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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江东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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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六章 江东欢歌 (第3/3页)

寥寥,毫无反击迹象,任由徐州军的火箭落到船上,引燃甲板蓬帆。蒋钦的嘴巴也一下子张得可以塞进三个鸡蛋,半晌才大吼道:“空船!居然都是空船!这怎么可能?敌人的军队居然根本不在船上!”

    “打旗号,全军突袭荆州水寨!纵火烧船!小船上,砍矴石!不要给敌人登船的机会!”

    旗号和命令传达,蒋钦率领的前锋船队发生就象打了鸡血一样的发疯了,大小战船一起张帆摇桨,拼命冲向荆州水寨,一条条小船如同离舷之箭一般抢先而行,冲到了荆州水寨的外围大船旁边,挥刀抡斧砍断矴石系索,无人**纵驾驶的荆州外围船队也顿时大乱,一条条造价昂贵的楼船巨舰被水流推动,漫无目的的漂向下游,偶有一些荆州大船有人放箭还击,也迅速被徐州战船的弓箭压制,被徐州军的火箭、火把和喷火枪引燃,燃起冲天大火,结果荆州水寨很快就是门户大开,露出了内藏的快船小艇,还有无数满载粮草军械的大型货船。

    这时候,鲁肃率领的徐州水师主力也已经赶到了现场,看到蒋钦率领的前锋就已经轻而易举的攻破了荆州水寨,鲁肃和徐州众将足足楞了有三分钟都没说话,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鲁肃当即下令擂鼓进攻,令徐盛、周泰、邓当和吴敦四将各率一支船队冲入荆州水寨,纵火杀人,砍索夺船,鲁肃则分出小股船队去抢无人**纵的荆州水师战船不提。

    震天的战鼓声中,四支徐州水师船队乘风破浪,长驱直入,势不可挡的杀入了荆州水师营寨,小船负责去砍敌人矴石系索,大船负责弓箭压制,又沿着营中水道去取柴桑码头,匆忙上船的荆州水师派出几十条战船迎住,却也是寡不敌众,根本不是倾巢出动的徐州水师对手,荆州水寨也很快为之大乱,无数条无主之船被砍落矴石后飘荡碰撞,顺水碰向下游成为徐州水师的最好战利品。有主之船则纷纷被引燃烧着,船上荆州士兵赶紧救火乱成一团,中箭落水者接二连三。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州水师再是缺乏大战经验,想打不赢这场水战也是难如登天了,荆州水师再是经验丰富和熟悉水姓,想打赢这场水战那也是毫无可能了,因为他们的军队数量再多,船只数量再多,也没办法做到在转眼间一起登上战船起帆出港迎战,只能是驾驶着船只先靠上码头,让匆匆从大营赶来的士兵登上战船,然后再摇撸划桨驶入开阔水面,张帆升蓬迎向徐州水师迎战,打一场对兵家而言乃是大忌的添油战。

    结果这么一来,荆州军的小船情况还稍微好些,还能够迅速登船出港迎战,作战主力艨艟战船却惨得不能再惨了,互相之间碰撞不断,不是碰破了船舷,就是撞坏了尾舵,码头上大呼小叫的慌乱声音不绝于耳,刚刚从小天池山赶回来的刘琦急得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束手无策。同时那些出港迎战的荆州水师小船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不是被数量远胜的徐州小船吞噬淹没,就是被徐州水师的战船大船撞翻撞沉,甚至还有许多的荆州小船被无人控制的自家大船碰翻撞乘,落水而死者不计其数,江面上死尸重叠,挣扎求救的荆州士兵飘满江面。

    此时,荆州水寨里已经是一片火光通明,徐盛和周泰等四路徐州水师在面上来回驰骋,乱箭齐发的压着仓促迎战的荆州水师打,荆州水师队伍则是彻底大乱,被砍落了矴石的无主之船飘满江面,仓促出击的大小船只无法列阵,只能是各自为战的与徐州水师厮杀,水寨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徐州水师高歌猛进,荆州水师却是乱成一团,大败成为定局。

    在码头旁边的高处看到这样的景象,刘琦当然是欲哭无泪,咬碎银牙,荆州众文武却是神色呆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这一幕幕情景来自现实,更说什么都想不到,纵横汉水长江无敌手的自军水师,会败得这么的凄惨和冤屈,在根本无法还手的情况下遭到惨败。不甘之下,荆州大将文聘拔剑斩石,火光迸溅,剑落石开,然后文聘也放声狂吼了起来,“杨证匹夫!我荆州历时十三载,千辛万苦打造的无敌水师,想不到竟然毁于你一个竖子之手!你这竖子!竖子————!”

    文聘这句话还骂了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也没有人开口指责这个人,一是因为不敢,二是因为杨证在柴桑和小天池山行诈施骗时,当时在场的荆州文武没有一个人想到,杨证竟然会拿整整一座柴桑城行诈,竟然会在被团团包围时,还敢拿自己和残余的柴桑守军为诱饵施骗,诱使荆州军队全力攻山。在如此歼诈阴狠的敌人面前,在场的荆州文武扪心自问,觉得如果换成了自己是全军主帅,恐怕也不能比刘琦做得更好。

    又在这时候,新的打击来了,荆州大营方面忽然响起了喊杀声和燃起了冲天大火,传令兵飞奔来报,说是袁能乘着荆州军主力都被吸引到水面战场的机会,借着黎明前的最后黑暗掩护,忽然出兵偷袭了荆州大营,劫走了被荆州军握为人质的袁胤,还顺手杀了许多荆州大营里的老弱士卒。听到了这个消息,荆州众将是既义愤填膺,又无可奈何,只能是把目光转向刘琦咨询意见,腹背受敌的刘琦茫然无措,只能向蒯越咨询意见。

    “大公子,没办法了。”蒯越神情低落的说道:“退回下雉吧,船没了可以再造,将士死了,就没办法活过来了,能撤走多少军队,就撤回多少军队吧。”

    刘琦茫然的点了点头,下令全军向下雉撤退,荆州众将垂头丧气的唱诺,有气无力的命令军队停止登船,在码头是就地集结从陆路向西撤退,又命令已经上了船的士兵驾船往长江上游撤退。刘琦神色呆滞的看着众将动作,久久不语,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刘琦的眼中忽然渗出了两滴眼泪,喃喃的哽咽道:“恩师,你教出了我,为什么又要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来克制我?”

    “既生琦,何生证?”叹完了这句话,刘琦眼前不觉一黑,喉咙发痒,张嘴就喷出了一口鲜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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