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襄阳纪事

    20 襄阳纪事 (第1/3页)

秦业受伤颇重，洪七公也没给他找什么补药，只将阴真经里的疗伤篇教给了他。从京兆到襄阳两人走了近三个月，主要是照顾病人兼惩强扶弱，顺带着也坑蒙拐骗，洪七公座下的这匹马便是蒙古大汗窝阔台赏赐给洛阳留守阿里不花的汗血宝马，大名就叫玉雪龙，全身雪白绝无一根杂毛，当然洪七公油手“染”过了那几条不算！可怜的一匹血统高贵的千里良驹着了秦业的招，从此不上战阵改行做了洪七公的“专车”了。藉着阴真经疗伤篇之助，秦业的伤病老早就好了，洪七公也将降龙十八掌全数教给了他。这降龙十八掌号称天下阳刚第一的掌法，适合那种性格刚烈意志坚韧的人学习，洪七公疾恶如仇几乎便是武林正义的代表，郭靖也是一根肠子直到底，咬定青山不放松的侠之大者，也只有他们这种人才能将使出降龙十八掌十成十的浩浩之气来。秦业外表斯斯的，平日里一副与人无害的模样，以至于洪七公第一次见面便看走了眼，以为他的性子不对这门功夫，直到后来秦业大闹京兆城，小伙子这才算是面试合格进了老乞丐的槛。

    这一日两人来到襄阳城，洪七公好食，秦业便牵着马引着他向襄阳名楼清江楼走去。清江楼位汉水之畔，风景不俗，取名寓自唐时元稹行经襄阳时的题诗：“花枝临水复临抵，也照清江也照泥。”清江楼美食襄阳号称一绝，当日秦业北上终南山时就曾这里逗留过数日，印象还不错。

    两人挑了楼上靠窗的位置坐下，其时时节已入深秋，秦业亦有些伤怀，便没怎么动筷子，只拿眼放向窗外，浩浩汉水缓缓东流，看着来往行人悲喜无常。从京兆城出来后这三个月里，洪秦二人还折了个弯到洛阳，开封转了一圈。可惜不论是千年古都的京兆、洛阳，还是多年前的世界第一大都会的汴京城，几年前金国的都，都已经残败下去了，二十一世纪时《清明上河图》秦业也是看过了，却根本从这个时代的都里找不到半丁当年的影子来。有时秦业也会无聊的想，便是叫宋人昏庸贪婪的官吏主政，也要比那些只知掠夺破坏的蒙古人和逢上压下的汉奸强上倍！。这个襄阳只是宋境内的一个边境重镇，主政的便是那个樵夫出身的武官吕德，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却不妨碍这里的歌舞升平、欣欣向荣。临安城秦业也是去过了，其繁华程何止倍于襄阳！秦业当年听史家盛赞宋人治国有方，心内不屑，直到今日方才悟得此等条件下宋人的成就是多么的惊人！可叹宋人终是一群看不用的奶油小生，成日里个个衣冠楚楚，彬彬君子，面对着恶狼打劫，却只会送财屈膝苟安于世，到后却是这个屈辱的“安”也没了，涯山海面十万士子，华明之菁髓，一朝沦丧不可复得！

    “小子，想什么呢？”洪七公没有秦业那么多的忧国忧民，径自据案大嚼，开怀畅饮，见秦业那边不怎么动筷子，杯子内的酒都喝光了还愣愣的往嘴里送，抛过一根筷子轻轻的就插杯子里，正好抵住秦业鼻子。

    “风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异耳！”秦业苦笑着拔开杯子里的筷子，给自己满了一杯酒。他这话引用了是东晋“亭对泣”的故事，这些洪七公自然不懂，秦业却似自言自语般，将头又扭向窗外，心思却回到了金国旧地，满眼是残垣断壁，遍地是衰老贫弱……

    洪七公呆愕，他与秦业前后加起来相处也有半年多了，每每为他的与众不同大感怪异，按说秦业现也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小孩童，怎么做得出如此感伤的语气来！

    “金人亦知诗词乎，也学那亭对泣！”不待洪七公做出反应，领座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对着秦业轻蔑道。

    秦业回头一看，说话的却是临桌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公子，脸色苍白，长得颇为俊秀，与他同座还有两人，都二十上下的翩翩佳公子，也都是脸色苍白，相貌俊秀。看着这三个人，秦业突的一阵失神，耳边回荡起鲁迅先生弃医从时说的话：“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我们的第一要著，是改变他们的精神……”心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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