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五章:心之利弊拆河桥 (第2/3页)
这种感觉,令他奇妙无比,呼吸均匀,与前方几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半个时辰,夏紫羽惊奇的发现,自己等人狂奔这一趟,竟是已经有二三十里地了。
“气沉丹田,气运全身!”
夏紫羽在心中默念,按照当初最基本的方法,感受着自己全身的力量,去感受丹田。
咻!
突然,夏紫羽的身形一步跨跃而出,出现在顾海燕的身前,紧接着,又越过了阮龚几人。
此刻,顾海燕,阮龚几人都惊住了。
顾海燕美眸之中绽放小星星,“这也太快了一些!”
“这小子是吃什么长大的,难不成也是一位修行者?”曲阳惊呼道。
阮龚微微摇头道,“不一定,这小子与孔先生有交集,说不定是在孔先生那里得到了一些了不得的好东西。”
“好东西!”吕良眸光阴沉。
他们这些人可都去找过那位白衣先生,可是白衣先生教他们的都是书上的道理,修行一事可没有丝毫的提点。
如今,这个连是谁家的小贱种都不知道的泥腿子,竟然得到了孔先生的馈赠,这让他心中不平。
何止是他,便是阮龚几人,心中也多是不满,对于白衣先生有诸多的抱怨。
他们乃是当初古槐国之中的人,在书院学习,亦是庙堂之中的大家子弟,对于那儒家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了。
书院的院长,乃是孔先生,当初得夏紫羽相助,开始在江湖之上传道。
对于前方那奔跑如疾电般的少年也是心生嫉妒。
少年一头长长的银发,在脑后飞舞,双脚如踏有飞行器物般,脚不沾地。
突然,夏紫羽停下了脚步,林秋生等人也随之停留了下来。
前方出现了一连串的模糊黑影,影影绰绰,在光芒之中看的不是很真切。
唯一能看的清楚的,就是那一双双眼睛,猩红刺目,与之前在外面见的凶兽眼睛一般无二致。
妖兽?还是凶兽?
夏紫羽与顾海燕等人几乎同时发现了这些眼睛以及黑影,皆是面色微变。
几者不相同的是,阮龚等人眼角带着的是兴奋,而夏紫羽却是担忧。
这些凶兽乎或是妖兽,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阮龚与吕良等人很厉害,可他担心的,却是深处是否有其他的大妖,若是有皇境出没,这些人可怕难逃一死。
金珠饶有兴致的望着那些逐渐靠近而来的黑影,剖颇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镇定自若的气度,望着夏紫羽淡笑道,“紫羽羽,你说你能在妖兽口下逃生,那你有没有把握将在眼前这些东西嘴下活下来呢?”
夏紫羽紧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金珠平静的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看看你......”
“有什么本事敢对我们狮子大开口!”
语气急转直下,声音如万古不化的寒冰,令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铿!
金珠冷笑,拔出长剑指向夏紫羽,“我也不杀你,但是你要去面对那些东西,活下来,本姑娘给你一千两银子,活不下来......”
“就死,死了也清净!”
夏紫羽看似平静,声音却都沙哑了,带着深深的寒意,“我若是不去呢?”
“金珠姐姐,你过分了,好歹人家是我们去寻来领路的,至于这般过河拆桥么?”顾海燕脸上也不好看,担忧的望着一点点靠近的妖兽,开口劝说着。
金珠转头望着顾雪月,冷笑道,“雪月,你还是真善良呀,竟然会在意一只泥土之中的爬虫!”
夏紫羽闻言,苦笑道,“原来我只是爬虫么?”
仰头望天,是无尽的苍茫,是心路之上的迷茫。
他承认,他很羡慕这些富家子弟,但是这些人的道理,他却不敢苟同了,当初自己可是救了这些人几次性命,不过是拿了一点银钱,竟然记恨于心?
但同时,他在心中也很是愤怒,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些弱小的人,为什么那些弱小的人,在这些人眼中,就是爬虫,肮脏的虫子,就凭他们生来高贵吗?
凭什么?他不解!
都是众生平等,何为平等?
顾海燕神色为难,犹豫了一下,坚定的走到夏紫羽的身旁,笑道,“紫羽,都怪我,所以我选择与你站在一起!”
夏紫羽羽惊讶的望着身旁的少女,苦笑道,“没有必要的!”
眼前来的这些妖兽,能抗住他一剑?只是他不想暴露而已,否则早已经离去了。
吕良见状,神色一冷,呵斥道,“顾海燕,你放肆,你可是我吕良的未婚妻,婚约乃是家族长辈所定,是宗门长老认可,你竟然要站在一只蝼蚁身旁,当我不存在吗?”
顾海燕玉手一挥,俏脸通红,但是眸光依旧坚定,望着吕良说道,“婚约,乃是长辈所定,但亦非是我之愿!”
“况且,今日之事,与婚约何干,仗势欺人,便是长辈教的礼数吗?”
一番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金珠望着珞惊羽,阴冷的笑道,“怎么?要选择站在一个小女子身后吗?”
夏紫羽的眸光一一打量着几人,最终落在阮龚的身上,与之对视道,“你也同意他的做法吗?”
阮龚环抱双手,冷漠道,“她怎么说,你怎么做便是!”
