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栉风沐雨

    第六章 栉风沐雨 (第1/3页)

便是秦业也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去，再次回到桃花岛已是多年以后的事了。

    秦业走后不到一年，郭靖一家也搬到了襄阳城长住了下来。郭靖侠名远播，黄蓉又是丐帮帮主，各方面关注他们的人自是少不了，桃花岛几个小孩，包括差劲的武家兄弟也都被写入了有心人的资料夹，着人出乎意料的是，郭靖的开山大弟子，那个曾经全真教闭关一年的秦业踪迹全无，当然，看着年纪大的武家兄弟的草包样，对于秦业这么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孩，有心人却也不会花大心思刻意来究查他的。

    不过，秦业的失踪始终都是个问题，尤其自小和他一起长大的郭芙那里。郭芙当日极为期待的送走了秦业，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了是，臭小业子再一次骗了自己，他这一去，一个月没回，两个月，一年，转眼已经是第三年了！不说秦业没再出现过，便是郭芙动用丐帮的力量也没能找到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来。似乎，他从来就不曾这世上存过一样。

    这三年里，对于宋境来说，除了郭大侠提前将家安了襄阳城，一切还如历史那般展着。只是原金国旧地，世界开始变了。

    “胡儿到，圣军兴，

    砍胡儿迎圣军！

    圣军一日出太行，

    管教天下皆欢颜！”

    “哭也死，求也死，

    献妻献女身也死！

    跪也死，站也死，

    拼头颅亦一死！

    圣军一到天下兴，

    杀鞑子幸太平！”

    “朝求升，暮求合，

    从来穷汉难求活！

    大家都去做圣军，

    圣军替咱养爹娘！”

    ……

    原残破地广泛传唱着的歌谣，讲述着“圣军”的故事，却没有人能确切的说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人们只知道，“圣军”扶老济弱，惩奸除霸，尤其是对那些不可一世的蒙古人绝不留情，哪一天大家出门这个城或是那个镇里看见几颗光秃秃的脑袋被钉墙角城头的，那便是“圣军”的手笔了。

    有一个夸张点的说法是：严重的汉人出门都得带两顶帽子，一顶头上戴着一顶放怀里，就怕万一头上的这一顶掉了被“圣军”误当做蒙古人杀了，他们不知道的是，“圣军”不做无好处的杀戳，一般人是不会进“圣军”的法眼的。事实上，根本还没有人能对这个传说的“圣军”是什么说出个准备的道道来，“据说”的版本却有很多种，其比较集的有：

    “圣军”是大宋官家派来教训那些无法无天的蒙古人的，官家当年为了灭金跟蒙古人约定好了让蒙古人暂时管着原，可是现蒙古闹得也太不像话了，官家看不下去了就派了“圣军”来，若非官家重信然诺，不好毁约，早就派大军杀过来了……这种说法主要集那些对宋廷还抱有幻想读书读到狗肚子里的人学子范围内。

    “圣军”半点不关那些没卵子的大宋官家什么事，那是岳元帅当年北方布下的一颗棋子，大金国为什么这么快就亡了？那不是他们蒙古人能打，那都是“圣军”做的！以后蒙古人要还敢乱来，“圣军”照样让他们亡……这种说法主要那些只认英雄不认官家的江湖草莽流传。

    这个“圣君”，是一个姓盛名钧的大英雄，他天生神力，身高丈二，腰围八尺，是天上的菩萨神仙看大宋官家太懦弱了遣下凡来济世救民的，手下有无数的豪杰猛士，老家就是哪哪哪的，他娘是怎么怎么的温柔贤慧，他爹如何如何的乐善好施，他爷爷做过什么什么，他太爷爷是谁谁谁，总之一句话，代积德，十世清白……这个传说主要的那些不识字，无法读通“圣军”布告传单的庄稼汉间流传着，恰恰这个时代多的就是这种人，通用的信息传输方式就是口耳相传，以致于这个传说越传越广越传越离谱，“圣军”的事迹越是辉煌形象越是深入人心越是被偶像化了，有些边远的地区的山民甚至做了尊“圣君”大神的塑像，将军像，公子像，儒士像，花白胡子老神仙像，什么都有，每日的顶膜礼拜。

    还有一种小范围内流传的说法是：圣军其实是蒙古旗下那些汉军的一个联合组织，专门来跟蒙古抢地盘的，瞧被“圣军”杀了有多少蒙古大官就知道了。当然，对于这个说法，普通汉人老姓自是嗤之以鼻，那些畜生欺男霸女的事干得比蒙古人少了？还指望他们为民除害？做梦去！当然这种传说也是有它的理论基础的：这个所谓的“圣军”所杀的人里以蒙古人和色目人为多，手段为残忍，而且从不留活口，其有几个是万户级别的，包括蒙古人原的节制原诸翼兵马征行事塔察儿都给杀了。

    当然汉人里传闻被“圣军”所击杀的也不少，但这些人都是些小虾米，或者是被他的蒙古主子所累顺路杀掉了，要不就是被人用“圣军”来转移视线的江湖仇杀。像张柔，史天泽，李亶这样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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