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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扫沙大戟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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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章 扫沙大戟士 (第3/3页)

白龙,闻人亨豫还有脸面拿出来丢人现眼?

    提前把大音希声收起,一拳捶到小白龙的脑袋。

    小白龙马上惨嚎一声,消失不见。

    赵阙干脆又召一龙在身,侧身,左手找准空隙,抓住银枪的枪身,扭腰,右拳递出,砸向闻人亨豫的面门。

    闻人亨豫大惊失色,佩戴面具的男子,明明是高阁上境,却能发挥这般恐怖的战力,世所罕见。

    想要抽回银枪又不能,闻人亨豫直截了当的松手,退了一步,左右两拳接赵阙的一拳。

    拳法一道上,大夏江湖极少有人可以抗衡赵阙。

    闻人亨豫当然不在极少人里。

    赵阙一拳把他打的连退六丈之远,期间撞倒数十官兵。

    吐出一口胸腹积血,他双目圆睁,不可思议瞪着赵阙:“你到底是何人,有此拳意,须是江湖上的好手!可……”

    “可是为什么我只有高阁上境的武学境界,是吗?”赵阙绾了个枪花,“也罢,我便以你这银枪,捅杀了马河川。”

    闻人亨豫心急,不管已败在赵阙的拳下,朝他扑杀。

    枪法,赵阙懂一点。

    只是,再让闻人亨豫纠缠下去,只怕再追上马河川,还得废些力气。

    他冷笑道:“将来,战场上再取你命。”

    不再跟闻人亨豫交战,立即追杀骑马而逃的马河川。

    闻人亨豫眼见着赵阙跃起,恍若一颗流星砸进大戟士中,尽管有大戟士不惧他的气势,长戟阻拦,但,赵阙如入无人之境,用他的银枪,捅杀了数位大戟士,身影逐渐消没在火光以外。

    闻人亨豫深深叹了口气,心知他再纠缠佩戴面具之人,今日战死者,必会加上他的名字。

    “命中军赶快前进,把关广城的贼寇杀光!”他发号施令,“大戟士不必管佩戴面具的人,你们休息的差不多了,随同南扬州官军一块扑灭贼寇,倘若休息的不够,进关广城再进行修整,里面什么都有,放你们三日时间,为所欲为。”

    马河川骑马出了官军,马鞭不断着急的落在马屁股,马匹吃痛,奔驰的越加迅疾。

    然而,那种如影随形的恐惧,不禁没有半点的减少,反倒是像鬼魅正在吞吃他的心脏。

    为官多年,从市井难入人烟的泼赖,一步步走到吏部左郎中的位置上,每一步有多凶险,外人无法得知,因擅长察言观色,做事牢靠,马河川偶然得到大人物垂青,能够遇见,吏部左郎中远不是他仕途的终点,源于此,纳兰家才会在他身上押注,令纳兰长徽从京城护送他到南扬州。

    如此遥远的路程走个来回,回至京城,他的官职必定再上一层楼。

    不过,如今的凶险,让马河川充满了不甘,委实不想死,锦绣前程近在眼前,距离大夏中枢又近了一步,有巨大官瘾的他,如何会愿意死?

    他回头望了眼,火把宛如火龙的官军被他甩在了身后,模模糊糊能望见义军败退回关广城,官军的后军稳步推进,把袭杀的原关广城守军杀的丢盔弃甲。

    马河川不禁暗道,霍凤康的带兵之能,委实不俗,居然可以扭转乾坤。

    只听得见马蹄踩踏大地,奔上一座小坡,他心中仍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马河川,别跑了,停下来吧,赵某等了你二十多年,终是把你等到了。”

    身前突然闪现出一道黑影,银光乍泄,他座下的马匹被银光砸中,马血泼了他一脸,身子一低,继而滚落在地,翻滚的鼻青脸肿。

    他缓了许久才回神。

    星月光辉照耀,依稀看到站在他一丈左右的是个佩戴面具的男子。

    马河川晃晃脑袋,睁大双眼,害怕道:“敢问大侠是谁?”

    “杀你的人。”赵阙慢慢回道。

    持着银枪,踱步至马河川的三步内。

    马河川苦笑:“马某久在京城当官,江湖哪有仇家?”

    “江湖没仇家,官场上呢?”赵阙反问。

    “马某为官二十余年,小心谨慎,不敢得罪任何一人,就算他人率先招惹,马某亦是闷声吃亏,与人为善,仔细算来,跟马某有生死之仇的官员,无一人,有大恨的官员,两人,有小仇小恨的,五人,并且,他们皆让马某给踩死了,终其一生不得晋升,他们家中清贫,亲属多是碌碌无能之辈,断不会请得动大侠这般高手来杀马某。”马河川困难的双手撑地爬起,目视着赵阙的鬼神面具说道。

    即便真有鬼神马河川也不怕,他怕的是人。

    赵阙冷笑的点点头,“与你有大恨的叫做庞论、华营,乃是你爬到吏部左郎中前的竞争者,最有希望做吏部左郎中其实是庞论,此人胸有谋略,知进退,懂世故,华营小肚鸡肠早已看你不顺眼不提,你马河川把为官多年积攒的银两,巧妙的送予能提拔你当吏部左郎中的钱文喜,利用庞论一件小小的过错,将之排除在外,后与华营争吏部左郎中官职,华营当然不是你的对手,肯定落败,但是你马河川一朝得势,不愿放过华营,买通京城的无赖,把华营美貌的夫人奸、杀……”

    马河川难以置信的指着赵阙,哆嗦的说不出话。

    他说的皆是实话。

    赵阙走一步,马河川退一步。

    他继续道:“庞论查出蛛丝马迹,知道你能成为吏部左郎中,且他的小小过错,早不揭出晚不揭出偏偏这时候揭出,全是你贿赂钱文喜得到的好处,庞论气不过,去吏部大闹了一场,你马河川绝不承认庞论的指控,钱文喜心里有愧,问你怎么办,你出谋划策,揪着庞论的小过错不放,剥夺了他的官职,贬为百姓,至于华营,此人小肚鸡肠没错,他与夫人却是相亲相爱,夫人被奸、杀,华营从此郁郁寡欢,三年前的上元节,家中上吊死了,你说跟你有大恨的有两人,实则为一人,便是还在持之以恒上告的庞论。”

    “你……你……你到底是谁?”

    马河川惊恐的不可言表,对他知之甚深的面具男子,莫非是京城哪位大人物的人?

    “嘿,或许你说错了,庞论跟华营俱都跟你有生死大仇,不信的话,以前你怎么不敢独身一人揍庞论一顿,反而指使无赖天天打他?!打也不打死,只是令他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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