珞惊羽仰头笑了起来,这时候的他,没有恨,没有怒,只有悲。
他觉得有些个道理始终是相通的,放在天下而皆准,有些个事情讲究一个对错分明。
夏紫羽自认为自己没有错,而在对方心中估计也认为自己没有错。
他好说话,也不意味着对谁都没有原则,他可以救人,亦可以杀人,只是面前这些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眼中的自己如蝼蚁,而自己看他们何尝不是如此。
可对于某些人,甚至是陌路人,他其实也不忌惮,同样不会招惹。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这等要人性命之事,就是泥菩萨还得有三分火气,何况他不是泥菩萨,他是人,一个见惯了死人的人。
他接着再次问道,“我若是不去你们待如何?”
“简单,杀了你便是!”金珠手中长剑挥动,一缕缕奔腾、凌厉的气机割裂空气,嗤嗤作响。
夏紫羽环视几人一眼,微微摇头,脑海之中思量这退路。
不是要逃跑,只是不想与这些人或者那些围过来的凶兽纠缠而已。
顾海燕望着夏紫羽微微摇头,轻声道,“不要勉强,我们可以逃的!”
夏紫羽闻言,脸上洋溢着不以为然的笑意,逃,能往何处逃?他需要逃?
周围可不止那一波妖兽,而是很多,他先离开这群人,与那些较弱的妖兽纠缠,至于后面的那些强大的妖兽......
短暂的沉默之后,夏紫羽望着金珠几人,重重的点头,“好,但是记住你们之前的话,活下来,一千两银钱!”
阮龚怀抱双手,居高临下般打量着夏紫羽,如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金珠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暗道:看你死不死,小贱种!
夏紫羽面无表情,手持柴刀朝着那已经完全显现出来的妖兽走去。
下一刻,疾风怒起。
然后,所有人都看见一道璀璨的光芒激射而出。
如天地开一线。
转眼间。
背负神剑的夏紫羽,便已经来到了一头凶兽的面前。
凶兽,不是妖兽!
其实对于少年来说,两者并无二致,因为凶残的程度皆是可怖。
其头如虎,其身如狮,赤尾高扬有丈长,一身棕色毛发稠密。
夏紫羽不知如何形容眼前这凶兽,但那双猩红眸子之中透露出来的残忍,他还是能清晰的看见。
那凶兽身躯上渗出漆黑的气息,让珞惊羽通体冰凉。
不容他多想,那头凶兽便已是张开了血盆大口冲他撕咬而来。
迎面而来的猩气令珞惊羽猛地一个激灵,身躯微微一斜,避开血盆大口。
刚一闪避,另外的十几头凶兽皆是蜂拥而至。
一头头凶兽皆有丈高,珞惊羽心神紧绷,不断躲闪。
脚尖连连点地,身形在其间穿梭这,神情凝重。
此刻的他,表现出出一种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能纠缠个一时半刻,寻机会逃脱。
之前,与金珠要的那一千两银钱,也只是为了麻痹对方而已,可不真的是贪图那些银两。
银钱虽好,可对于他来说,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就算他真的能在这些凶兽撕咬之中活下来,金珠就当真不杀他吗?
不见然!
对方既然已经在逼他上绝路,那么就算他能活下来,且不动手,那后面呢?
夏紫羽想的很清楚,早已经见识过人心黑暗处的他,不会这么相信一个陌路人的言语,还是一个个高高在上的陌路人。
这十几年他能活下来,就不是一个不懂人心的傻小子,心中自是有着自我的算计。
顾海燕看得焦急,那一头头凶兽嘴中的利齿如刀刃般锋利,少年虽是速度极快,可终有力竭之时,这般僵持,支撑不了多久。
她不明白,为何金珠等人要这么对一个有恩于他们的人,先前若不是这少年,他们早就葬身在野兽的胸腹之中了。
如今修为不被压制,应当是护着才是,竟是将其逼上绝路,这样真的好吗?
想到这些,顾海燕凄然的摇头,玉手微微有力拍在身后的剑鞘之上,长剑瞬间飞出,落在纤纤玉手上。
一剑杀了出去,这一剑快到极致,如同惊鸿孤雁,长虹贯日,带着一往无前气势。
一头正张开大口朝着夏紫羽撕咬而下的凶兽,被一剑震退了出去。
“顾海燕,你想死么?”吕良怒从心起,大吼出声。
显然,他很是生气,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未婚妻,会选择帮助一个泥腿子。
金珠也是秀眉微蹙,望着被凶兽围攻的两道身影,冷笑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就是一个商贾之家的千金么?”
对于顾海燕早就嫉妒不已的她,此刻恨不得顾海燕被凶兽撕成碎块,这样她就开心了。
她与顾海燕乃是一个宗门的弟子,她比顾海燕还要先进入宗门,可是后面顾海燕被宗门长老带回去之后。
对她极为推崇的那些弟子,直接转头成为了顾海燕的护花使者?这让她心中极度的不舒服。
本来她才应该是宗门内最为瞩目的女弟子,可因为顾海燕的出现,往日的风光不在,可对于顾海燕,她又不能出手,还要百般呵护。
让金珠心中杀机良久,早就想要找个机会除掉这个抢她风头的小师妹了。
此时正好,顾海燕死在这些凶兽的口中,回去就是长老们问罪下来,也不能怪罪于她。
到时候,她在惺惺作态一番,曾经的无量风头又是她的了。
想到这些,金珠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
吕良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珞惊羽与顾雪月的身形,充满了杀机。
顾海燕,也就是看在家族联姻的份上,若说是有多喜欢也谈不上。
最多就是娶回去过一过床笫之欢便罢,至于之后,以他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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