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６０９章 棋如人生 (第3/3页)
，简朴的居所可以洗涤心灵，华美的服饰可以让自己感觉依然年轻。管有些无语，阿牛还是不得不承认，糜老爷子是个对生活很有想法的一个人。
好阿牛虽然惊讶，却也没有失了礼数，上前一步拱手为礼，淡笑道：“凤翔郑阿牛，见过糜老爷子。”
糜成放下手中的水壶，拍了拍手中的尘土，悠然道：“竺儿从凤翔回来后，曾多次我面前提到过阿牛城主，称阿牛城主气度从容，非池中之物，先前我还颇有些不以为然，认为竺儿有些言过其实。直到凤翔城接下重建洛阳的任务，以及洛阳之战、收服塔兰部落等大事一一发生之后，我才明白，竺儿对你的评价十分中肯。
今日见到阿牛城主，果然沉稳从容，有大家风范。”
某城主不禁愕然，与糜成见面不到两分钟，这位老者对自己的评价居然如此之高，阿牛显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身上有所谓的王霸之气。阿牛所不知道的是，他之前，这个院落里第一次见到糜成的人，无不为那幕奇怪的情形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阿牛的反应算是快的。
糜成的居所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这位家主笑道：“阿牛城主也看到了，我现基本上处于退隐状态，商会的事情大多都是竺儿负责。阿牛第一次到朐山县来，就让竺儿好好陪你四处走一走，略地主之谊。”
这番话，已经可以视作比较委婉的逐客令了。
阿牛也没有兴趣把时间浪费糜老爷子身上，他也明白，糜氏的邀请函搬出糜成，恐怕只是一个让自己亲赴徐州的借口，与糜成见面，相当于只是例行公事。
接下来才是正题。
糜府的一处静室，所有的仆从未获允许都不得入内。
糜竺和阿牛隔着桌子相对而坐，两人神情肃穆，室内气氛凝重，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感，剑拔弩张，杀气纵横。
不要误会，某城主和糜竺都是文明人，况且以两人的身份，断不至亲手干出打打杀杀的事情。
桌上，黑白分明的棋子表明，这只是一场棋局。
某城主虽然略懂一点围棋，却绝对不是一名高手，至少跟糜竺相比，阿牛的棋艺实惨不忍睹。桌面上，执黑先行的阿牛白棋的围攻下，一直苦苦挣扎求存，即使以阿牛的水平也意识到，之所以到现为止自己的两条大龙都还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奇迹，谦逊随和的糜竺作为东道主，委实不好意思棋盘上将客人搞得太惨。不过，即使以糜竺的超卓棋艺，现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落子了。貌似无论怎么下，某城主的一条大龙都会被围杀，事实上，早五十手之前，糜竺就一直给阿牛机会。
阿牛的棋艺，还不足以把握住那些机会，让糜竺徒呼奈何。
棋总是要下的，一枚白子落下，黑棋大龙被屠回天乏术，胜负已分。
阿牛的棋力虽然差到了极点，但对奕过程中，那股不肯服输的劲头，糜竺脑子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许正是因为他有这种精神，凤翔城才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吧！”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
棋品看人品。
“我输了。”某城主抬起头来，声调平静如常，面上也是微笑，再也看不到对局过程中不经意间显现出来的不屈和坚定。
这让糜竺对阿牛的评价又高了一分，拿得起，放得下。
“侥幸赢了阿牛城主一把。”
阿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子仲的棋艺，阿牛不及。凤翔城有一位此道高手，或许可堪与子仲一战。”
这个时候，阿牛想到的是庞统，好象很久都没有与士元下棋了。
领地还未进入城市阶段时，特别领地还未开启，陈宫处理政务根本不需要某城主操心，阿牛的日子还是颇为逍遥的，经常拉着庞统下棋。当然，结局早已注定，每次都被庞统虐得满头包。
糜竺礼貌地微笑道：“既然阿牛城主如此推许，想必是高手无疑，若有机会再去凤翔，子仲定要当面讨教一番。”
阿牛眼中精芒一闪，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糜竺无意中的一句“若有机会再去凤翔”，让阿牛心生警惕，也进一步证实了庞统的猜想。
深吸了一口气，阿牛淡淡地道：“子仲请我来朐山县，就是打算当面告诉我，糜氏商会和凤翔城的贸易合作，到此为止吗？”
糜竺显然没料到阿牛会如此直接，惊诧之余，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缓缓地问道：“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还望阿牛城主能够先坦诚回答我一个问题。”
“子仲讲。”
“和气商会，跟凤翔城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