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难缠对手 (第3/3页)
可是没办法,小袁三公虽然没有多少识人之能,却偏偏重用和信任这个不喜用计、擅长守御、还极有自知之明的桥蕤,所以每次在战场上碰到桥蕤,陶副主任都是头疼万分感觉象是老虎啃刺猬无处下嘴,只能是硬着头皮和桥蕤拼消耗、拼士气和拼队伍战斗力,虽然前几次都拼赢了,徐州军队却也付出了相当不小的代价,让陶副主任恨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头疼归头疼,合肥恰好卡在徐州军队南下攻打历阳和舒县的咽喉上,不拔掉这颗硬钉徐州军队的辎重粮道就毫无安全可言。所以无可奈何之下,陶应也只能是按着桥蕤给徐州军队安排的节奏来打,先把军队拉到合肥城外十里处下寨,抓紧时间打造攻城武器,再有就是研究地形和合肥城防,着手布置攻城战术,还得担土填壕和出动襄阳炮轰击城防工事,既进展缓慢又浪费时间,大量浪费在乱世中贵如黄金的粮草。同时心狠手辣的陶副主任也少不得下定决心,决定这次一定要不惜代价的干掉桥蕤,那怕抓不到也要把这小宰了,免得这个灾星又逃到历阳或者舒县恶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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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副主任和贾诩、鲁肃都在合肥城外恨桥蕤入骨,拿这条阴魂不散的癞皮狗毫无办法,却又都不知道桥蕤在合肥城里的日也不好过。前面说过,咱们的陶副主任围三阙一攻破阴陵城后,又很不够意思派出高顺全力追杀被迫弃城的桥蕤队伍,后桥蕤侥幸逃回合肥城时。身边的士卒已经不到二十人,在淮南各路兵马汇聚的合肥城中绝对是形单影孤,连说话都没有多少底气。
再到后来,虽然喜欢任人唯亲的小袁三公敲定了桥蕤为合肥守军主将,统率合肥守军,还又从庐江派来了一万军队交给桥蕤补强,可是合肥城里的军队成分还是没有丝毫改变。仍然是以庐江兵多,历阳军次之,原合肥守军再次之。后是精锐主力和亲信将领已经丢光丢尽的桥蕤队伍!每支军队都有自己的主帅,每支军队都有各自的利益,差不多是光杆主帅的桥蕤又没有亲信精锐队伍可以压服诸军。在合肥军中的力量全靠小袁三公的一纸任命,指挥起成分杂乱的合肥军队来自然是异常困难,常常是令不能行,行不能止。
麻烦的还是桥蕤的个人威望问题和战术运用问题,虽说桥蕤在淮南也算是板指头数得着的名将,在淮南军中有一定声望,可是从钟离一路败到合肥,后还是只带着不到二十人的残兵败将逃到合肥后,桥蕤的声望也基本上跌落到了谷底了――淮南将士又不傻,谁愿意跟着这么一个无能的主帅打仗?还有桥蕤的坚决死守被动战术。那是遭到了合肥守军众将的一致反对,包括刘晔都觉得桥蕤的战术太过被动,应该在坚守之余适当出击,出奇制胜能加有效的坚守合肥,甚至扭转战局!
也正是因为上面这些原因。所以有了刘偕出兵劫营这场战事,刘晔觉得徐州军队远来困乏必然战斗力下降,力劝桥蕤出兵劫营,从不弄险的桥蕤虽然坚决不从,但是刘偕、邓当、韩鼎、张檀和许干等庐江、历阳将领却坚决支持刘晔的劫营计划,差不多是逼着桥蕤接受了这个计划。后的结果大家也知道了。谨慎行事的陶副主任侥幸干翻了刘偕,比陶副主任谨慎的桥蕤不放心率军随行,接应了刘偕的败兵逃回合肥,避免了大损失,也多少挽回了一些声望。
声望虽然挽回了一些,但是桥蕤死守城池的保守战术还是让淮南军上下难以接受,始终想不通自己到底是那里露出了破绽的刘晔也有些不服气,当徐州军队着手开始填塞合肥护城河时,刘晔就又当众向桥蕤提出了一个建议,“大将军,今年淮南大旱,施水水量下降,影响到了合肥的护城河水位,倘若保守坚守下去,贼军很容易就能填平护城壕沟,依在下之见,我军应该适当出兵突袭一下徐州贼军的填河队伍,迟滞贼军的填河速度,让贼军不敢放手填河。”
桥蕤看了刘晔一眼,又指指远处的徐州警戒队伍,冷冷说道:“出城?我们一出城,那边的贼军马上就能杀过来!”
“无妨。”刘晔这会也是真心想帮桥蕤守住合肥,好心建议道:“我们的出城队伍不必太多,三五百人即可,适当冲杀一下贼军的填河步兵,然后马上就可以退回城内,不求斩获多少,只需挫动贼军锐气即可。”
在战场上厮杀时间比刘晔年龄还大的桥蕤当然知道刘晔的建议并非不可行,但是桥蕤却不肯做任何的冒险,所以即便合肥众将涌到自己面前请战,桥蕤还是坚决摇头,道:“不可出城,用弓箭压制即可!传我将令,擅自出城者,斩!”
只有桥蕤身边的几个老亲兵唱诺答应,韩鼎、张檀和许干等庐江、历阳将领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有气无力的唱诺,桥蕤也没有计较众将的不满态度,只是在心里暗暗琢磨,“还有发石机!陶应奸贼的发石机上来的时候,军心士气恐怕危险,要求出城死战的人也只会多。看来,是时候考虑彻底堵死合肥四门了,合肥城墙比阴陵坚固不少,又经过我的全力加固,没那么容易被贼军的发石机轰塌,说不定能撑到主公说的袁绍出面调停。”
“大将军!大喜!大喜!”这时,一个传令兵急匆匆的奔上城墙,把一道书信递到了桥蕤面前,满面笑容的兴奋叫道:“大将军,征虏将军孙贲派人送来紧急文书,他与扬武将军吴景奉主公之命增援合肥,率领的援军在襄安补给粮草后,目前已然抵达巢湖湖畔,三日之内,援军就能抵达合肥!”
“援军要来了!”在场的淮南众将全都欢呼起来,某个叫邓当的将领是喜形于色,恨不得仰天长呼,“终于要见到亲人了!”
与喜形于色的淮南众将截然相反,本就在合肥城中形单影只的桥蕤却是脸色一沉,心中暗道:“糟了!孙贲和吴景要来了,他们可是和陶应小贼有着不共戴天的死仇!他们来到合肥后,我怎么控制他们?难道,真是天要亡我淮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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