,途经靖州,说不准会撞上北镇抚司。
因果纠缠的血光之灾,应该就落在他身上。」聂吞吾眸光平静,竟是毫无波澜。
「去磨刀堂,取我的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