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八章:幼年至交奔赴秦 (第2/3页)
面对危险去吧。
周围可不止那一波妖兽,而是很多,他先离开这群人,与那些较弱的妖兽纠缠,至于后面的那些强大的妖兽......
李牧怀抱双手,居高临下般打量着楚天灵,如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王婉莹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暗道:看你死不死,小贱种!
楚天灵面无表情,手持一柄长剑朝着那已经完全显现出来的妖兽走去。
下一刻,疾风怒起。
然后,所有人都看见一道璀璨的光芒激射而出。
如天地开一线。
转眼间。
楚天灵,便已经来到了一头凶兽的面前。
凶兽,不是妖兽!
其实对于他来说,两者并无二致,因为凶残的程度皆是可怖。
其头如虎,其身如狮,赤尾高扬有丈长,一身棕色毛发稠密。
楚天灵不知如何形容眼前这凶兽,但那双猩红眸子之中透露出来的残忍,他还是能清晰的看见。
那凶兽身躯上渗出漆黑的气息,让楚天灵通体冰凉。
特么的,这片山川秘境的凶兽与妖兽真的恐怖。
随便拿出来一头,最起码都是尊境级别的。
不容他多想,那头凶兽便已是张开了血盆大口冲他撕咬而来。
迎面而来的猩气令楚天灵猛地一个激灵,身躯微微一斜,避开血盆大口。
刚一闪避,另外的十几头凶兽皆是蜂拥而至。
一头头凶兽皆有丈高,楚天灵心神紧绷,不断躲闪。
脚尖连连点地,身形在其间穿梭这,神情凝重。
此刻的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能纠缠个一时半刻,寻机会逃脱。
对方既然已经在逼他上绝路,那么就算他能活下来,且不动手,那后面呢?
楚天灵想的很清楚,早已经见识过人心黑暗处的他,不会这么相信一个陌路人的言语,还是一个个高高在上的陌路人。
这些年他能独自行走大陆,且能活下来,就不是一个不懂人心的傻小子,心中自是有着自我的算计。
那一头头凶兽嘴中的利齿如刀刃般锋利,楚天灵虽是速度极快,可终有力竭之时,这般僵持,支撑不了多久。
珞惊羽没有搭理众人,望着周围停滞的妖兽,目光看向远处。
是时候了,此时不走,等会想走估计都走不了。
他的目光看向王婉莹,“记住你们的欠下我一条命!”
话音方落,楚天灵的身形便已经向远处掠出。
王婉莹几人愕然了,不是说要灵石的吗?
为什么突然就跑了?
楚天灵,一脸凝重的在山地之中奔跑,目光不断游离在山川之上。
李牧等人站在原地半响,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看向远处,两道身影被白骨掩盖,再也不见其身形。
楚天灵虽然是离开了,可那些凶兽犹在。
现在便是盯上了他们。
“该死的贱种,竟然逃了!”牛猛怒骂一声。
李牧呢喃道,“没想到这小子身上还有这等隐秘,竟然施展出了剑罡,只可惜他不会运用,之前若是用好了那三式剑招,此刻这些凶兽只有仓惶逃窜的份儿!”
“倒是不虚此行,他是往深处地方而去,必然有再见之时,到时候给点甜头尝尝,婉莹再道个歉......”牛猛的脸上浮现一抹渗人的笑意。
几人对视了一眼,笑容浮现在面孔之上,瞬息间,几人拔剑而出,恍若惊虹,剑光交织间,剩下的凶兽便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只是,还不待他们高兴。
大地便隆隆震动了起来,山地间的白骨开始摇晃。
李牧满脸的凝重,喝骂道,“该死的,被那小子算计了!”
话音未落,周围并是走出来数十头妖兽,狰狞的妖兽将他们几人围困在中间。
这些妖兽周身麟甲遍布,那领头的妖兽那是一头犀角兽,眸子之中带着人性化的戏谑。
“难怪那泥腿子疾驰离去,他早就知晓外围有妖兽临近,所以没有逗留!”王婉莹寒声道。
从来都是他们算计别人的,还从未有人如此算计过他们,如今被一个边城贱种算计了一番,如何不怒。
楚天灵其实并未走远,而是爬上了一具巨大的骨架之上,他们刚好能看见李牧等人的场景。
古月寒小嘴微张,目光怔怔的望着远处被妖兽围困的林秋生等人,时不时目光看向远方。
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大战已经开启,虽然楚天灵看不出那些妖兽有多强,但是却从另一方面见识了李牧生等人的强大。
在尊境之中,这些人倒也不失为一些可造之材,只是可惜,心思不正,难成大器。
场中古月寒微微摇头,那些妖兽虽然众多,但其实际上在李牧与自己等人面前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虽然李牧他们的修为不是很强,但对付这些妖兽,已然是杀鸡用牛刀了。
他们为何敢在恢复实力之后,就要抛弃楚天灵,正是他们对自己实力有相当的自信。
虽然这山川可能有那种极为强大的妖兽,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
所以有没有楚天灵这个引路人都无伤大雅,一人一柄剑,便可以在妖兽群之中杀个七进七出。
李牧握住长剑,丝毫不停滞,惊鸿掠影之势游走在妖兽群中。
每一剑落下,便会带着片片血花,道出一种凄凉意境。
其他人也都不差,剑势凌厉,虽不能在短时间被解决掉这些妖兽,却可保自身安然无恙。
一剑之后又是一剑。
五名富贵人家的子弟,剑出如惊虹。
剑势剑锋,一气呵成,斩妖破敌,秋风扫叶。
楚天灵在远方看着这一幕,平静淡然,又有些不屑,嘟囔了一句,“花拳绣腿?”
