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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哪儿哪儿都是排队 (第1/3页)
“砰!”
温月猛然惊醒过来,透过树冠的明亮光束照得脸发烫,也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不管人清醒过来没有,先下意识揣紧了怀中的枪,温月这才长出一口气,擦擦额头,甩掉一手的冷汗,知道自己仍硬件软件齐全地好好活着。
“砰砰砰!”接连不断越过小树林的枪响震得枝叶好像稍稍颤动,温月眉头“突”地跳了下,扯得贯过左额的短斜疤痕疼起来,他听得清楚,这是旧M16步枪的点射枪声,温月瞬间恼火起来,是的,恼火。
两枪,至多两枪就够了。
温月一翻身站了起来,眯着眼,拍了拍裤腿的土,手搭凉棚,环顾四周一圈,很快锁定了枪声来处,他提起枪往肩后一背,大步流星近似于跑。
一月的太阁岛谈不上很冷,但包裹着岛屿的凛冽海风足可吹得人面庞皲裂。荒野上只剩一丛丛草茬,被温月踩倒许久也直不起腰来。
“砰砰砰砰!”枪声仍是未断,温月也离枪声越来越近,鼻尖喷出的白雾凝聚不了,迅速消散开来,温月紧紧盯着前面直立不动的人影。
他听见了浅浅的哀鸣声。
“扑!”步枪挟起风声,温月猛地卸下枪,照着眼前这家伙后脑勺就是狠狠一枪托!再顺势一脚踢到膝弯,直接把这家伙一轮砸了狗啃泥。
“小兔崽子……”温月单脚踩着这人后心,弯身捡起了落在草地上的步枪。两支枪的枪身上都刻着一样的白角星,他们穿的也是一样的原野灰军装。但显然温月是军衔更高的那个。
高到脚底下的新兵蛋子动也不敢动一下。
温月把新兵蛋子的步枪反着夹在腋窝,拔下弹匣掂了掂,轻的很,肯定是只剩下了五六颗子弹,温月再望着几十米外那条倒在血泊的野狗,那条被打成了血筛子却犹自抽搐不停的杂色花狗。
“早上出发前,我讲的第二条规矩是什么?”温月靴底用的力逐渐大到令人喘不过气,他收了一支枪,但右手仍是扣着枪。
“是你聋了!还是说要我给你重复一遍!”温月俯下身,冲着新兵的耳朵吼道。
“报……报告,尽量……尽量一枪打死,不打第二枪!”新兵几乎以哭腔回答道,温月踩得他整张脸都陷进了泥土里。
温月拽起新兵的衣领,一把便是提了起来,抓得他踉跄不堪绊倒了好几次,拖着他扔到那条终于咽气了的野狗旁。
“你来数数,你一共打了多少枪!”是枪机上膛的“咔嚓”声,枪托抵肩,温月枪指着连呸了好几口匆忙爬起来又蹲回去的新兵,后者只得强忍着恶心,翻过肠绽肚裂的狗尸。
“报数!”温月吼道。
“一!”沾了血的狗毛黏糊糊地只能捋平来才能看清皮后依稀的弹孔。5.56mm子弹威力巨大,打在人身上穿出来就起码是个拳头大的窟窿,这么多发子弹没把这条野狗打成碎块已经是奇迹了。
“认真数!”冰冰冷的枪口顶着脑袋,新兵跪在血泊里,无论他怎么摆弄这具了无生气、作呕腥烂的狗尸,都得不出正确答案。
温月的军靴靴面也染上了血点,他仔细听到报到“9”,随后新兵嘴唇嗫嚅着,不知再该如何是好,温月一巴掌箍着新兵脖颈,把他提溜起来,喝令道:“转身!”
“我说过,上面交给我们任务是清理郊区,捕杀野狗,但不是给你们当打靶打猎玩的!”脸对着脸,温月盯着这双一样的黑眼睛。
温月指着这条死去的野狗,咬着牙齿道:“你认为是上级指示是放屁,还是我说话是放屁?‘一枪没打死,照着头补第二枪,不许让它们受罪,谁要故意多打……’,你说说,下半句是什么?”
“站直!”
新兵抖抖索索地回答道:“报,报,报告!谁要故意多打,谁就挨枪子!”
温月扬了扬下巴,说道:“那你觉得我说话是在放屁?”
“嗯?”
“转身。”
这个矮了温月半个头,上个月海防师补充兵训练时,还被温月夸了句枪打的还准的新兵痛哭流涕地转过身去,刚转过身去就是整个人“刷”地一热。
“砰!”
温月把枪机拨片调到“0”,两支枪背回肩后,不耐烦地吐了口唾沫,温月当然不可能真的对着自己的兵来一枪真的,但擦着头皮的那颗子弹足够他记一辈子了。
“带这条你打死的狗,清干净这片所有狗尸,再给老子滚回去蹲半个月紧闭!”温月盯着这新兵拎着狗尸四肢迈着罗圈步走开。没人愿意收尸,所以大家伙抓阄决定,显然,今天起码有个人走运了。
温月点了支烟,腥辣味杀进肺里,好像这样才能提醒温月生而为人。荒野里听见动静的士兵们逐渐聚拢过来,默默地看完了温月教训人的一幕,温月继续深抽了一口,只感觉眉头疼,于是手夹着烟,大吼道:“都看见了!打不准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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