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07 背后暗算比正面出手更防不胜防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章 进书架
    07 背后暗算比正面出手更防不胜防 (第3/3页)

在,会一直重复下去。

    “哎呀,谁动了我们的房间?”大个点亮了灯才发现,房间中大变样了,他吓了一跳,“多了床,多了凳子,多了桌子,还多了被褥,崔大哥,这是不是你的东西?你也打算住这里吗?”

    崔民强无奈一笑:“我差点就长住这里了。走,大个、二小,我带你们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

    “等我收拾一下东西。”大个还想带走他和二小的随身物品,虽然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捡来的衣服、碗盆,还有几辆破烂不堪的汽车模型。但大个过惯了穷日子,但凡捡到一点儿心爱之物,从来不舍得丢掉。

    “不要了,回头我给你买好的。”崔民强左手大个右手二小,拉着二人就出了门,此地不可久留,谁知道设计陷害他的人会不会去而复返,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大个和二小没有崔民强力气大,被崔民强拉着,只好由他。三人出了房间,见外面的院子中一片寂静,无比漆黑,空无一人,崔民强才稍微放了几分心,沿着杂草中间的一条宽不过半米的小路,朝院门走去。

    “崔大哥,外面有一辆车,是不是你的车?”来到院门前,二小想起了什么,问道。

    “也许是。”崔民强虽然不知道设计陷害他的人是哪路鬼神,但多少可以猜到一点,不是毕问天就是杜清泫的人,因为他在石门没有得罪别人。好吧,就算滨盛进军石门的房地产业得罪了石门的同行,对方想给他一个教训,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排练一出好戏让他上当,多半会直截了当地收拾他一顿了事。

    对方今天的一出好戏,可以说已经脱离了利用暴力简单而粗暴地解决问题的初级阶段,上升到了高智商犯罪的高级阶段。不,应该说是高智商加高情商犯罪才对。

    推开全是破洞的木头院门,外面的空地,静静地停着一辆奥迪——正是崔民强的车。至此,崔民强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对方绑了他,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当然,就算当时那个所谓的方小倩要劫色,崔民强也不会顺水推舟就推倒了她,他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玩仙人跳,万一对方埋伏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一哄而上打了他,受伤事小,名声事大。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让他死。

    而且还是心甘情愿不留遗憾地自己去死,死得其所,死得干脆。

    那么毫无疑问,对方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不会这么费尽心机折腾他,也不会有这么高明的手段。

    和关得沉稳冷静的性格不同,崔民强是大大咧咧凡事不会放在心上的性格,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反正他也没有死成,明天一样是阳光灿烂的好日子。至于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回头让得哥查个清楚就行了,他才懒得去操心。

    对了,得赶紧去工地,看看工地上的兄弟们有没有事情……这么一想,崔民强立刻将郁闷和不安抛到了脑后,准备上车。

    “崔大哥,让我摸摸车,行不行?”大个很喜欢车,所以他从垃圾箱里捡了许多汽车模型,只是他一个小叫花子,别说买得起汽车了,连摸一摸真车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一辆奥迪停在他的面前,他心痒得不得了,“就摸一下,求求你了。”

    虽然现在时间紧迫,不过崔民强实在不忍心拒绝一个孩子天真的请求,他小时候也有过渴望开一开拖拉机的经历,正好他发现手机被扔在了车座上,就顺手拉开车门,拿出手机说道:“行吧,摸一摸可以,但不许开走。”

    崔民强其实也知道大个不会开车,故意这么一说,是逗他玩。一边说,他一边开了机拨出了电话,先是打到了工地上。

    电话接通了,是曾伟贤接的电话。

    “民强,你去哪里了?到处找不到你,手机也打不通,都快急死人了。得哥也出去找你了,结果他也联系不上了。这……这都乱套了。”可是有了崔民强的消息,曾伟贤差点没急死。

    “我没事,就是遇到了点小麻烦,一言难尽,回头见面再说。”崔民强还不知道他的失踪引发了怎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他还以为没什么大事,“工地上的事情,怎么样了?”

    “没事了,小事,都解决了,就一个工人受了点轻伤,休息几天就好了。”曾伟贤听崔民强说话的口气很轻松,也就放了心,“你去找找得哥吧,他去找你去了,现在也没有了消息。你说你们呀,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工地上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有我在,不会再有事情。”

    “行吧,我去找得哥。不过得哥比我本事大多了,他肯定没事,现在说不定已经睡下了……对了,他和谁在一起?”

