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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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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奚的一切都只能永远尘封下去,这辈子也别去触碰。

    其实寿儿说的没错,即便没有和亲,两个身份悬殊的人,总归也无法走到一起的。道理她明白,可一个还不到十七的姑娘,说到底还算个孩子,怎么跨得过心里这道坎儿呢?她属意的人是白泊奚,如今却要永远离开他,去到爻京!

    北国的爻京,那是一个多么遥远的地方哪!那里没有司业,没有父皇母后,举目无亲,有的只是一个冰冷的大胤禁宫和一个素昧蒙面的皇帝。

    愈是往后想,愈是感到惶惶不能自已。她终于捂住嘴哭起来,蒙头窝在锦被里抽泣。

    忽地,耳畔似乎响起了一声低低的喟叹,仿佛夹杂太多复杂的情愫,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了过来,“殿下。”

    沉锦惊讶得连哭都忘了,猛地掀开锦被从榻上坐起来,仰着脖子呆呆地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怔怔的模样,看起来傻傻的。

    她哭得厉害,双眼同鼻头都红通通的,有种脆弱的美态。白泊奚挨着她的床沿坐下来,伸手捋过她耳际的发,叹息道,“殿下不认得臣了?”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发,这是她熟悉的动作。沉锦张开唇,声音出口几乎要变调似的,“司业……”

    白泊奚道,“才戌时就歇了么?渴了么?”

    她发髻凌乱衣衫不整,脸上涕泪交错,他却永远纤尘不染的模样,愈加衬得她邋遢不堪。沉锦顿觉一阵羞窘,她心中偷偷仰慕他,却也始终敬他如父。他如莲渠,出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埋着头不说话,他便起身去给她倒茶,端了茶盅送到她跟前儿来,略蹙了眉,说:“臣才回宫不久,听闻殿下前些日子冲撞了淑妃的阴灵?”

    他说这话时一直不着痕迹地注意她的神态,这丫头当了她两年的学生,性子脾气他没有不了解的,什么撞邪,恐怕是她为了逃婚故弄玄虚吧!

    果不其然,沉锦干巴巴笑了两声,接过茶盅闷头喝了一口,并不说话。白泊奚的语气冷硬了,“太胡闹了。”

    他严苛起来,她被唬了一跳,转而又觉得万分委屈――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么!凭什么她在这儿为他哭得要死要活,他却可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呢?她心中嗒嗒若失,随口问:“司业怎么来了?”

    他因道:“听闻殿下三日后要出嫁,臣是你的司业,当然要来看看。”

    提起出嫁的事,她整个人瞬间又消沉下去。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来直直看着他,鬼使神差道:“司业,我要嫁人了,你心中可有半分懊丧?”

    她没头没尾地问这么句,倒是令他有瞬间的愕然。好半晌回过神来,竟是一副极其古怪的神态,不明所以道:“殿下何处此言?臣为何懊丧?”

    是啊,为何懊丧呢。

    她心头凉了半截,眼中的热切一寸寸褪了下去。果然,他心中果然对她无意,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她就像个傻子,人家心中只是把她当学生,是她大逆不道,生了天大的妄念,竟然会对自己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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