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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微妙的平衡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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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微妙的平衡局面 (第2/3页)

兴奋,“想马上见你。”

    以月清影清冷的性格,这么迫切想要见他,肯定是有什么好事,关得心中一紧,猜到了什么,说道:“你直接到荣璟台找我。”

    “好,我一会儿就到。”关得在荣璟台的新房,月清影还没有去过,但知道具体地址,“对了,我叫上碧悠,你没有意见吧?”

    当然没意见,碧悠也没有来过他的新房,正好大家一起聚一聚,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关得呵呵一笑:“这样吧,再叫上崔民强、于天凯和曾伟贤他们,好久没一起坐过了,一起热闹热闹。”

    十八种不可交

    “好呀,没问题。”以前一向不喜欢人多的月清影,现在也难得地可以接受人多热闹了。

    “清影最近变了许多,都是你的功劳呀。”秋曲也不知是夸关得,还是想暗示什么,“对了,清影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不乱猜了,等她到了就知道了。”说话间,关得已经将路虎开到了荣璟台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他和秋曲来到电梯间,正好电梯到了,他走了进去,按下七楼的按钮。

    电梯门即将合上的一瞬间,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不好意思,请等一下。”

    关得忙伸出右手挡住了电梯门,门一开,一个女孩一步迈进了电梯,不是别人,正是上次他偶遇的对门邻居。

    “你好。”关得礼貌地点头问好。

    怎么又是关得?方木芳心乱跳,也太巧了,她不想等下一趟电梯,急着赶这一趟,没想到居然也能遇到关得,真是邪门了。

    “你好。”方木低声回应了关得一句,不再说话,将头扭到了一边。

    电梯上行,三个人一时静默,秋曲暗中打量了方木几眼,心想这个姑娘长得倒是可以,有北方女孩应有的清爽和大气,但就是人太冷了,却和月清影的清冷不一样,她的冷是刻板而漠然的冷,仿佛是一面承担了千年历史的城墙,方正而严谨。

    方木站在最前面,不敢回头看身后的关得,她心思一片混乱,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关得和她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近,近到连呼吸都可以听见。以前她多少次盼望可以和关得有近距离接触,以便她可以更清楚地看清关得。现在真的离得近了,她却又失去了勇气。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不敢和关得面对面?方木回答不了自己,她不认为她是因为喜欢关得而不敢和他面对,也不是因为她害怕关得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清楚。反正自从关得成了她的邻居之后,忽然就让她意识到,她和关得之间,似乎有某种不为人所知的内在联系,甚至她还推测,她和关得之间,除了暗地里的较量之外,或许在正面还会发生什么不受控制的意外。

    电梯到站了,方木等门一开,就抢先一步下了电梯,头也不回地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进入房间之后,她又悄悄俯身到猫眼上,偷偷朝外面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关得站在走廊的中间,并没有进他的房间,而是朝她的方向微微一笑,似乎早就猜到她躲在门后偷窥一样。

    尽管知道关得并不能看到她,方木还是吓得不轻,忙收回目光,回到了客厅,心还怦怦跳个不停。关得真的如杜爷说的一样厉害,甚至可以算到她在偷看他?可是问题是,她相信关得到目前为止,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过了好一会儿,方木才慢慢恢复了平静,回想起刚才和关得的近距离接触,她惊奇地发现,她可以记住关得的长相,却回忆不出来关得的面相,仿佛关得的面相和长相不是一体的,怪事,真是咄咄怪事。

    想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方木索性不再去想,正要拿起电话打给余帅——余帅去了京城,现在应该到了,不料刚拿起电话,电话就响了。

    不是京城来电,是石门来电。

    “方总,出事了,出大事了。”话筒中传来了蒋耿急切的声音,“事情要失控了。”

    “蒋主任,从单城调到石门,你虽然是平调,但石门毕竟是省会,你应该比在单城更有眼界、更有涵养才对,怎么一遇到事情,还慌里慌张的?”一听是蒋耿,方木迷乱的心顿时恢复了沉静,她坐正身子,一板一眼地说道,“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慌张,一慌,就会忙中出错。”