    “秋曲秋董事长。”

    “呵呵,那就更没问题了,秋董事长本事可是大得很。如果是月董事长或是碧悠姐,我还真得担心一下,但得哥和秋董事长在一起,他最大的危险就是被秋董事长拿下。但这种事情我做兄弟的,又不好干涉是不是?所以说,算了,不打扰得哥的美梦了。”崔民强死里逃生,丝毫没有惊魂未定的不安,反倒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还有闲心开关得的玩笑。

    曾伟贤见崔民强安然无事,还有心思开玩笑,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笑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不过崔民强还是放心不下,又拨了关得电话,提示却是关机。他摇了摇头,印象中得哥二十四小时开机,怎么就关机了,难道真让他猜中了,得哥和秋曲有情况?

    正想入非非时,忽然耳边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崔民强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回头一看,汽车发动了,而且大灯还点亮了,再一看,汽车居然缓慢地向前行驶了。

    血光之灾

    “不要动车!”崔民强大喊一声,快步朝汽车跑去,大个年纪还小,他开车会有危险,不料不等崔民强来到车前,汽车忽然向前一蹿,一头撞在了墙上。

    “轰”的一声,墙被撞出了一个大洞,汽车车头陷入了墙中,一股热气弥漫开来,顿时四下一片水汽蒸腾。

    崔民强顾不上多想,一个箭步冲到车前,拉开车门,见大个爬在方向盘上,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已经奄奄一息了。

    “大个!”崔民强抱起大个,心急如焚,“你怎么样了,大个?”

    大个努力睁开眼睛,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撞坏了你的车……你的车,刹车坏了。”

    刹车怎么坏了,之前还好好的?见大个脸上和胸前全是鲜血,崔民强忽然想起了关得所说的他会有血光之灾的话。如果说被人骗入戏中差点上吊自杀不见血不算血光之灾的话,那么如果是他开车,现在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人就是他了,正应了血光之灾的推算。

    但现在,却是大个替他承受了血光之灾,如果说之前崔民强险些被人骗得上吊,他也没有多少恨意的话,那么现在他心中涌动的则是愤恨,是怒不可遏。伤了大个比他自己受伤更让他心里难受,他当即拿出电话,打给了曾伟贤:“伟贤,赶紧过来接我,我在尖山楼。”

    也不等曾伟贤回话,崔民强随即挂断了电话,他见大个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微弱,再想到大个一时好奇开车,却无意中救了他一命,不由悲中从来,大吼一声:“谁这么缺德?要是让我知道了你是谁,我一定饶不了你!”

    二小不再如以前一样吓得不知所措,而是愣愣地看着崔民强和倒在血泊中的大个,他右手攥紧了拳头,第一次,脸上流露出坚毅的神情,心中默默立下了一个誓言——长大以后,他要当一个威风八面的人,要让所有的坏人跪在他的面前,浑身颤抖,屁滚尿流,不敢说半个不字,更不敢对他有半分不敬。

    而且,二小还为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关暴。在他有限的知识里,他只记住了一句诗——人间正道是沧桑。现在他看清了一个现实,人间正道是实力。谁更有实力更有势力,谁就是老大,谁才不会被人欺负!

    崔民强不知道的是,一次意外撞车的事故,不但化解了他的血光之灾,还让二小幼小的心灵种下了仇恨的种子,更让二小懦弱的性格为之大变,变成了敢作敢为、当机立断、大刀阔斧的性格,并且最终成长为一个在石门乃至燕省呼风唤雨的嚣张人物。

    此为后话……

    在大个开着汽车撞墙的那一刻,在距离尖山楼不远处一个人迹罕至的小树林中,停着一辆崭新的宝马汽车,宝马汽车上面,坐着三个人——方木、余帅和马小姐。

    方木已经卸了妆,不再是古装女子方小倩的打扮,而是一身紧俏的蓝色风衣,让她在刻板而严肃的表情之外,多了一些妩媚之意。

    方木微微皱了皱眉,很是不悦地对余帅说道:“说过了不搞破坏不耍阴招,你怎么还破坏了崔民强的刹车?这么做,有悖杜爷的教诲,不符合杜爷教导我们的一贯的做事原则。”

    “又不是我亲自动手……”余帅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飞燕非要弄坏崔民强的刹车,我脸皮薄,不好意思阻拦她的大显身手,就随她去了。我也可以理解飞燕的心思,她是怕你的计划不能成功。果然,你的计划失败了。也是怪了,崔民强怎么这么命大,关键时候被一个小叫花子叫醒了。要不是那个小叫花子,现在的崔民强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崔民强不死,杜爷心头的气难消呀,如果不是他当时在木鱼巷非要多管闲事,现在大局已定,哪里还轮得着毕问天含沙射影地威胁杜爷?可惜,太可惜了,这样都弄不死崔民强,崔民强这小子真是福大命大。”

