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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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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昏暗的室内传出一般霉味。

    芝兰芝兰是我。

    芝兰在沙发上唔一声。

    安真走近发觉她平躺着神情劳累地上有一碗喝剩的白粥。

    那股霉臭味道更浓了

    芝兰你生病?

    休息两天就好。

    安真扶起她这时双眼已比较习惯黑暗看到芝兰脸色灰败。

    芝兰我同你看医生。

    你每次来都企图大肆改革不如好好陪我说说话。安真惭愧是、是。

    芝兰握住她的手这次我若好起来一定争气做人。

    我去冲杯茶。

    芝兰喝了热茶精神似略好。

    安真去洗手看见角落一只盘子里有一块血花霉味就自那里付出。

    安真毫不犹豫立刻动手把那堆染血的迅速洗出来晾好。

    安真你在做什么过来说话呀。

    安真抹干手来了。

    她蹲到芝兰身边跟我回家。

    我已找到青年会宿舍随时可以搬过去。

    不骗我?

    芝兰微笑我时常骗人吗?

    听伯母有无消息?

    那边茶几上有几封信。

    安真过去一看却是芝兰寄到内地被退回来的信件。

    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根本没那个地址那个人。

    那岂非失去联络?

    是芝兰牵牵嘴角我于孑然一人了。

    听伯母究竟怎么了?

    我也许永远不会知道。

    安真跌足。

    芝兰有意改变话题你的男朋友小马呢?

    他不是我的男友。

    有龃龉?

    不安真说实话我看见他都怕那么高大强壮凡一动粗真不是他对手。

    芝兰笑你似乎还没有忘记一年级时被男生在操场推跌的情形。

    安真?腆:也许。

    功课怎么样?

    甲级。

    是别的事上你挺笨不过读书却有天分从来难不倒你。

    然后芝兰发觉了。

    安真怎么敢当你竟帮我洗了脏衣服。

    无所谓无所谓。

    安真时间不早了车伯母等你回去吃饭。

    那我先走明天再来。

    可是第二天有机关要员来参观大学建筑系车安真及其它两位同学陪队讲解。

    只得安真会讲国语特别辛苦原来不停说话喉咙会痛。

    回到家倒头大睡醒来时天色已暗。

    她想到缆车径去被车太太阻止。

    下那么大雨又无人陪到什么地方?别去了这阵子一直往外跑。

    安真只得留在家中做功课。

    车炳荣轻轻道:女儿算听话。

    仍像小孩不知自己是女儿身。

    待大学毕业再说。

    届时已经廿四岁。

    怕什么至多我养她一辈子。

    呸你这张乌鸦嘴。

    第二天雨晴安真心血来潮到书局买了一本孕妇需知躲在课室一角读起来。

    开头津津有味对人类胚胎逐步成形啧啧称奇然后读到孕妇意外一章她脸上变色。

    她霍地一声站起来险些推跌了桌子。

    呵不得了。

    她对同学说:我有急事要回家请同教授说我缺课。

    她发疯似赶往缆车径。

    走到一半她已经明白事情真相一时情急流下泪来。

    管父母怎么想要赶大不了连她也赶出去反正今日一定要把芝兰接回家休养。

    走到缆车径呆祝

    装修工人已把大门拆了下来二楼已成瓦砾堆。

    安真尖叫起来握紧拳头尖叫:你们逼人太甚为什么要围攻一个弱女为什么不多给她一次机会!

    众人愕然收过她蛋糕的那个工头出来说话:你的朋友昨午被送到医院去了是我叫的救护车。

    哪家医院?

    小姐总共只得几家公立医院你去查一查就知。

    安真如不见了真魂她坐倒在梯间一动不动过半响才慢慢站起来。

    这时她反而镇定下来。

    她静静到各所公共医院查探都找不到忻芝兰名字。

    奔波到天黑安真筋疲力尽山顶公立医院医生特别开恩让她进去逐张病床细看。

    她巡视过并没有芝兰安真悄悄落泪。

    一个看护过来说:那边有个年轻女子一个亲友也无。

    安真过去病床一看那女子容貌像中年人可是一双洁白的手却透露了真实年龄。

    护士笑说:李淑宛有朋友来看你。

    那女子缓缓转过头来安真看到她鼻子上搭着管子听到朋友二字却也欢喜微微一笑。

    看护说:你们慢慢聊。

    安真知道看护深意坐在椅子上轻轻问:好吗?

    探病无论是谁都只是这几句话。

    那女子点点头她已无力聊天。

    也许忻芝兰的情况同她差不多甚至更坏。

    安真不由得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嘴唇颤抖想说话安真俯身下去。

    我害怕。

    安真恻然她安慰病人不要怕。爸妈都没有来看我。

    埃

    都不理我了。

    安真低声说:我不是在这里吗?

    几时我们再去看电影。她有点高兴。

    好有几出歌舞片精采极了。

    她点点头不再言语半闭着双眼。

    安真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护士过来她已睡着你可以走了谢谢你的善心。

    :安真吁出一口气轻轻问:病人什么事?

    护士说得很晦隐手术做得不好再转到医院来己经迟了放心不是传染玻

    安真沉默一会儿她不会复元?

    看护摇摇头。

    安真踯躅回家她又倦又饿更伤心不已偏偏父亲来替她开门时又说了她几句。

    你到什么地方去了?郑太太说你没去补习害得你母亲急如热锅蚂蚁只怕你有意外。

    车太太赶出来说:得了得了。

    车先生不以为然你那么怕她干什么?

    安真忽然发作起来厉声对父亲说:因为她有同情心因为她懂得尊重人。

    车炳荣愕然你说什么这辈子从没有人对我大声?喝你吃错药?

    车太太夹在当中一人少一句一人少一句。

    车炳荣不肯罢休我被我养大的人责骂这是什么世界?

    车太太推女儿进房安真大力关上门。

    车先生犹自在门口吵:这是我的家我的门住在这里应当有点尊重是大学教你对生父无礼?

    好了好了。

    车太太把他拉开他一手甩掉老妻的手忿忿不平。

    安真在?室里再也忍不住啕嚎大哭。

    半夜车太太进来掩上门安真你不吃东西也该沐裕

    安真心中凄苦蓬头垢面背着母亲躺在。

    我都听说了区家律师说忻芝兰终于搬走。

    她乘救护车走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安真她不是你的责任。

    妈妈你的同情心到哪里去了一个人年纪渐大应该充满慈悲为什么你与父亲心肠愈来愈硬对旁人苦难视若无睹当日若接芝兰一起住情况不至于这样。

    这时车太太也有点动气安真一个邻居可以做的我们也都做妥你何必为一个陌生女子同父母吵闹。

    母亲你不明白芝兰即是我我即是芝兰但凡女子同一命运。

    车太太冷笑我听不懂你这话读了两年大学你学问深湛无人能明忻芝兰行为当然后果自负你一向循规蹈矩怎么可以与她相提并论。

    安真知道再说母亲也不会明白。

    老好妈妈是上一辈子的人克守妇道逆来顺受接受命运安排。

    安真尽最后努力妈芝兰只犯了一个错。

    是呀她行差踏错。

    不她错在没有能力照顾自己否则错了可以挽回改过重头再来。

    上文提要:安真因为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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