    “是,是,方总说得是。”蒋耿原是单城市政府秘书长,沈新倒台后,在方木的运作下,他调来了石门,担任了石门市政府秘书长,虽是平调,但也确实如方木所说,眼界开了,层次更上一层楼,下一步再前进一步,迈入副厅的门槛,只要运作得当,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是亲眼见识到了方木别看年轻却蕴藏巨大能量的威力,蒋耿才以市政府秘书长之尊,对方木唯唯诺诺。

    当然,他敬重的不是方木,而是方木背后的杜清泫。如果不是杜清泫的存在,打死他也不相信只凭一个小小的方木,就可以将触手伸到错综复杂的官场之中,而且还可以周旋其中,游刃有余。其实以蒋耿也有不可告人的心思,他在方木面前毕恭毕敬的背后,有时会不可抑制地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他要将方木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一番。

    只不过想归想,他却不敢付诸行动。他很清楚一个事实,一旦他敢对方木有半点不敬,他说不定很快就会和沈新一样身败名裂,一败涂地。

    做人,有时还是要讲究轻重缓急,虽然他很好方木冷美人这一口,但却只敢偷偷意淫一下,不敢动方木半根手指。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方木当然不知道蒋耿在唯唯诺诺之下,还潜藏着对她的祸心,虽然在她的眼中,蒋耿的面相并不好,一双眼睛虽然大,却大而无神。额头狭小,鼻子塌陷,下巴短促,也就是说,三停都不好,主他一生命数中等偏下。

    在相法中有十八种不可交,蒋耿一人就占了五种:面上无肉者不可交——面上无肉其心狡毒;面皮青薄者不可交——面皮青薄其情必薄;鼻形不端者不可交——鼻有三湾其人必奸;红筋贯睛者不可交——笑里藏刀暗杀害人;面色过黑者不可交——存心阴毒利己害人……

    也许是自己学艺不精吧,方木这么告诫自己,既然杜爷选择了蒋耿,必然有全方面的考虑,或者在蒋耿面相不好的背后,还有一颗可以改命的好心。

    方木也知道,面相只是一个基本的判断,有许多人的命运不被面相左右,越是福分大并且贵不可言的人,越无法从面相上准确地推断出其一生的命运沉浮。

    “牛天子去澳门赌博,输了十个亿,打了欠条。”蒋耿知道百厦集团对于方木的重要性,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向方木汇报,“现在牛天子人还扣在澳门。”

    “啊?”方木再是自认见多识广,也是大吃一惊,“真的假的?哪里来的消息?”

    牛天子被扣留在澳门的消息,目前还在保密阶段,知道的人很少,除了全有、关得几人之外,也就是牛天子的助理和罗小亦知道,至于怎么就传到了蒋耿耳中,就不得而知了。

    怎么不装镇静了?蒋耿心中暗暗腹诽方木,心想才二十多岁出头的小年轻,在他面前装深沉、装沉稳,太可笑了,论年纪,他都能当方木爹了,何况方木又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女孩子,扮清纯玩风骚都好,却非要玩刻板装严肃,就是自讨没趣了。

    “消息千真万确属实,至于消息的渠道,就……”蒋耿干笑一声,又说,“现在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布,方总,这件事情的背后是全有的设局,要不要我找个理由以经济诈骗的名义,让全有进去待几天?”

    在单城,蒋耿就信奉权力至上的原则,动不动就想利用手中的权力,直接专政了对手。调到石门之后,他依然不改行事风格。不过也是,用专政的手段对付对手,直接而粗暴,不给对手有反抗和辩驳以及反败为胜的机会。

    “你以为石门是单城?不对,你不要抱着落后的专政想法不放,动不动就打击对手,你才来石门不久,还没有站稳脚跟,如果去专政全有,万一落下了把柄,以后再想升上去就难了。”方木对蒋耿的想法十分不满,主要也是她一向喜欢以智取胜,最反感官场上的一些简单而粗暴的做法,“还有,你不要以为全有在政界就没有人,全有在石门的时间比你长,他能在石门混得风生水起,肯定有原因。再者,关得也不是省油的灯。”

    “是,是,还是方总眼光高。”蒋耿阳奉阴违地拍了方木马屁,又问,“那该怎么办?”

