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吊车尾 (第2/3页)
难明的叫着,耳机识别得很吃力,不过温月依然辨出了一句话。
“天国的使者,也必须匍匐在毒蝎脚下!”
温月心说完了,果然,踩着膝弯的两个土著立刻抬脚踹翻了温月,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枪甩到背后,拔出砍刀不断试着温月脖子究竟硬不硬。
“慢着!”情急之下,温月喊道,他也来不及按翻译腔说话了,通用语喊道:“我能带你们找到天国!”
土著首领愣了愣,旋即,整个土著队伍都哄笑起来,首领轻蔑喊道:“天国!天国在天上!没有路开向天国!”
“把这个天国的人绑在后边!叫天上的人,知道在地上该怎么存活!”
温月当即双手被捆上铁索,一边就练到全地形车后车厢,土著们翻身上车,拍打着车门兴奋雀跃,吼道:“让他跑!让他跑!”
首领蹲在车厢上,俯视着温月,那双小眼满是戏谑嘲弄,他反手朝太阳晃着手指,说道。
“你的天国,把你丢下来了!”
“现在!你跑着回你的天国!”
坦言之,温月从小到大就没尝过什么叫做追着人跑的感觉。
温月虽然说不是纯正的宙神星家族,但比起不少历经千辛万苦才能从偏远星域、资源星球空间站调到首都星入籍的同学、战友,温月父亲的运输舰舰长职务就足以令他们羡慕。在宙神星进行的18年基础学业就远远甩开了一众不得不随舰生活的水兵子弟,特别是有了一层三一学院军校生光环,温月在哪儿都算有点薄面。
起码不用像现在吊在车后边跑。
太阳行将落山前的日头尤为毒辣,傍晚逐渐扬起的荒漠大风卷着沙尘一股脑扑到温月脸上。叫他一点没法躲开。
全地形车轮胎缓缓压过干涸日久的废土,车辙印浅浅,又踩上一道道沉重杂乱的步履。温月疲惫欲死地跟在全地形车后,一根铁索把他与车尾挂钩联系住,速度就保持在温月必须竭尽全力快跑,却又不至于令他支撑不住跌倒以至于活活拖死。
酸痛疲乏像一碗放在车引擎盖上的水,来回晃荡,溢出又晃回去,双手被拽直着,算是省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力气,靴子炙烤样的疼痛摩擦着脚板,温月仅剩的理智告诉他决不能图那仿佛触手可及的轻松,每当他拖步奔跑地疲劳不堪,身子耷拉下去,他便会猛打一个激灵,生生从骨髓里榨出一丝力气。
先是肌肉困倦,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求着停歇,空气挤进不能停歇的肺里,每一次呼吸也跟吸入一氧化碳般难受。渐渐地,就成了一种麻木的痛,只有机械重复的踏步拖步踏步拖步。倾斜于地平线外的日头,化作了边缘钝化模糊的橘色气球,慢慢沉浮,坠下。
“啪。”靴子踩过一块莫名湿润的泥土,膝盖溅满污泥,放肆笑声遥远地传进温月耳朵,他努力睁大吊了有千斤铅块的眼皮,看向几米外的全地形车顶。
一个刚掏回那话儿,手往腰边褴褛布条擦了擦,正系紧裤裆的土著,见温月披头散发地看来,顿时哈哈大笑,腰腹一挺,做了个撒尿姿势,叽里咕噜地说了一段短句,双手划圆又手一横穿过,然后中指竖起,朝下。
温月毫无情感地瞟了这个明显在侮辱他的土著一眼,之后垂下脑袋,不愿多花一分力气,毕竟这只是一堆土著,若是帝国军人俘虏了他,温月倒有无穷力劲破口大骂,从帝国皇帝问候到面前帝国士兵的女性亲属。但既然面前只是一堆土著,温月着实懒得费口水。
这一眼似是恼火了这个土著,骂骂咧咧地举起枪,大有一副开枪架势,不过温月才没兴趣抬头,也就那个土著首领还有点交谈价值。温月研修过人种起源学,如果掠食动物没有当场杀死所有敌手,那么一般而言,要么带回巢穴要么带去求偶。反正不会路上再麻烦一次。
见温月理都不带理,压根不是过往捕住的奴隶一般哭喊求饶,这土著枪口对准了温月脑袋好几次,食指都扣住了扳机,但扣下前,土著脑海里边浮起首领是如何收拾不遵命令的手下,土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在荒原上,猎手与猎物位置总是变幻无常,做惯了猎手,怎又肯冒一分沦落风险?
这土著悻悻背回枪,大声叫唤几句,要不到几秒钟,车速便快了几码,叫快承受到极限的温月愈发痛苦,原想着这样温月会屈服出声,但依然让土著失望,于是这土著只能嘀咕了几句,盘腿坐下,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名“天国”俘虏的惨象。
温月小口小口地呼气吸气,让自己始终保持在消耗较低的状态。他是一名接受过铁驭训练的轨道伞兵,忍受乃至无视痛苦是他的基本功。他权当现在两条腿脱离了痛觉神经,不断把思绪转移。
他想起了地狱般的铁驭训练,每天醒来便是负重三十公斤全副武装越野三十公里,光这一项就淘汰了绝大多数自认为够坚韧不拔的应征士兵。温月也不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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