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时势造英雄? (第2/3页)
大越人亦是一样的,在西塞我都没见过,死人铺满整片战场,竟然没落脚的地儿。”
“谭甫呢?我记得他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赵阙问道。
死人?于他而言,死再多的人,他也见识过。莫非大越国比寒山国,更要举国皆兵?!
“他?他与你一样,不以为然。”
“……”赵阙沉默了下,方徐徐说道:“你支援西塞的那场仗,并不是最难打的一场,你来之前,跟你走之后,寒山国才像疯了般进攻西塞。”
其他的,就不必说了。
赵勾陈的滔天战绩,以及手下的敌国亡魂,鱼嘉令都听得耳朵起茧了。
他抚摸着她的白马,赞叹道:“好马啊!你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印象,一直不错吗?”
“我又不漂亮,只懂得杀人,难道你看上我杀人了?或是我去支援西塞时,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鱼嘉令没好气的问道。
赵阙哈哈大笑:“当然不是,我对你印象的缘由,是第一次见你,便看出你并未泯灭人性,心存慈悲。”
“呸,你管我这叫慈悲?”
“怎么不是?”
“谭甫就没了慈悲,死再多人,在他眼里只是冷冰冰的数字而已,何况,谭甫对夏家,一定比你看的更透彻,他的心绪没有半点负担,看问题一针见血,而你,太在乎人命了,继而对夏家保全自己实力的做法,出现了误判。”
赵阙说道:“夏家军怎会不强悍呢?他若是和我麾下的西塞军一样死战,大越国,绝不会像现在这般依旧不遗余力的进攻,早被杀的心里有阴影了。再说了,夏家戍边多年,你真认为夏家会这般不济?”
鱼嘉令叹气道:“照你这么一说,我不适合引兵作战了。”
“不不不,此言差矣。你比谭甫还要适合带兵打仗。”赵阙瞧着她笑道。
她停下脚步:“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配合你的。”
没来由的一句话。
赵阙立即哈哈大笑:“你在诛我的心啊,我从未有过丁点的不臣之心!”
“嘿,西塞几任将主,俱都更上一层楼,封王拜相,只有你,得了个空有天大名头,却没有一毫实权的辅国大将军,搁谁心里舒服?”鱼嘉令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他道:“我喜欢这样呀,你看,现在我还能行走江湖,斩妖除魔,济世安民,多好!”
“骗鬼去吧!”她用力拍了下赵阙的肩膀,异常的豪爽,“不提南疆夏家军了,大不了,等他们真的反叛了,我带兵去试试真正的夏家军,战力如何!”
“这才是征夷将军鱼嘉令嘛,你在西塞打仗时,排兵布阵、穿插歼敌,打的多漂亮啊,跟夏家军打起来,只要不碰上夏家那两兄弟,遇谁都不是问题。”赵阙转身看向金露城城墙的方向。
一位估摸着不到三十岁的男子,带着两个老仆,走向他们。
男子普普通通的一步,迈出半丈距离,两个老仆龙精虎猛,并未存有点滴的老朽气。
鱼嘉令嗯了声,他并不反驳赵阙的话,夏家的那两兄弟的确称得上大夏顶尖名将,却在和大越国交锋时,采取了保守的战法。
“兄台,你竟然把那和尚,砍了一千块,好刀法啊!”男子轻笑,称赞。
赵阙认真的上下打量来人,“天极上境的武学修为?”
“高阁上境?”男子一惊一乍的吃惊道,“在下龙宫白堪林,见过兄台了,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像那了虑妖僧,安命下境的武学修为,武学底子实则松垮的不能看,又走了旁门左道的路数,急于求成,十丈血佛,瞧起来着实震撼,碰上赵阙,就是砍瓜切菜一般。
但是这龙宫白堪林便不同了,估计天极上境的武学修为,战力却不可揣度。
两人要是一言不合的打起来,赵阙真得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了。
“居然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龙宫弟子,赵阙有礼了。”他道。
白堪林低头深思少许,记不清江湖上有没有这号人物,随即转头询问那俩老仆,俩老仆俱都摇头,没听过江湖上有位叫做赵阙的天骄。
赵阙和了虑在城外一开打,三人就到了城头观望这场战斗,只是万万没料到,仅仅高阁上境的赵阙,杀了虑,竟然不费吹灰之力。
莫说了虑临死反杀使赵阙受伤了,就连赵阙身上所穿的衣物,迄今为止,仍然不染尘埃。
“赵兄弟的武学,鬼神不可测,在下头一次见到高阁上境的武夫,轻松杀了安命下境的人间半仙。”白堪林抱拳微微垂头,目光直视赵阙,藏有凶狠。
头一次见吗?
赵阙暗地嗤笑。
那是你没在青石城见老子杀那些人。
秘部、绣衣使者的武夫又怎样?个个武学底子打磨的扎实无比,个个扔在江湖上都能坐镇一方,还不是被他杀的丢盔卸甲,死无葬身之地?!
“与龙宫的弟子相比,在下的所作所为不值得一说,而白兄更是龙宫首屈一指的亲传弟子,在下更加远远不如了。”赵阙抱拳回道。
白堪林略微吃惊,问道:“在下从未见过赵兄,赵兄居然对在下了如指掌?”
“哈哈……白兄言过了,了如指掌不敢当,整个金露城谁人不知,龙宫的天才弟子,奉命前来恭贺银汉镖局的少总镖头大婚?”赵阙笑着反问。
他尽量恢复体内的气机至巅峰状态,白堪林身上隐隐露出杀气,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也不是不可能。
而赵阙就纳闷了,大名鼎鼎的龙宫弟子,想要为欢喜金佛寺的妖僧报仇,莫非,龙宫跟西域邪教欢喜金佛寺有勾连?
亦或白堪林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和欢喜金佛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总不至于,白堪林见他赵阙杀人了,就不管死的人是谁,一意报仇吧?
“哈哈……也是,我来金露城压根没想隐藏身份,成为市井中的谈资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过,赵兄当着金露城守军以及大人物的面杀人,不妥吧?!”白堪林笑问赵阙。
笑容里半分不掩藏杀机。
他将“球”踢到赵阙这边来了,就看赵阙如何接了。
赵阙直接不屑回道:“白兄,妖僧的十丈血佛法身,可是当着金露城全部百姓的面显现的,何况,妖僧打伤了为民斩妖除魔的道家高人,并且闯入百姓家里,一言不合便要捉拿少女回去,大言不惭的说,让少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兄说的话,可有人佐证吗?”白堪林顿时阴沉着脸问道。
针尖对麦芒。
赵阙神情无丝毫波澜:“官府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在下说的是真是假了。”
稍顿。
他大笑问道:“十丈血佛,杀了多少人才练就这般伤天害理的旁门左道之术?白兄认为金露城的武夫皆是酒囊饭袋,看不出妖僧的底细吗?”
白堪林突然哈哈笑道:“当然!金露城藏龙卧虎,谁会看不见妖僧属实作恶多端、死不足惜?我说啊,赵兄杀的好!为万千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白兄这么说,在下放心了,刚才见白兄有杀气,别瞧在下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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