    “你先盯紧碧天集团的动向,留意市里对解决卓氏集团烂摊子的风向转变,另外,积极主动地和刘宝家接近,刘宝家是我们在市里的基石,也是你以后能不能前进一步的关键人物。至于其他事情,有消息的话,再及时给我电话吧。对了,刘宝家什么时候正式上任?”

    “三天后,同时上任的,还有常委副市长曹永国。”蒋耿和刘宝家原本就认识,而且关系也一向不错,他能调来石门市政府继续担任秘书长,背后固然有杜清泫的推动,但也和刘宝家的出手运作不无关系。

    耳听为虚,眼见也未必实

    不知何故,蒋耿隐隐担心曹永国,总觉得作为突然杀出的一匹黑马,曹永国在市政府的存在,会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麻烦。

    “曹永国不足为虑,除了刘宝家外,市政府还有我们的人——商建超。再者我也看过了曹永国的面相,曹永国为人过于敦厚,手腕不够强硬,他没有太广阔的前景,也就到常委副市长为止了。先这样,再联系。”方木话一说完,就立刻挂断了电话,她迫不及待要向杜清泫请示一下。

    “屁大的小姑娘,懂个什么?在我面前还谈论政治,班门弄斧。”手握被方木挂断的电话,蒋耿愤愤不平地说道,他站起来来到窗前,望向了窗外。

    窗外依然是以灰白为主的色调,石门市政府大院和单城市政府并没多大区别,政府机关,永远是一样单调沉闷的色调,但不一样的是身在其中的各个官场中人的心境。

    “曹永国能突然杀出,成为一匹黑马,背后肯定大有文章,方木不懂政治也就算了,还敢信口开河,到底是年轻不经事,以为多读几本书就了解了全世界一样,幼稚。”蒋耿自言自语地说道,他背起双手,微微眯起双眼,“石门虽然不大,但好歹也是全省的政治中心,在单城的较量,杜爷棋差一着,输得一败涂地,在石门,还能扳回一局吗?”

    方木并不知道在背后蒋耿对她的讽刺,而且连带对杜清泫也有几分怀疑了,她刚要拨通杜清泫的电话时,手机却响了,余帅的电话,打了进来。

    “余帅,怎么样了?”方木忙接听了余帅的电话,迫切地问道,“告诉你一个情况,关得买了我对面的房子,现在他和我是邻居了,距离我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二十米。”

    “我也告诉你一个情况,在半路上,马飞燕接到全有的一个电话,全有告诉她有一个发财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问她想不想要……你猜怎么着,马飞燕半路上下车,学美国人在高速路上拦车,回去了!”余帅一想起马飞燕当时义无反顾地弃他而去的情景,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真行呀,以前我还不相信她真是一个候鸟,现在才知道,她何止是候鸟,她简直就是墙头鸟。”

    “啊,你去京城向杜爷汇报情况,还带上了马飞燕?”方木哪里知道余帅公私兼顾,想顺道和马飞燕共度春宵。

    “这个,这个……”余帅才知道一下说漏了嘴,不免尴尬,“男人都这样,不用大惊小怪……对了,听你的口气,好像除了关得成了你的邻居之外,还出什么意外了?”

    “是呀。”方木现在也顾不上讽刺余帅了,忙把蒋耿得知的事情一说,忽然她又联想到了什么,“会不会牛天子欠了赌债,和全有有关?而全有说有一个发财的机会摆在马飞燕面前,就是指牛天子?”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不对,不是真有可能,而是完全可能。”余帅也一下想通了其中的环节,顿时为之一惊,“这么说,全有控制了牛天子?不好,百厦集团要出大问题了。方木,我现在在京城,回不去,你现在必须一个人解决百厦集团的难题。”

    “我一个人解决这事儿,应该不是大问题,全有控制了牛天子,却控制不了牛天,事情还有转机。对了,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和马飞燕混在一起了,否则这个女人早晚害死你。”方木听到牛天子输了十个亿的消息后,也是微有惊慌,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她现在倒不是很担心百厦集团的危机,而是担心整个石门的局势走向,她想知道在杜爷的整体规划下,石门乃至燕省会占多大比重,“你见到杜爷没有?我想和杜爷说话。”

    “杜爷就在我身边。”余帅虽然对马飞燕很不满意,但让他一下就断了对马飞燕的想法,也不现实,他嘿嘿一笑,“不过杜爷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怎么不方便?”方木很是不解,杜爷从来不会不方便接听她的电话,除非有什么异常的大事发生。

    “因为……”余帅故意拉长了声调,有意吊一吊方木的胃口,“因为杜爷正在和何子天对话。”

    “什么,何子天?”方木再一次被震惊了,“怎么可能?杜爷怎么会和何子天坐在一起?”