但是,战场边缘的那头犀角妖兽一直未曾动手,似乎在等待着时机。
李牧将身遭的妖兽清除干净,静静的站立在原地,平息着自身的气血。
————
南冥神洲,飞仙门!
南靖城,两匹青白相间的骏马进城。
城中顿时间便引起了轰动,前方的骏马上,坐着的是一位样貌清秀的青年男子,而后方则是一名靓丽的少女,灵秀动人。
男子约莫着得有十九二十来岁出头的模样,而那少女则是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青年名为穆潇,乃是南靖城五家大户之一的公子,唯一的公子。
穆家,几百年来皆是一代单传。
穆潇则是独子,说来也是稀奇,穆潇降生的时候,南靖城的天都变了颜色。
那一晚,天地光辉同现,异象纷呈,吸引了许多人。
起先,城中的百姓们还以为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人们惶恐不安。
直到那光辉逐渐散去,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倒是这一晚,穆家喜庆纷呈,穆家夫人诞下子嗣。
而学塾之中那位,从来不踏足这些富贵人家门槛的孔先生,破天荒的进入了穆家,看了一眼孩子。
这还了得,穆家作为钟鸣鼎食之家,对于这位孔先生可是尊敬至极,如今孔先生亲自登门看望,乃是天大的福分。
那白衣先生只是看了一眼孩子,留下了一个‘潇’,说了一句:孩子满三岁,送到学塾来。
随后便转身离开了,穆家人欣喜不已,虽然那学塾在普通人看来就是一处教书育人的地方。
可在穆家家主眼中,那出学塾可不简简单单的教书育人,更是保证天风王朝安稳的底蕴之地。
因为一处处书院与学塾的存在,天风王朝才有源源不断的人才涌出,自那些学塾走出来的,有远筹帷幄的读书人,有征伐沙场的将军战士。
而孔先生,则是这些书院与学塾的领头人、创建者!
其能耐可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揣摩的,既然孔先生都亲口说了,那这孩子定然是要送去学习的。
而孩子的名字,则是用了孔先生口中的‘潇’字。
三岁之时就被父母送进了学塾,跟着孔先生学习。
穆潇,正式成为学子的一员,但这穆潇生性顽劣,随着慢慢的长大,性子也是格外的强硬倔强。
在学塾这些年书倒是读了不少,可硬是没有半分读书人的样子,与温尔儒雅那是半点不沾边。
长相清秀的他在十二三岁就成了孩子王,亦是大人们眼中的混世魔王。
只是这些,那孔先生都不管,依旧每日教他读书,不管他能否看的进去,听得进去。
穆家的长辈们也是头疼,这么个孩子,竟然不务正业,有一天,在穆潇的房间里收拾房间的穆家主母看见了一柄木剑。
给穆潇抓起来好一顿打,可穆潇这孩子硬是没有吭一声,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是去求助孔先生。
谁知那孔先生仅仅只是笑了笑,“儿孙自有儿孙福,穆夫人莫要心慌!”
自那之后,就只能由着穆潇去了。
后来不知为何,穆潇惹恼了一伙来自京都那边的贵族子弟,结果被堵在一处巷子里,结结实实的被一顿痛揍,双方都正值少年气盛,下手没有个轻重,穆潇竭力反抗,可还是被打的呕血不止。
住在那出巷子里的人家多是在城中讨碗饭吃的底层人家,哪里敢去趟这浑水。
而当时一位齐家的孩子,则是全然不怕,反倒是乐滋滋的蹲在巷子尾端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到最后,只有一个身穿破烂草鞋,身形单薄如柴火的白发孩子路过,看见了这一幕,悄悄的退出了巷子,冲着大街上撕心裂肺的喊道,“死人了,打死人了......”
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以及那‘死人’二字,那些京都来的贵族子弟这才悚然惊醒,看到地面上早已是满身血污的穆潇,少年已经是奄奄一息,那些个贵族子弟总算是感到了一阵后怕,面面相觑后,便从巷子之中快速的跑掉了。
但是在那之后,穆潇非但没有感激这个救了自己性命的孩子,反而是隔三差五的就跑到那破烂茅草屋去戏弄他,那白发孩子也是一个倔性子,不管穆潇如何欺负,就是不肯掉眼泪,这让穆潇愤懑之余又感到无趣。
后来有一年冬天,穆潇看见那个少年实在是抗不过冬天的样子,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的,便叫着那白发孩子帮着自己做了一件事。
搬东西。
他发现那白发少年是真的倔,就是比起他来还要倔上三分,他叫白发孩子搬得东西可都是五六十斤的重物,可那是白发孩子就算是背上、手上都磨出了血泡,也没有吭一声。
东西搬完之后,穆潇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于是给那孩子买了一身新衣服,可那孩子没要,买药,孩子也没要。
最后,他无奈了,只得是给了些银钱。
一年夏天,穆潇自感无趣,于是一个人上了山,只是这次上山,可真的是差一点就把命给丢了。
行走山间,夏日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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