    也是,如果不是崔民强在木鱼巷的意外出现,元元就被杜清泫得手了,那么毕问天运势大降,只能听命于杜清泫。同样,杜清泫也就不会亲自到单城,更不会被何子天伺机出手所伤。崔民强的一块板砖,确实是改写了整个局势。

    只有福大才能命大,崔民强之福,全因他很听关得的话,积极积德行善所致。而且关得的每一次善举,差不多崔民强都会亲自经手或者间接参与,总而言之,他能死里逃生,全是得益于他紧紧跟随关得的脚步。

    “凡事皆有因缘,也许是崔民强命不该绝吧。”方木回身看了坐在后座的马飞燕一眼,“马飞燕,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

    马飞燕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已经摘了墨镜的她,一双眼睛如水如雾,水汪汪一片,如一泓秋水,虽然好看是好看了,但在相术上叫桃花眼,是命犯桃花之相。

    “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听说全有要加入关得的阵营了?凡是全有的朋友,就都是我的敌人。何况方妹妹出手大方,要送我一辆宝马车,我自然得全心全意效劳了。嘻嘻……”马飞燕即使在和同性说话的时候,也眼波流转,时刻不忘展现自己的女人魅力,“对了,刚才的一声巨响,说明是崔民强撞车了,刚才上吊没死,这一下崔民强总会死了吧?放心,我小时候跟我爸学修车,破坏刹车的水平高得很,就算警察叔叔也看不出破绽,顶多认为是机械故障刹车失灵了。”

    可以明显看出方木对马飞燕的不屑一顾,不过既然和马飞燕是同盟关系,她又不得不强忍着和马飞燕周旋:“如果杜爷在,可以马上推算出崔民强现在是死是活,我不行……不过我总感觉,刚才的撞车,崔民强还不会有事。因为既然上吊的计划没有成功,被一个小叫花子破坏了,就证明崔民强福分比我们推算中要大许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的撞车,应该是救崔民强的小叫花子受伤了。”

    “怎么会这样?”马飞燕十分不理解方木的推测,“关小叫花子什么事情?”

    “人和人之间复杂的内在联系,我们不可能看得清楚,表面上不关小叫花子什么事情,但小叫花子可以救崔民强一命,就证明小叫花子和崔民强有关联。”方木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今天的事情做得有些唐突了,早先应该请示一下杜爷再出手才对。都是余帅,非想表现一番,非要设计让崔民强上套,现在倒好,崔民强没死,肯定会惹怒关得,关得不一定会有什么反扑的手法。

    “对了飞燕,听说蓝国成正在到处找你,你可要躲好了,别让他找到。”余帅对马飞燕的妩媚风姿有几分心动,想起了刚刚听到的一个消息,就特意提醒马飞燕一句。

    马飞燕何许人也,见多了形形色色的男人,余帅的眼光经常落在她的细腰之上,她就知道她的石榴裙下又多了一个拜倒者,就俏皮地一笑:“放心好了,帅帅,就蓝成国的智商还想找到我?做梦。他还以为我去了巴黎,却不知道,我一直就在石门,压根就没有离开石门半步。他还想找到卓凡,哼哼,做梦,卓凡也没出国,就藏在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地方……”

    话未说完,马飞燕的电话突兀地响了。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马飞燕不忘朝余帅抛一个媚眼,然后接听了电话,“喂,凡凡,你不好好待着,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呀?什么,蓝国成查到我的下落了?不可能,你听谁说的?全有放出的消息?切,你信全有的鬼话,还不如信我可以当上美国第一夫人。行了,别闹了,好好待着,别乱跑。我太了解全有了,他是故意放风,想让你我自乱阵脚,逼我们现身呢。别当真,当真你就输了。”

    挂断电话,马飞燕冲方木笑了笑:“方妹妹,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天不早了,也该回去休息了……你看这宝马车?”

