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走吧 (第2/3页)
很困难的事情。
“意识安全连接建立,请稍候。”悦耳女声说道。
温月的意识体凝成实体,她再一次来到了龙山天池畔,鸟语花香,风景秀丽,心旷神怡。
她发现自己没有穿着保卫局风衣,而是她很中意的一套衣服,大学时代的衣服,扎着小领带的衬衫,外套线衣,以及藏蓝百褶裙、小皮鞋。
这才是她想要的吗?
钢琴曲仍是《悲怆》,意识体的田冠秩处长仍在不知疲倦地弹奏钢琴,这是许多个意识体,真正的处长本体无人知道在哪里。
温月凝视了处长一会儿,脚踩在似乎微微湿润的草地上,随手拈了支花,走到处长身边,她深吸口气,问道:
“我要求使用我剩余的超越权限。”
温月看着一身白色西装貌若潘安的田冠秩处长,她说出口时,心里其实是有些怀疑与犹豫的。
因为她知道,当她继续问下去,那么她在保卫局将无处容身。
脱离保卫局后,她能做什么?
能做什么?
不知怎的,温月又想起了几个月前,在艳粉街追捕李皓时,李皓临死前,对她咬牙切齿的说的那些话。
“如果不是有人帮你,你运气好,你难道没可能在艳粉街卖屁股?”
身在地下,身在保卫局中,难道温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退伍之后,沦落到这种境地呢?
但,又能不问吗?
作为一个在朝秋大学里读完历史专业的小军官,文科生与艺术生有时会陷入无意义的自耗与否定中,这很正常,一个文科基底的人,会发现自己学来的技艺不能像工科那样立刻变现,无论对于历史对于理论掌握得多熟练,它们都必然会率先流于纸面,就算是看透世界看透社会运转的规则,那也只能保证自己被卖了以后不会给人数钱。哪怕许许多多的伟人们并不是工程师出身,不少人就是传统的文科出身。
但是,他们有绝大多数人,不具备的东西。
那就是时代。
温月刹那间想了不少,许多就是无意义的空耗,就像是两个人走在沙漠里,明明是无止境的荒原,两人不想着如何脱困,因为已经没有指望脱困了,然后开始讨论哲学的优劣,这时候的形而上学还是实事求是,对于注定要死的人来说,又有多少意义呢?
这对于温月来说,也是这样。
处长的意识体ai依然在看着温月,只要是在规定的通讯时长内,就算是温月盯着看处长看上两小时也没有关系。
在意识世界里,在数据要塞里,时间几乎是没有意义的,几天几个月也可以变成几秒钟,反之亦然。
温月似乎有了无限的思考时间。
然而在类似于意识过载的时间格局里,她的思考又这能成行么?还是说,这是疾奔中的“思考”?一种让位于生存本能的思索?坠落时的“思考”?
温月低头思索了很久,最后,她开口道。
“五分处独立的意义是什么?”
箭中靶心。
人活着,必须给自己找到意义与方向,哪怕是为了活而活,也应当有基本的意义,否则置身天堂,某种意义上也是置身地狱。
尤其是温月这样的人。
处长的意识体犹豫了片刻,当然这不是世俗意义上的“犹豫”,而是调取档案于综合研判后,如何针对温月提出该有的回答。
意识空间与数据要塞震动了一下,一阵无形的膜像是上了粒子,意识体跟着震了震,处长是意识体随之凝实,图灵测试跟着越过。
这是处长的意识本体。
这个男人看向温月的眼神,凝成了实质,目有神光,温和儒雅且坚定,能让温月清晰地感觉,这叫信念与信仰的力量。
处长说道:“因为,我们在保卫祖国,保卫秩序。”
“保卫祖国,保卫秩序……”温月喃喃道。
这是保卫祖国保卫秩序么?以几十万人的命为代价?嚣张跋扈将整个系统都引为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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