    “怎么不可能,我亲眼见到的事实,难道还有假?”余帅讥笑一下,“好了,何子天走了,现在杜爷有时间接你电话了,你等一下。”

    “方木……”不管方木怎样不相信,话筒中还是传来了杜清泫淡然的声音,淡然之中,有五分从容。

    “杜爷,您真和何子天见面了?”方木实在无法理解,不久之前,杜爷才和何子天暗中交手一次,还身受重伤,现在伤还没有好,怎么就和何子天坐在一起了?难道说,男人在利益面前,真的不会计较过去的恩怨是非?

    “此一时彼一时,我别说和何子天见面了,就是和他握手言和,甚至进一步合作,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杜清泫站在院中,见树叶落尽的大树在灰暗天空的衬托下,隐隐迸发出一丝绿色,心想只有经历过了冬天的寒冷,才会格外珍惜春暖花开的喜悦,“春天的美好,也需要严冬的衬托。没有冬天的单调和寒冷,春天的百花齐放和温暖,也不会那么让人向往。”

    听杜清泫莫名其妙发了一句感慨,方木就知道,怕是杜爷和何子天的会面,达成了什么共识。她太了解杜清泫了,通常情况下,只要杜爷一感慨,就是他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的时候。

    “杜爷,您以前不是说过,何子天和您道不同不相为谋吗?”方木并不是非要提醒杜清泫什么,而是她实在理解不了杜清泫的决定。在杜清泫的眼中,何子天比毕问天更不具有合作精神和联手的可能性,她不止一次听杜清泫说过,他和何子天之间,早晚会有一次一决胜负的对决。

    难道说,上次的单城一战,就算是一决胜负的对决了?

    “呵呵,方木,你肯定想不通我为什么要和何子天见面吧?实话告诉你,我不但和何子天见了一面,而且还达成了一系列共识,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我还会和何子天握手言和并且通力合作。”杜清泫轻笑一声,笑声中,有说不出来的沧桑和感慨,“现在我才发现,以前,我还是太浅薄了,没能真正看透何子天的深不可测。”

    “什么,何子天深不可测?”方木吃了一惊,在她眼中,国内的运师之中,杜清泫应该是最顶级的存在,在国内还没有一人进入命师境界的前提之下,杜清泫就应该是国内命门之中的第一人,作为第一人,居然还说何子天深不可测,岂不是说,何子天的境界比杜爷的境界还高?

    方木甚至怀疑她听错了。

    “你没听错,方木,何子天确实深不可测,远比我认为中要高深许多,除了隐瞒了境界之外,他还隐藏了实力。虽然我现在看不出他的境界到底有多高,实力有多雄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影响力大到了我无法想象的地步!”杜清泫长叹一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刚才和何子天一番交谈,我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这一句话的深刻含义。”

    “杜爷,可是……怎么可能?何子天不是一个人在单城隐居了十几年,十几年来,他过着隐士的生活,不过问世事,怎么一转眼,他又成了比谁都高深的高人?”方木还是不愿意相信何子天不管境界和实力都比杜爷高上一等。

    “人们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其实,听到的未必是真的,那么见到的就一定是真的了?也未必。何子天表面上是在单城隐居了多年,实际上,他人在单城,遥控指挥他名下庞大的产业有条不紊地发展壮大,同时,他还在赵王城遗址之上,借助遗留的王者之气提升境界,十几年来,他到底提升了多高的境界,恐怕只有他自己一人清楚。”本来在得知何子天不但境界比他高深,而且实力也比他雄厚之时,杜清泫在震惊之余,大感失落,不过他很快调整了心情,平静地接受了现实。因为他很快想通了一件事情,虽然何子天远比他想象中厉害,但十几年来的潜心修行,何子天还是没能突破运师的高门,达到命师的境界。由此可见,命师之路,远比一些典籍上的记载更难以抵达。

