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声名在外 (第3/3页)
般突飞猛进。
此一个月来，秦业白天训练军士，处理各地义军的事务，晚上静心修习《阳真经》。他自经全真教闭关之后，内力已有小成，故而只这一个月功夫《阳真经》第一卷经书上内容便已练成。《阳真经》共分四卷，经秦业细细整理一番，猜着若是自己能够心无旁骛的修习，当一两年间便能大成了，可惜现今的秦业并非一个纯粹的江湖人，根本抽不出这一年的时间来闭关修练。此时蒙古国正处窝阔台死后蒙哥上台前那一段混乱期，若是秦业不能藉此机会拉起人马来，待得蒙哥整顿好蒙古诸部，纵然南宋小朝廷能如原来历史一般扛得住蒙古人的三面围攻，兵锋过后，秦业原的几年心血也必将化为齑粉。
秦业的那种特殊来历，自不会是那种拘于门户之见的人将《阳真经》藏私，除了自己修习之外，秦业也将《阳真经》第一卷与第二卷教与了秦一人，不过他们几个没秦业的内功修为，一个个也都是一天到晚忙得焦头烂额的，练完这第一卷快的也要半年左右的，至于第二卷，能不能有成却只能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
至于其他人，秦业是不吝将这份顶极内功心法所有义军将士推广，不过这世上的可造之材毕竟还是不多的。正所谓穷富武，这其大的制约因素，便于这个时代的盲率极高，而秦业的一干手下，绝大多数是被蒙古人逼入穷山僻壤的小老姓，从这些人当找出勇武战士并不难，难就难他们都极少有那“闲心”读书习字的，便是经过秦业这几年的整顿，大力消除盲，毕竟人手不足，效果还不是很大。一个人不识字，便不能记住全身各处的经脉穴道，对内功运气之法就不懂了，修练内功是无从下手。而如《阳真经》此等顶级内功心法，是容不得一知半解的，若非如此，秦业倒有想法将这份极品内功心法拿出来大搞“全民健身”了。话虽如此，秦业还是将第一卷内容分教于几个资质尚可的去练，当然是他并没有跟这些人说起这种功法的江湖地位了。
这一日，秦业正如往昔一般指引一众寨丁练习阵法冲杀，单论身体素质，秦业从每个寨子里挑出了这一二十人里都不逊于一般的蒙古兵，大的欠缺便是他们都没经历过战阵，不懂得杀人技巧及相互间的见机配合。眼下秦业的“圣军”身份既已暴露，外面蒙古人、汉奸俱全力捕他，秦业便将“圣军”行动全数停了下来，只着秦一负责与外头的联络，他自己的行踪，除了他的个仆人外并无人知晓，便是独龙岭这些跟着他集训的各寨丁众，也只知他是“秦公子”，当他是“大头领”的一个普通手下了。丐帮那边，一向都是秦业主动找他们联络。
让秦业有些不知所措的是，今日秦一归来，破天荒的给他带来了一封丐帮的来信，信上只有十个字：“芙儿北上，细细照拂！”落款正是黄蓉。
秦业细细的将黄蓉来函折叠好，对秦一道：“师娘这封信是如何交到你手里的？”往日秦业都是有消息要传回去时才主动去联络丐帮，而黄蓉为了保密一般也只是口头传些不大紧要的话，一般双方行事心照不宣，密切的配合是没有的，但像这般书信传音却是三年多来的头一回。
“属下先是到洛阳丐帮分舵传话，丐帮洛阳分舵告知属下黄帮主有封信必要亲手交到公子手里，要属下专程到汴梁分舵取来。”
秦业点了点头让秦一下去，其实不单是秦业自己，这个面无表情的秦一何尝不是一肚子疑问。秦业的几个仆人一个个都叫他训成了木头人似的，事实上秦业却不是要他们成为一个只会执行任务的工具，搞出一副大众化的面孔来，不过是为了好的隐藏身份执行任务罢了，秦业的这个仆人可个个精明能干得很。
专程让人从洛阳到汴梁跑一躺，就为了这纸上字里横翻竖挑都是明明白白的十个字，看着没什么，其却是大有蹊跷的，黄蓉一向心思缜密，可没有这么浪费资源的习惯，传个话就可以的事又何必多跑一趟？且眼下英雄大会就要召开了，小丫头跑到兵荒马乱的北方来做什么，公费旅游也不是时候，不是纯让南边的人着急给北方的人添乱嘛？师娘传这封信来难道就只为告诉我小丫头来了，着我“细细照拂”，还是有着其他的味道？
心里放着十七八个疑问，秦业却是丝毫不敢怠慢的，原本里金轮法王就曾拿郭襄要挟郭靖，现也是紧要关头，这个金轮法王又是让自己小小打击了一下，早不似原本里这个时候那般的自大了，包不准这老小儿把妹妹的故事安姐姐的身上，不要挟郭靖也先要挟下自己，眼下他秦业的价值绝不比郭靖低，只不知蒙古那边的人是否也意识到了。