    方木从驾驶座上下来,将钥匙扔给马飞燕:“车给你。还有,我提醒你一句,直接叫我方木就行,别叫我方妹妹,我不喜欢。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你会有麻烦。”

    马飞燕脸色微微一滞,又挥了挥手笑了:“行,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等马飞燕开着宝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后,方木才收回她冷静而厌恶的目光,对余帅说道:“马飞燕此人,不可信。”

    “谁说她可信了?只不过利用利用她罢了。”余帅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马飞燕盈盈一握的细腰,幻想楚腰纤细掌中轻的美好,“她是一个可以连接全有、卓凡还有蓝国成的桥梁,只要掌握了她,就等于掌握了全有、卓凡和蓝国成三个人的动向。而这三个人,又是关得在石门打开局面的关键人物,所以,尽管你不喜欢她,方木,但你也必须得和她打交道。”

    告一段落

    “我和她打交道倒没什么,倒是你,余帅,管好你的眼管住你的心,更要管紧你的下半身,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也会和蓝国成、卓凡一样,掉进马飞燕的温柔陷阱中去。到时淹死在里面,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方木冷笑一声,对余帅的打击不留情面。

    “我是谁?我是帅得掉渣的余帅,会被马飞燕这样一个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女人迷倒?别闹了,我有严重的处女情结。”余帅口是心非地自我辩解,其实心里想的是,处女情结是不假,但又不用娶马飞燕当老婆,她是不是处女有什么要紧?

    “真恶心,一点朱唇万人尝,什么黄诗?”方木挥了挥手,好像要挥走余帅话中的下流一样,她迈步朝尖山楼的方向走去,“走,看看到底是不是崔民强出事了。”

    尖山楼的周围,是大片的荒地和树林,别说藏上两个人了,就是藏上几十个人,也不会被人发觉。当方木和余帅站在距离尖山楼两百米远的一个土堆上,正好可以看清尖山楼院外发生的一切时,曾伟贤的车正好赶到。

    然后方木和余帅就借着汽车灯光清楚地看到了安然无恙的崔民强抱着大个上车的情形,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愕和讶然。

    “暗中较量应该告一个段落了,不出意外的话,关得会从正面还击我们对崔民强的下手。”方木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两次设计都没能奈何崔民强半分,证明崔民强的命运也在无形中改变了许多,更证明他福分很大。

    “尽管放马过来,关得如果背后暗算我们,也许我们还防不胜防,他正面出手的话,凭他的实力,我们会怕他?再说他恐怕连我们在石门有哪些关系和势力都不知道,更不用说知道我们控股或是参股了哪些公司了。”余帅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我还真想看看,关得会怎么出手。”

    关得现在别说出手了,连开口都开不了。他昏迷之后,先是被秋曲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关得没什么大事,只是急火攻心一时气闷昏迷了过去,可以住院观察,也可以回家休养。秋曲一听,又带着关得回家了。

    当然不是回秋家,而是回她在石门的另一套房子——位于广平街的恒大城。

    恒大城的房子是秋曲早就买了,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别说亲爹亲妈不知道了,就连月清影也不知道。当然,秋曲如此保密可不是为了将此当成一个秘密据点幽会情人,而是她在心烦意乱或是累了想休息的时候,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清静去处,她可以躲进小楼成一统。关机之后,谁也联系不上她,谁也找不到她,她可以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独自品尝悲欢。

    没想到,房子买了以后,一直没机会让她独自品尝悲欢,第一次来住,却是带了一个男人。记得当初她买房子还发过誓,如果她带男人来过夜,她就是坏女人。再如果她真和哪一个男人在恒大城的房子过夜了,那么她一定嫁给他。

    没想到,第一个和她在恒大城房子过夜的男人,居然是关得。

    可是,她什么时候想过要嫁给关得了?应该没有吧?秋曲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一边架着关得上电梯,一边胡思乱想。虽是深夜,但秋曲并不是唯一的夜归人,电梯门打开,里面有一个三十左右穿一身西装的男人,他见一个长得很惊艳的美女架着一个不省人事——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昏迷了的男人,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朝旁边让了让,尽量离秋曲远了一些。

    见过男人架着美女回家,还从未见过美女架着男人回家,西装男人大惊小怪之余,心想要不要报警?又一想,算了,男人架着美女回家,说不定是坏事。美女架着男人回家,多半是意乱情迷的艳遇好事,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坏别人好事?

    又一想,不免羡慕紧闭双眼不知道是假装还是真昏迷的关得,心想这个男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和这么漂亮的一个美女回家,居然还能睡得着,美好的夜晚岂不是浪费了?真是傻帽儿。

    秋曲注意到了西装男人的异样,回敬了他一个多管闲事多吃屁的眼神,心想没见过美女捡男人回家吧?现在就让你见见,也让你开开眼界,而且也告诉你一个道理,男人只要优秀了,不需要捡美女回家,自有美女主动捡回家。怎么着吧,不服?不服你上大街上被美女捡去!

