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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世有大乱,必出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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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章 世有大乱,必出异象。 (第2/3页)

了,我再待下去帮你处理乱事,是我对你的恩情,不待下去,径直去往南疆,则是本将军的本分。”

    扫沙大戟士内应是有高人把南扬州的真实局势说给了闻人亨豫听,霍凤康这般想道。

    最终,他叹了口气:“好,我便不上书朝廷了,请闻人将军留在南扬州,帮本州牧处置灾情。”

    再乱的局势,亦是有功劳可捞的,况且青石城等反城还未平定,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战功,有此大功劳在此,莫说闻人亨豫,任谁都挪不动步子。

    他和霍凤康的处境完全不同。

    霍凤康需对偌大的南扬州负责,一旦处置不利,使南扬州步了江晋州的后尘,莫说是霍凤康一人了,连他背后处心积虑想要升为大夏世家的霍家,同样难以幸免于难。

    所以,闻人亨豫才会说,让霍凤康维持眼下总体的局面,拖下去,待从中获取了功劳,朝廷里外打点一番,不论是升迁至京城还是平迁到别处,南扬州这个烂摊子就会留给下一任州牧,顶多追究霍凤康在任上的失职,聊以责罚,不会像江晋州州牧、刺史那般,不单是丢了性命,家族也蒙受了巨大的灾难。

    闻人亨豫则是路过南扬州的将军,且还是闻人家的宝贝疙瘩,旗下更有扫沙大戟士,能帮着霍凤康处置一些南扬州的难事,绝对是有功无过,即便以后的南扬州全州大乱,也不关闻人亨豫的半铜板的关系。

    霍凤康又道:“有几位关广城的名厨被部下偶然得到,现在正在庖厨里待命,恰好本州牧也饿了,你我一同前去用餐。”

    闻人亨豫点点头。

    两人到了专门归置出来吃饭的房间。

    无处不典雅,无处不华贵。

    霍州牧装作气愤的样子,指点着房间:“你瞧瞧,你瞧瞧,这便是贼寇败军的原因,大义上是为了百姓,实际上敛财全为了自己的享受,本州牧一定再写奏章,禀明天子,南扬州贼寇的荒唐。”

    南扬州城邑大举义旗之时,霍凤康跟薛坚尽皆书写奏章,表明,贼寇和雪灾、灾民无关,而是妖言惑众的蛊惑百姓,趁机作乱,为自己搜刮钱粮,耽于享乐。

    “州牧是不是写奏章频繁了些?”闻人亨豫讶异问道。

    霍凤康难为情的说道:“就怕再不写,以后没机会写了呀。”

    “放心吧,此前我代表闻人家向州牧作出的承诺,仍旧算数,不会因为刚才你我的争吵几句,便任性的私自作废了。”

    “闻人将军说笑了,你我的感情,可不是随便吵几句就能淡薄的。”霍凤康哈哈大笑。

    适才两人的争吵,吵的是各自的隐患,一个不愿招惹大将军,一个必须得招惹了大将军,最终霍凤康退了一步。

    两个姿色不错的丫鬟走过来,各自为两人斟满酒水。

    霍凤康笑眯了眼,举起酒水,说道:“老哥哥敬兄弟一杯,咱们共取现成的功劳,取完之后,得需要闻人老弟的家族,在京城帮老哥哥说上几句好话!”

    闻人亨豫大笑道:“此事,咱们不是早就说定了吗?放心吧,老哥哥,老哥哥这般人才,闻人家愿意结交。”

    两人不知道的是,关广城外,突然现身了位骑着毛驴的和尚。

    老僧脑门颇长,倒三角眼,酒槽鼻子,一露嘴里的牙齿,竟是仿佛夜叉的獠牙一样。

    他望着荡漾在关广城之上的气运。

    其中一位应是地方封疆大吏,本应是圣洁的四彩祥云,但却色彩斑斓之间,黑气蒸腾。

    另有一股气势颇大的气运,看似是位征战沙场的将军,这位将军的气运,翻滚不止、生生不息,兵家杀伐之气,令老僧讶异,暗道,这位将军也是为国杀了不少敌人的汉子,只是剑走偏锋,不该拿的伸手,该拿的犹犹豫豫。

    少许,老僧骑驴进城。

    说来也怪,戍守在城门口的士卒,对老僧视若不见。

    关广城内一片破败景象。

    老僧在城外便看见了,此城遭了病患,民心四散,气运更是逃了十之六七,若是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又不知需要多少年了。

    “可怜百姓,青天大老爷却是一位恶官,此等恶官为祸一地,酿成大祸,害苦了你们,又不知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这老僧不是别人,自是那曾询问许思夜的杀戒和尚。

    杀戒和尚的修为道行端的不俗,不久还在南扬州的地界外,短短时候,便循着一州气象到了关广城。

    亦是好猜。

    前几日,关广城刚有一场大战,差点造成屠城之祸,以杀戒和尚的道行,肯定能觉察到些猫腻。

    只是,明明是只驴子,脚力却这般不俗,实在世所罕见。

    或许,驴子普通,不凡的是杀戒和尚,到底哪般,谁又知道呢。

    说这杀戒和尚进了城,瞧着满城的凋敝,街道无一二百姓,满是巡逻戒严的士卒。

    杀戒和尚叹了口气,进了条巷弄,寻了个坐在巷角哭哭啼啼的孩童,问及关广城到底发生了何事。

    孩童年纪不大,约莫七八岁左右。

    哭腔重。

    把他所知道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杀戒和尚喧了声佛号,“那官军破了义军,便要屠城?”

    “是的,我的娘亲,便被那两位官军给残害了,死状恐怖,我刚背着娘亲去了城外的坟岗将之埋了,回到家门外,眼见着只有我一个人,心中悲痛,不愿面对空荡荡的家,方才跑出来坐在此地,痛哭娘亲。”

    “你爹呢?”

    “家中活不下去,义军揭竿而起,送了我家钱粮,爹爹认为跟着义军大有前途,就从了义军……和官军大战之后,久久不见爹爹回来,应该是战死了吧。”

    杀戒和尚又喧了声佛号:“唉,老僧看你佛根深种,与我佛有缘,不如拜我为师,一生代佛行走天下,和众生结缘。”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那孩子思前想后,再不迟疑,干脆行了大礼,就地拜杀戒和尚为师。

    三拜九叩之后。

    孩子问道:“师父,咱们师门的规矩是什么?”

    杀戒和尚微笑道:“该杀就杀。”

    三刻钟后。

    有心腹满身是血通报享用美味佳肴的霍凤康和闻人亨豫,有一模样丑陋的老僧带着一孩子,杀上门了。

    霍凤康和闻人亨豫齐齐蹭的站起。

    话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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