事已至此，也由不得秦业多考虑了，安排事务出去找回小丫头要紧。
出得房门来，秦业细看了下一边挥汗如雨的一众寨丁，尘烟滚滚，行止有据，虽只三四人，却有着一股无往的气势，几轮动作挥洒下来，拜秦业所赐，但闻手棍棒破风声，丁点呼喝声也没有。秦业当年看电视剧《历史的天空》，对石云彪练兵时不准出膛音的做法便极其赞赏，不过当时的他也只是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而已，根本没从参与者的角来考虑过这个所谓的“仇恨的力量”究竟要到什么程才能够让人不出膛音来进行操练，而今看来，他的兵“积攒”了仇恨也是足够的，每个人都似将他们的这一刺、这一挑挥向拆毁他们家园、杀害他们亲人的蒙古兵一般，眼的熊熊烈火便是心那一团红炭的不经意间的外泄。
“停止操练！”秦业突的一声喝道。
秦三手小红旗“唰唰”两下，众寨丁停了下来，却不看向打断他们操练的秦业，俱皆虎着眼看着他们的木头人队官——秦三。
秦三快速整顿好队伍，转身冲到秦业近前，方方正正施了个礼：“先锋营整合完毕，请将军示下！”秦业现虽是按正规的方案来训练他的这批手下，队伍的编制也已经确定下来了，不过眼下还只笼统的让他们管自己叫将军，而负责训练的秦三则被呼为队官。
“岳钧！”出人秦三意料的是，秦业开口呼了竟是秦三做杀手前的名字，秦三心头一颤，面上却无异色，只垂着头板着脸静候秦业下，“当日嵩山与蒙古兵一战，你看那些蒙古兵如何？”这也是岳钧自归服秦业以来秦业次与他探讨一个问题，往日里都是秦业直接下命令。
“举止有，进退从容，杀气凛厉，剽悍无匹。”几年的木头人生涯，让秦三已经习惯了木无表情，他本是岳飞长子、岳家军三大猛将之一岳云的四世孙，家传渊缘，军伍战阵之法原本就是他的一堂必修课，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那他们呢？”秦业又指了指笔立不动的寨兵道。
秦三略一思，道：“若是粮、肉、药充足，半年后末将能保证他们不弱于蒙古兵。”对于自己手下那些兵的膳食，秦业自然是量让他们营养均衡，也将“营养均衡”这个概念传教给了那些直接负责人。不过除了大豆他的一再要求下各山寨大力推广种植外，眼下他那些略显家大业大的各个寨子里粗粮细粮都极其馈乏，有些寨子连当寨主的要节衣缩食，一般人就不用说的。补药也不多，伤药倒是不缺，至于肉类，若非秦业铁了心要全力打造一支层干部队伍来，这些接受训练的寨兵们除了偶尔打到了野味，根本是想都别想。
“我给你一年时间，按我的方法，给我练出一支千人队来！可做得到？”秦业的这一年，可不只要这支千人队不弱于蒙古兵，他的方法里还包括要他们读书识字，成为日后手上那支战雄师的种子，回到各个寨子后将秦业按后世的经验总结出来的训练方法全面推广，至少让各个寨子的丁众同等条件下二打一不惧蒙古兵。
“岳钧领命！”秦三单膝跪地，施了个重礼，也不需秦业唤他起来，转身便又回到了寨丁当去了，几年的影子生涯，让才二十出头的他几乎忘了自己是岳家之后，是为驱除鞑虏恢复华而出生的，秦业这一声“岳钧”，便是恢复了他的身份，恢复了他的理想，饶是他几年“苦修”面如缟灰，眼的雄心壮志却已了然。
若说对岳钧练兵能否如他所言那般高效，秦业也不敢肯定，不过此一月来众寨丁的变化却也是看眼里的，“年轻人，有些自负也是不错的。”秦业品味着岳钧不经意外泄的眼神，次没有提醒他，军人需要激情，掩饰已经没有必要了，只是他嘀咕着岳钧的失态时，浑忘了他自己也是嘴上无毛的“年轻人”。
对岳钧的卖力练兵不再多看一眼，秦业转身折回自己房里，将那几卷《阳真经》收起，一些易容道具也带些，又将程英送与自己绿玉笛也一并带上，玉雪龙此番也算得“名马”了，自不敢带身边，只牵来一匹一般的马，再跟秦一吩咐了一些事物，不再多待便独自驱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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