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2/3页)
同大胤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心中想必也清楚,如今周胤两*力不相上下,相安无事,也不过是在各自等待时机罢了。大胤的长公主,不过一介女流,同大周的皇室有书信往来。”他勾起唇,眸子漠然地望着身前的驸马,“驸马告诉朕,若长公主不是做贼心虚,又为何以暗语传信。”
姚乾之没有搭腔,只是将头埋得更深,偌大的殿堂之上鸦雀无声,大气不闻。
他长叹一声,放下摁压眉心的右手,食指缓缓地叩在桌案上,发出阵阵规律的闷响,怅然道:“冬日方尽,邺椋一带的雪灾还没过去,新政也还未完全推行,前朝朕得费心思同守旧派的臣工周旋,后宫朕还须处处提防朕的亲长姊。”
今上这番话说出来,教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驸马有些困惑,开口试探道:“那君上的意思,是要给长公主定罪?”
他微微摇头,淡漠道:“并不急于一时,留着她还有用处。朕的眼皮子底下,她慕容璐还翻不了天,且不动声色吧,更何况她是朕的亲长姊,血浓于水,真要对她下手,朕也狠不下心。”
姚乾之听完只觉得毛骨悚然,背上的锦缎几乎要被汗水湿透,他深垂着头,又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皇帝的声音,曼声说:“驸马是个心地仁慈的人,同长姊毕竟夫妻多年,你若觉得于心不忍,朕也不会再勉强驸马。”
他这话半真半假,驸马闻言面色大变。今上生性阴狠且多疑,即便最亲近的心腹也不能教他放下戒心。姚乾之听出那语气中的试探,当即双膝一弯,伏地朝今上叩首拜下去,沉声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为君上尽忠,何来勉强一说?臣愿为君上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慕容弋唇角极慢地勾起个笑,“驸马的功劳朕都给你记着,将来定有重赏,回钟棠宫去吧。”
姚乾之应是,“臣叩谢君上圣恩,臣告退。”说罢从地上站起身,双手垂在身侧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太宸宫。
他望着驸马的背影半晌,眼中的神色一寸寸冷了下去,沉声道:“陈高。”
一旁侍立的掌印连忙提步上前,猫着腰朝他拱手揖下去,“君上请吩咐。”
他一面揉按眉心一面寒声道:“给朕盯着驸马,以免横生枝节。姚乾之同长公主成婚已七载,朕不得不防。”
陈高应是,又抬眼试探道:“那长公主那边儿……”
“静观其变。”他说,“朕曾拿慕容煜的事警告过她,可她只充耳不闻,怨不得旁人。当年朕能杀了慕容煜,如今照样也能杀她慕容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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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锦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撑着身坐起来,只觉得脑子里面扯着疼。昨儿夜里没合过眼,早晨虽然睡过去了,却是梦境不断,光怪陆离,一会儿是在大梁,一会儿是在大胤,前一刻看见的是白泊奚的脸,下一刻却又立马变成了慕容弋,着实糟糕。
宁毓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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