    虽然何子天在遗址上的茅屋后来被毕问天破坏了,但何子天在发现关得之后,他在单城的使命已经完成,有没有茅屋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甚至可以说,单城对他来说,也成了过去式。所以何子天才在关得出现之后,经常离开单城,一离开就是很长时间。

    原则

    让杜清泫欣慰的是,何子天虽然境界比他高,实力比他强,却没有丝毫的傲然之气,相反,何子天还将一些心得体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让他在以后的道路上,可以少走许多弯路。命师之门,由于没有先人的经验可以借鉴,都是在摸索中前进,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遭受天谴,甚至被天道制衡,最终落一个一命呜呼的下场。所以,何子天的经验,不管是对他来说,还是对整个命门而言,都是一笔极其宝贵的精神财富。

    不过,何子天并没有向他透露他的真实境界和实力,当然,不只是他不清楚何子天的真实境界和实力,还包括毕问天和所有的命门中人,也包括关得以及毕问天的门人,所以,杜清泫只是对方木含蓄一说:“方木,你也不要胡乱猜测什么了,要平静地接受现实。从现在起,何子天不再是我们的敌人了。”

    方木无语了,真的是形势比人强,她正要一心算计怎样才能阻挠关得的崛起,没想到,杜爷忽然告诉她,要和敌人握手言和了,岂不是说,她先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何子现在不再是我们的敌人,但关得还是。”杜清泫从方木惊愕的沉默中猜到了她的心思,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道何子天到底是什么想法,是想让关得在炮火的历练中成长起来,还是他对关得本来就是利用的心思,又或者是,他有更深不可测的长远布局。随他去,反正他的意思很明白了,从此以后,他和关得会是两条平行线,关得的成长,是关得自己的事情,他不会围堵关得,但也不会助关得一臂之力,让关得自生自灭。”

    “杜爷,那以后我们在和关得的较量中,是要对关得赶尽杀绝,还是追求双赢?”方木听是听明白了,却更迷惑了,不知道该怎么定位她和关得之间的关系。

    “很简单,就坚持一个原则——只要关得损害了我们的利益,就不遗余力地夺回来,同时,也让他知道我们的利益碰不得。”杜清泫为方木定下了基调,“石门和燕省,放眼国内,虽然不算经济发达地区,但根据我的推算,未来十几年,燕省在经济上没有太大的起色,但在政治上,会成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所以,方木,你从现在起,就要考虑到未来十几年的长远,精心培植我们的力量,争取抢先一步占领制高点。”

    制高点的说法很有强烈暗示,方木心中一惊:“杜爷,您的意思是,燕省以后会出政界的顶级人物?”

    “准确地说,不是从燕省出,而是会有顶级人物从燕省路过,但在路过的同时,会在燕省留下一些政绩。如果你能把握时机,和路过的顶级人物有了交集,建立了交情,不愁在以后不会坐拥天下财富。”杜清泫上次和何子天交手的伤势还没有全好,说话过多,一时引发了咳嗽,“先不说了,方木,等余帅回去后,他还会详细和你说说下一步的布局……”

    “好的,杜爷,您多保重。”收起电话,方木一时心思浮沉,无心想事情,主要也是杜爷和何子天握手言和的消息太震撼太有冲击力了,完全打乱了她的部署。尽管何子天和杜爷达成的共识之中,不包括关得,但不知何故,突然之间她觉得关得很可怜……

    关得的可怜之处不仅仅在于他从小被父母遗弃,还在于最爱的继母也早早死去,而且他最依赖最信赖的何子天,也在关键时候抛弃了他,现在的他,举目四望,依然是孑然一人,在茫茫的人海之中,孤独地行走……

    正胡思乱想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喧闹声,方木禁不住好奇,从猫眼朝外面偷偷看了一眼——只见对面来了许多人,似乎是要举办什么聚会一样,好不热闹。关得站在门口,对每一个人笑脸相迎,而每一个人都对关得投去了亲切加仰望的笑容。

    谁说关得是一个人孤独地行走,他也有许多亲朋好友。方木忽然间又从可怜关得变成了痛恨关得,真讨厌,她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关得为什么偏偏住在她的对面,还要举办什么聚会,真是吵,真是烦人。

