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扑朔迷离 (第2/3页)
：“秦兄弟所言大合我意，今日两国暂时罢兵，你我只论私谊，不谈国事。”言罢向秦业径自走来，步履轻快，竟无一丝迟疑。
秦业万想不到忽必烈会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他是不信什么草原民族天性豪爽之类的鬼话的，对忽必烈如此放心的将安全交于自己手上心内自是疑窦丛生，偷眼看了下金轮法王师徒，他们却似习以为常，对忽必烈自投险地全无阻拦之意，见忽必烈越走越近，不由讶道：“忽必烈兄长，你我终是敌对双方，竟不怕秦业突起难？”
忽必烈面上一愣，便也停住了脚步，微有些着恼道：“秦兄弟，你我今日只论私谊，不谈国事，秦兄弟还能对忽必烈有敌意不成？”他倒忘了，王罕、札木合与他的祖父铁木真当年是怎么决裂了，宋蒙合攻金国，金国刚灭一年还不到，他的父辈还不是照样毁约南下了？若说到他这一代蒙古人道德开始高尚了，骗鬼或有鬼信。
秦业面上却是一窘，有些尴尬道：“忽必烈兄长过虑了，秦业只是想不到兄长能待秦业如此推心置腹，毕竟你我终是份属敌对，且，眼下秦业也当是兄长的半个俘虏了。”说到后，秦业眼角轻瞟了下金轮法王，面露苦笑，似是说，有此等高手此，我是想跑跑不掉了。
忽必烈面上一滞，再不迟疑，也不顾秦业一身乞丐装打扮，走到秦业近前一把捉住他的手高声道：“今日我与秦兄弟只叙宗谊，与两国仇怨无关，诸位先且回去，替忽必烈备好酒席待我与秦兄弟畅饮一番。”他言语甚是粗豪诚恳，却不知此时若是秦业暴起难，忽必烈能有几条命够死的，不过他之所以敢这么做，却是认定他自己眼下身份不过一蒙古一个王爷，虽说是掌兵之人，身份也远高于同是蒙古王子的霍都，蒙古诸王子眼下却还是远远的排不上号的，料想秦业除非打定主意同归于，而看秦业当日洛阳清风楼所为，显他并非一个一勇之夫，自不会轻易抛出自己生命的。
秦业对忽必烈如此自投险地自是思不得其解，看着金轮法王师徒与尼摩星、潇湘子俱皆一言不，朝忽必烈微一施礼便自转身离去，一时便也怔怔无语，不知这忽必烈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转念又一想，以忽必烈的野心雄才，尚肯拿自己千金之躯赌我不会当场杀了他，这个买卖必然做得极大，我便跟他去看个究竟又有何妨？且以方才的情景，若是他们要捉我或是不易，一拥而上要杀我却是机会不小，如此大费周章，也值得自己去一探了。
想到此处，秦业从忽必烈掌抽出手来，朝忽必烈一抱拳洒然笑道：“兄长如此待我，我自不会再做小人之事，便与兄长痛饮杯又有何妨？”
忽必烈哈哈大笑，着一个小兵让出一匹马，与秦业并骑向留守府驰去。
不多时，秦业与忽必烈同行到留守府，里边早已酒席齐备，看来忽必烈是捆也好请也好务必要与秦业此一乐了。秦业也不客套，待要随着忽必烈入得大堂，见一边金轮法王、尼摩星、潇湘子、尹克西早已此恭候了，见得忽必烈进来俱皆躬身行礼，秦业自不会识相往忽必烈身后一让，很大方的受了几个“高人”一礼，却了也引诸“高人”星眼精光闪闪。
秦业不理他们，受完“高人”大礼便就立住，打量了几眼几案上的精美肉食，忽的向忽必烈笑道：“兄长，我这几日一身乞丐行头，眼下看着如此美食，却不敢下箸，兄长何不让小弟先行沐浴梳洗一番？”从忽必烈与他手下这一干“高人”的表现看来，他们为拉自己进这道席费了不少功夫，秦业说什么也得耗耗他们的精神，顺便理理自己的头绪。
忽必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秦兄弟言之有理，忽必烈这就叫人准备去。”说到沐浴，草原民族习惯风浴沙浴，也就王后公主有奶浴的条件，忽必烈虽是一个王子，却也没洗澡的习惯，方才秦业便已闻着他身一股异味，与之相较，自己几日不洗澡那简直比初生婴儿还要干净了。
秦业的这个要求可是让忽必烈的没准备的手下好一阵忙活，秦业也不怕他们偷窥，大大冽冽的脱个精光钻进浴桶里，舒——后世总有些忧国忧民的好心人长篇大论叽叽歪歪的说些什么都市里的乞丐都是装可怜，号召市民群众养家不易，千万不要被骗了，举例子说事实的嘴上功夫十分了得，就不会自己切身体会一下，这乞丐岂是人能做了？少爷我不装可怜不指望别人的施舍，这几天还活得跟狗一样，“来人，加水！”
闻声挑帘进来了却是忽必烈，身后一个小厮提着热气腾腾的一桶水亦步亦趋的跟了进来。忽必烈细细的品着秦业露桶外光洁健硕的肌腱，哈哈笑道：“兄弟，还是你们南人好洁，像我们草原儿女却不会有兄弟这般俊秀的人物。”
秦业当年公共澡堂被人看惯了，岂会乎忽必烈略显有些贪婪的眼光，呵呵笑道：“兄长何不也来试试，秦业外露宿了几天，可是憋坏了。”秦业桃花岛时将后世爱洁的习惯也带了过来，每日洗澡不辍，向来是衣着光鲜一尘不染的，小丫头爱粘他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后来北上筹组义军“圣军”，奔波劳碌一刻不得安宁，别说几日不洗澡，有一回深入西夏故地，竟月不得换衣服，此时故意要先洗个澡却是看着忽必烈事事有备，自己一路被他牵着鼻子走，极为被动，来一招缓兵之计了。
忽必烈一愣，看着秦业一副舒适陶醉的样子，便也有些跃跃欲试，点头笑道：“看得兄弟如此模样，忽必烈岂有不心动之理。”言罢伸手拍了两掌，一个高大黑壮孔武蒙古武士抬着个大木桶挑帘进来，热气萦绕，竟是满满的一桶水。那武士将浴桶秦业对面轻轻一放，朝忽必烈躬身施了一个草原大礼，面不红心不喘，挑帘再复出去，虎目精闪，竟是看也不看秦业一眼。
忽必烈看秦业盯着那武士眼含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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