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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芈星璃:我给大侄儿当乳娘,嬴兄你来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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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九章 芈星璃:我给大侄儿当乳娘,嬴兄你来细嗦 (第2/3页)

白的,还是……

    赵暨抚须大笑:「孤在白氏中的眼线,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曹公公赶忙道:「陛下圣明!白家能掌握在陛下的手掌之中,必定能物尽其用,此次新兵俊杰三千,经白家之手,必定能够成为精兵良将,有朝一日,人人都为大黎军方肱股。」

    ….

    「那是自然!」

    赵暨语气很笃定,死寂的双眼之中,却并没有任何期待与喜悦之色。

    这一切。

    曹公公都看在眼里,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白家掌握的东西,会不会太多了一些?」

    若是以前。

    赵暨从他口中听到任何涉政的话语,身体周遭都会浮现出杀意。

    不过那只是在年轻的时候,生死边缘走了两遭之后,曹公公彻底明白了作为一个太监的本分是什么。

    所以后来的主仆二人,关系十分融洽。

    时隔几十年,曹公公已经是当世少有的高手,但提起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心中惴惴。

    但好在赵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别说杀气。

    连丝毫的怒意都没有外泄。

    只是若有所思地问道:「哦?白家都掌握什么了?」

    曹公公轻叹了一口气:「白家之于军方,就好像驸马爷之于新地。驸马爷虽然身无实权之职,但作为学宫祭酒广受学子喜爱,这些学子,资质超凡者可为官,踏实勤奋者可为吏,以后都是大黎的中坚力量。

    而新地的建设又处处都是驸马爷的身影,不论官民都对驸马爷心怀感激

    。

    如今白家在军中的地位,便如同学宫在百家中的地位。

    再这般发展几年,便是白家依旧没有任何实职,影响力恐怕也遍布朝野了。

    这……

    奴婢只是一个宦官,并不懂朝政,胡言乱语之中难免有诸多错漏之处。

    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赵暨脸色有些不好看,却还是摆了摆手:「你不过是想为孤分忧,又何罪之有?不过这一番话,确实有不少错漏。不过只是聊天,多说一些也不妨事!」

    「是!」

    曹公公自嘲笑道:「都是奴婢愚钝,谈起政事与孩童无异。陛下乃一代雄主,这般安排的时候应当已经想好了对策。殿下颇有陛下年轻时候的风采,区区白家怎么可能驾驭不住?奴婢担心这些,当真是君王不急太监急。」

    赵暨没有回答。

    他好像失去了聊天的兴致,一手托着额头,看起来昏昏欲睡。

    抬了抬手道:「孤困了,你先下去吧!」

    「是!」

    曹公公应了一声,嘴角含笑,踩着小碎步离开了。

    等他气息从感知中消失不见。

    赵暨伸了一个懒腰坐起了身,脸上的烦躁之意便一点都找不到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枚洁白的玉佩。

    举到阳光底下反复观摩。

    却发现白玉依旧无暇,莹润的玉身上找不到任何杂质。

    甚至没有发现一丝黑气。

    这是专门克制为我教魔种的玉佩,明面上黎王室已经没有了。

    「奇哉怪哉!」

    赵暨瞅着曹公公离开的方向,眼神当中有些讶异。

    不过他也没有纠结这件事情。

    ….

    老年人了。

    还整这些勾心斗角的做什么?

    揉了揉脑袋,又困了。

    冲旁边的小宫女招了招手,宫女便将薄薄的棉被盖在他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将被角掖在他的身下。