    好在房子是两道门,关上外面的防盗门之后,还可以关上里面的门,隔音效果非常好。方木关上里面的门,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她深思片刻,拿起电话打给了牛天。

    “牛总,牛天子出事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先不要慌,不管谁告诉你他有办法解决牛天子的问题,你都不要相信他。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我一定会想出一个妥善解决问题的办法。”方木想先稳住牛天,不让牛天先乱了阵脚。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牛天的声音听上去还算平静,没有惊慌失措的慌乱,“你放心,方木,谁也别想趁机拿走百厦集团,我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多了,这点小事儿,吓不倒我。”

    “嗯,这样最好,我就放心了。”方木挂断了电话。

    方木并不知道的是,就在牛天和她通话之时,牛天的身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罗小亦,另一个赫然是……全有。

    关得并不知道在距离他不到二十米之外,他的对门就是元元让他提防的方木,更不知道此时此刻,在他聚会的同时,全有和罗小亦已经同时出动,坐在了牛天面前,展开了对牛天的第一轮攻势。

    当然,就算关得知道全有和罗小亦在和牛天的第一轮谈判中,并没有突破牛天的心理防线,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他相信,全有肯定可以摆平牛天,如果连牛天都摆不平,全有在卓氏集团和盛世药业的家产争夺战中,就不会全身而退,更不可能大获全胜。

    本来是一次普通的聚会,但由于是关得刚搬了新家的缘故,每个人来的时候,都带了礼物,结果就成了为关得暖房了。关得是随遇而安的性格,暖房就暖房,无所谓,反正是聚在一起热闹一下,而且他也猜到了一件事情,月清影应该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月清影和碧悠最先赶到。

    穿了一身大红棉服的月清影,宛如从月宫走下人间的仙子,在大红的底子上绣了几朵暗红色的牡丹,十分喜庆。喜庆之外,更显迷人风姿。

    碧悠也不遑多让,穿了一身褐色风衣,风衣衬托得她本来就曼妙的身材更加曲线玲珑。

    碧悠和月清影当前一站,乍一看,如花开并蒂莲的一对姐妹花。

    秋曲啧啧称奇:“哎哟喂,太配了,太好看了,清影、碧悠,我都怀疑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了。”

    月清影虽然比以前开朗了不少,但她还是不太喜欢玩笑的性格,倒是碧悠,和秋曲熟了,莞尔一笑:“别乱说了,秋曲,清影可不比我,我从小被父母遗弃,她从小在父母身边,是个幸福的公主。”

    几人说笑几句,然后参观关得的房子。

    随后,崔民强、于天凯和曾伟贤几人也来了。

    月清影和碧悠带的礼物是鲜花,崔民强几人带的礼物是锅碗瓢盆和米面,尤其是崔民强,居然扛了一袋一百斤的面粉,惹得众人大声惊呼崔民强是不是吃多了,干嘛多此一举弄一袋面粉上来,关得又不会做饭,更不会和面。

    崔民强放下面粉,随手在身上擦了擦手,嘿嘿一笑:“你们都想错了,我送得哥一袋面粉,是为了帮他挑选媳妇。他最爱吃面食,在他的标准中,不会做面食的女人就是不会做饭的女人。一袋面粉一百斤,再笨的女人,如果把一百斤面粉用完之后,也基本上练出手出师了,所以说,这一百斤面粉,是某一个人能不能成为大嫂的试金石。”

    “切。”秋曲对崔民强的话嗤之以鼻,“大嫂?多难听的称呼。你以为关得有多好,有许多女孩争先恐后地想要嫁给他?别做梦了,还弄一袋一百斤的面粉来练手?谁爱练谁练去,反正我觉得崔民强的想法很幼稚可笑。”

    “秋董,你还别说,以得哥的条件,如果想找一个里外***的媳妇,还真不成问题。”崔民强挤眉弄眼地一笑,“我先把话搁这儿了,有一句话说,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得先留住男人的胃,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到时别人抢了先,你后悔都没地儿哭去。对了,今天晚上吃什么?谁下厨?”

    “关得最爱吃烙饼了,晚上我烙饼,怎么样?”碧悠第一个响应崔民强。

    “我做汤。”月清影也紧跟其后,积极响应。

    “邪门了。”秋曲见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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