    秋曲的想法如果被西装男人知道了,他必定会羞愧得无地自容,因为他刚刚失恋,准备去跳武汉长江大桥,后来一想,武汉离石门太远,路费太贵。后来又想跳民心河,但又嫌民心河的水太脏了,喝了不卫生会拉肚子。他在外面瞎转了一圈之后,最后转困了,又不想死了,索性先回家睡觉再说。

    傻帽儿关得哪里是傻,而是他现在真的醒不过来,不过虽然是昏迷状态,却头脑异常清醒,而且对外界并不是一无所知,感应还十分灵敏。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秋曲身上的清香和身体传来的温热,还可以感受到秋曲瘦弱的肩膀和很有弹性的腰身。

    只是他醒不来,因为他正在和体内残留的暗劲较量!

    天南果然了得,暗劲既有霸道的一面,又如泥鳅一样滑不溜手,在关得体内游走,不想被关得控制,更不肯被关得逼出体外。关得只好心神沉入到了澄明的状态,在呼吸之间,利用吐纳之法慢慢诱导暗劲跟随他的意念从腰到肩膀,再从肩膀到手臂,最后从手心逼出。

    有几次暗劲都被诱导到了手臂之上,眼见快到手心时,却又瞬间原路返回,让他功亏一篑。无奈之下,关得只好再次重新来过。必须将暗劲逼出体外,否则暗劲就如定时炸弹,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在体内发作,让他遭受无妄之灾。

    一连试了三次,都是在最关键的关头失败,关得几乎心浮气躁了,隐约中,他感觉周身一热,似乎进了房间。冬天的北方城市,家中都有暖气,基本上都维持在二十多度以上的适宜温度,穿了一身冬装的关得,从外面的寒冷环境进入温暖的房间,顿时出了一身汗。

    此时关得并不知道身在何处,他只能大概意识到他在房间之中,正当他闷热难奈之时,感觉身上一轻,上衣被脱掉了。

    秋曲注意到了关得额头上的汗珠,自己连衣服也顾不上换,忙不迭为关得换衣服:“知道你热,别急,马上给你脱衣服。你说我哪辈子欠你了,怎么就被你拖累了?早知道扔你在医院多好。”一边说,一边脱掉了关得的上衣。

    关得半躺在沙发上,还是半昏迷状态。

    见关得脸上的汗珠还在继续,秋曲无奈了,摇了摇头:“难不成还得帮你脱了裤子?脱就脱吧,反正大冬天的,你肯定穿了保暖衣,不会裤子里面就是内衣。”

    她解了关得的腰带,一只手捂住眼睛,一只手向下脱裤子了,脱了半天没脱下来,索性也不捂眼了,心一横说道:“我可不是故意要看你,关得,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再说你那么丑,谁愿意看你不是?我是为了帮你才这么做的,你可得记住我的好。”

    关得虽然可以听到秋曲在说什么,却不敢动上一动,他现在正在紧要关头,暗劲第四次被他逼到了手心,再加一把力气,就可以完全逼出体外了。他别说敢动上半分,连片刻分神都不敢,唯恐一着不慎前功尽弃。

    可是秋曲喋喋不休不说,还不停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关得也知道秋曲是在帮他脱衣服,可是秋曲的手法实在是过于笨拙,让他浑身发痒,直想发笑。但又不能笑,一笑,绝对会再次让暗劲逃之夭夭。他只好强忍住笑,强行稳定心神,就如穿针引线一般,一点一滴将暗劲从手心逼出。

    由于过于耗费心神,再加上屋里炎热,关得脸上的汗水越聚越多,擦都擦不及,秋曲急了,急忙拧了一块湿毛巾来替关得擦汗:“不是吧,你是病了还是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和美女共居一室有点紧张?不要紧张,我对你没什么想法,你也千万别对我想法,听到没有?否则我可告诉你,厨房里有的是刀,大刀小刀好几把,哪一把都可以让色狼胆战心惊……”

    拜托秋曲,你少说几句行不行?关得现在是不能开口,否则的话,他非得骂秋曲几句不可。现在正是紧要关头,秋曲还没完没了说个不停,让他几乎无法忍受,只希望秋曲赶紧闭嘴,耳根清净了,才好用功。

    不料秋曲不但不闭嘴,还凑了过来,距离关得的脸只有十几公分,她吐出的热气都喷到了关得脸上,关得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恨不得马上一把推开她……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章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