    就在这阳光明媚,却带有丝丝凉意的春日之下,安详睡去。

    ……

    「爹!」

    「别睡了,快醒醒!」

    赵暨睁开眼,感觉一股股火气朝上冒,一脚就朝视线中的胯骨轴子踹去。

    嬴无忌被踹了一个趔趄,还得小心着不能碰到一旁的鱼竿,手上的汤药也差点洒出去。

    一手端着汤碗,一手揉着自己的大胯,满脸都是不开心:「我这是提醒您,该用药膳了!」

    「哦……」

    赵暨的起床气这才消去了一些。

    年纪大了。

    的确需要调养。

    吃药大可不必。

    不过药膳每天都不能少。

    看着小子可怜兮兮的,估计又等了不短的时间。

    他接过汤碗,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有些苦味。

    但很快就有了回甘。

    整体来说并不难喝。

    他一边喝,一边抬了抬眼皮:「今天的药膳是干什么的?」

    嬴无忌笑嘻嘻地邀功:「安神助眠的!」

    赵暨:「???」

    将发火未发火之际。

    鱼竿动了。

    嬴无忌赶紧避开赵暨想要杀人的眼神,飞快将鱼竿收了回来:「嚯!好大的鱼,爹你这钓鱼技术真好!」

    赵暨面无表情:「呵呵……哎?这鱼的确不小,你小子从哪偷来的华夏鲟?」

    嬴无忌摆了

    摆手:「我哪有那本事?主要是您钓的好!」

    赵暨:「……」

    起床气终究还是散了。

    毕竟这鲟鱼是个稀罕物,今天应当是有口福了。

    大厨烹鱼之际。

    赵暨在正厅上下打量着嬴无忌,这些日子这小子颇为忙碌,除了中午的时候过来请安顺道蹭饭,别的时间都在操持学宫和白家的事情。

    整个人忙了起来,气质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以前有些像玩世不恭少年人。

    现在多了些年少有为青年人的意思了。

    气质干练沉稳了不少。

    毕竟为人师表,多多少少有了些文人的模样。

    赵暨抬了抬眼皮:「学宫怎么样了?」

    嬴无忌咧嘴一笑:「趋势贼好,全都是工具人!」

    赵暨颇为满意,虽然他一直在学宫的情况,对里面的情况相当了解,但从嬴无忌口中听到结论,还是安心了不少。

    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嬴无忌,大黎学宫最多会成为第二个稷下,很难超过稷下的成就。

    但有了嬴无忌就不一样了。

    这小子本来就有着「杂家」的意思在里面,每次上课的时候,都会拿着各家夫子的观点互相拱火,时常会导致各家学子成规模的辩论大战。

    然后这拱火小子就撸起袖子,兴奋地地去当裁判。

    ….

    这种辩论大战打来打去,原本打不出什么结果来。

    但这小子给出了一个相当重磅的裁判手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反正新地新一批官吏,有七成都是学宫里面出去的。

    别管你多能辩。

    政绩说话。

    虽然这才堪堪半年,第一波实践结果还没有完全出来。

    但似乎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了这个裁判标准是正确的了。

    学宫里面的辩论依旧多。

    但以前的辩论,是为了证明自家的学说是正确的。

    现在的辩论,却是为了找到适用于黎国发展的真理。

    赵暨不在乎最后赢的人是哪家。

    反正黎国肯定是最大的赢家。

    这好像才是学宫的正途。

    而天下王,和王天下。

    赵暨也好像明白了什么才是正途,只是这天下……究竟在谁手中?

    这个时候。

    两个身影相互搀扶着踏进屋内。

    他抬了抬眼皮,发现正是赵宁和李采湄。

    「爹!」

    「爹!」

    两人行了一个礼。

    赵宁小心扶李采湄落了座,自己才坐在对面。

    赵暨看了一眼李采湄高高隆起的肚子,双目中的笑容似乎蒙上了一层阴翳,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淡笑着问道:「胎儿何时出生?」

    嬴无忌不舍地把目光从媳妇肚子上移开,赶紧说道:「回爹的话,再过两个月。不过以李家秘术,应该还能再拖几个月……」

    「不用拖了,对身体不好。」

    赵暨摆了摆手,旋即似笑非笑地看着嬴无忌:「倒是你,这些日子鬼鬼祟祟准备了不少东西。你偷偷朝太子府地下搬的箱子我就不问是什么了,我听说你又搞了很多空白的玉简,这又是想搞什么东西?」

    嬴无忌笑嘿嘿道:「娃长大,终归是要读书的吧?这位外公,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外孙是个文盲吧!」

    赵暨白了他一眼:「我大黎典藏无数,还缺你这几本书?不过你有这份心意,便不算白当了一个爹。这些日子,也别整天往外跑了

    ,多陪陪采湄,等胎儿安稳降生以后再考虑别的。

    等孩子满月了,你们就一起回绛城。

    进行归宗大典之后,就着手参加九州祭了!

    分身之术消耗颇大,明日我便回了,在绛城等着你们回家。」

    听完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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