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尘世如潮人如水 (第3/3页)
赵阙轻松的吸纳进体内了?!
“你是山巅三境的前辈大宗师?”孟了难以置信的问道。
赵阙嘿然笑了笑。
孟了自是看不透他。
除了八相龙蟒,他本身作为当朝辅国大将军的雄厚气运,一样是孟了这般炼气士,摆布不了的,不然学寒山王朝动用数位德高望重的炼气士,联手布置风水大局,才能坑杀他。
从开始到最后。
稳操胜券的一直都是赵阙,而非孟了。
这也是,孟了开出了条件,赵阙答应的轻松的根底。
杀了匪寇的中年壮汉。
赵阙巡视匪寨。
外面建造的颇有章法,里面应当是劳力不够,匆匆布置了下,权当做栖身之所。
倒是练兵用的一应场地,俱全,虽然简陋的不成样子。
在匪寨的中心位置,还搭建了一处点将台。
赵阙嗤笑:“小小匪寇,胆敢建点将台,果然是活的不耐烦了。”
跳下匪寨高台,行走在黑暗里,尽量躲避灯光。
但凡遇到打着哈欠,装模作样巡逻的匪寇,皆是一刀了事。
这些匪寇也不会想到匪寨被人摸了上来,死的时候,亦是痛快,鲜血一喷,剧痛一下,就没了知觉。
匪寨的大厅少有的大气。
赵阙避在一旁,注视着里面的情景。
匪寇满堂。
人人身边都有一位妇人。
妇人的年纪最大的有四十岁上下,脱下了原本的装束,在摆满火炉的大厅中,坦胸露乳,有些羞涩的,躲在匪寇的身后,任由其他匪寇上下其手,脸红不已,神情中藏着些许的痛苦,更多的则是任命。
大厅的中间还有两位年轻貌美的少女被绑了起来,上下尽裸,一位丑陋的中年汉子,拿着马鞭,鞭打在她们的身上,每打一下,少女厉嚎的声音越大。
似是少女惨嚎,使得丑陋汉子兴奋,搂住浑身遍布鲜血,唯有脸蛋干净的少女,身躯耸动几下,退回来,再抽一鞭子。
有酒有肉。
丑陋汉子到了一桌子旁,拿起一坛酒,咕咚咕咚灌进嘴里。
“小的们,跟着俺赵大胆,有酒有肉有女人,无遮大会定然不会只有这一次,等俺们打下了刘家庄,钱粮更多,女人更多,俺们再办无遮大会,让大家伙尽情享受!”
“大哥,刘家庄也就那样,为什么非得如此郑重其事?”
一位匪寇搂着不过三十岁的妇人,笑嘻嘻的问道。
赵大胆抽了少女一鞭子,疼的少女泪眼汪汪,嘶声裂肺的呐喊,他却高兴的笑道:“贤弟有所不知,刘家庄算是武力不错的庄子了,你们被俺弟兄几个,驯养的有章有法,到时,俺们攻打刘家庄,便是大练兵,你们都听俺的,俺说啥就是啥,假如有人不听话,嘿,俺绝不手下留情,把他的脑袋,一刀给砍下来!”
话落。
众多匪徒乌央乌央的开口高喊。
就连趴在妇人身上挺屁股的匪寇,也舍下妇人,“大哥,没你,就没我们逍遥自在的快活日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保准全听你的!”
赵大胆全身赤裸,身上横陈着数道结了疤的刀痕,加上丑陋的相貌,确有一股震人的气势。
“俺不相信你们现在说的话,俺只看等攻打刘家庄,尔等的举动!俺要你们,静如泥巴山,动如山川风!”
说了几句话。
赵大胆没了鞭打两位少女的兴趣,转身踩踏着鲜血,一脚将两位早已惨死的二十多岁的妇人踢到一边,赤身裸体的坐回寨主的位子上,俯视大厅内的一众匪徒。
这些匪徒也见怪不怪,只要寨子里举办无遮大会,不死几位妇人,都不习惯。
赵阙叹了口气。
赵大胆好耳朵,浑身一机灵,站起身看向大厅外,怒喝道:“谁?!”
大厅内火炉映照的恍如白天。
外面漆黑一片,饶是赵大胆有几分好身手,脑袋左侧侧,右瞥瞥,仍然瞧不真切。
一众匪徒让自家首领给吓的失了一魂,所有人全部看向大厅外。
乌漆墨黑的,哪有人?
赵阙握着刀刃还在滴答鲜血的大刀,踱步出现在众多匪徒的视线当中。
“赵某,原想,等你们攻打刘家庄的时候,再把你们这些无恶不作的宵小,杀的一个不留,没想到,得了一番机缘,手脚有了丁点的力气,趁此时机,还是将你们全送进地府,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他自言自语。
一步步走进大厅。
对那些坦胸露乳,个个在匪寇面前搔首弄姿的妇人,视而不见。
“一路走来,赵某见惯了生离死别,然而,看到你们,赵某没来由的生气!很生气!”
赵大胆披上大氅,光着脚,握起独属于他的大刀。
大刀就放在寨主位子的一旁,刀柄后镶了颗鬼头。
大刀份量不轻,四、五十斤,但在赵大胆的手里,轻若鸿毛。
刀尖指着赵阙。
“你小子,报上名号。”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赵单名一个阙。”
“赵阙?”
堂下的匪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没听过有个唤做赵阙的人物。
“你不是当地人?”赵大胆眯着眼睛辣声问道。
赵阙失笑:“你们这些匪徒,脑子不是脑子,尽是夜壶,赵某生在北国,长在南国,自南扬州走来,到泥巴山下。”
赵大胆打量着他所穿的棉衣,“你去过刘家庄?”
“正是。”
“那就好说了,一个字,死!”
赵大胆大步跨下,喝道:“小的们,谁自持勇力无双?去帮俺把赵阙的项上人头,摘下来,充当夜壶!”
“大哥,请上坐!俺来!”
一位虎背熊腰的匪寇,灌了口烈酒,冲向赵阙。
“好!老牛一身的蛮力,杀个小白脸还不是轻而易举?”
“区区小白脸,竟敢单人闯咱的营寨,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好兄弟们,瞧他刀刃上的血,莫非,小白脸是一路杀过来的?”
“怕死了?到泥巴山落草,怕死干鸟?脑袋一掉,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