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阴司之主花朝?姑奶奶竟是我老婆? (第2/3页)
结果还是被清虚道长的逆天言论给炸出来了。
他不出来还好。
他一出来。
清虚道长顿时一拍脑门,猛得看向嬴无忌:“小友!如果你的徒弟转投别人门下,只能以剑灵身份出现,你会不会感觉到窝囊?”
嬴无忌眉头一拧:“这跟窝囊不窝囊什么关系?”
清虚道长深吸一口气:“这三千两,就当贫道的窝囊费吧。”
嬴无忌:“……”
韩倦:“……”
清虚道长轻叹一口气:“老道今天就要回观了,缺了这么多钱可扛不住啊!小友,求求了!”
嬴无忌嘴角抽了抽。
心想这老道好歹也是盟友,而且也是送含光剑来的。
嘴上再嫌弃,总不能真见死不救。
只能从书房里翻出一块金锭递过去:“以后还是别赌了吧!”
“不赌了不赌了!多谢小友。”
清虚道长笑嘿嘿的,抱着金锭搓了又搓,无比宝贝地揣到自己怀里。
随后,直接拔出佩剑丢到天上。
纵身一跃就稳稳踩了上去。
冲院里二人点头致意。
咻的一声就飞走了。
嬴无忌咧了咧嘴:“倦子哥,你这师父赌赢过没?”
“暂时没有过。”
韩倦若有所思:“不过我师父说了,他有一场赌局,必赢。等到这局赢了,就算以前的局全输,他也是当之无愧的人族第一赌王。”
嬴无忌表示不信:“这么夸张?难道他赌的是整个天下?”
韩倦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嬴无忌一眼。
沉默了一会儿。
他才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嬴兄,我师父留下了几句话给你。”
嬴无忌点头:“什么话?”
韩倦神情微肃道:“马上会有大变故发生,此次对黎国吉大于凶,但若你执意出头,恐怕会凶险异常,所以还是三思而后行。”
嬴无忌眉头微挑:“这是他靠经验推测出来的,还是直接算命算出来的?”
老实说。
他心中也有些忐忑。
毕竟凡是有资格追求规则的,要么是兵人境想要悟出神通的高手。
要么就是天资极其恐怖的天才。
这次想要悟出魔种的奥秘,恐怕要遇到不少艰险。
哪怕他已经自问硬实力已经达到兵人境。
也同样不能掉以轻心。
何况,为我教那群瘪犊子都跟自己有仇。
韩倦忍不住一笑:“经验推测太累了,只要能算,我们一般都是用算的。”
嬴无忌:“……”
这些道士,还真特娘的神奇。
上次一起喝酒的时候,他好像听老道士说过,太上观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帮下一代凝聚灵胎,可能很多年都不会下山。
还说韩倦是太上观在俗世的独苗,请求他一定照顾好自己的徒儿。
而老道自己,则是每天醉生梦死。
的确不像能知道内幕的样子。
居然大致的情况都算出来了。
他忍不住问道:“那有没有能够解开凶兆的方法?”
韩倦有些不解:“凶兆不是化解么?为什么要用解开?”
嬴无忌摆了摆手:“这不是重点,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这凶兆,能解么?”
“自然有。”
“怎么解?”
韩倦望着他手里的含光剑,口中吐出了两个字:“摇人!”
“摇谁?”
“越多越好。”
“主要摇谁?”
嬴无忌有些蛋疼,这些道士都感觉神经叨叨的,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们也都是资深谜语人。
韩倦有些无奈,指着他的含光剑说道:“上个住户!”
嬴无忌恍然大悟:“哦……”
自从他突破,就直接清空了兵祭值,与含光剑的融合度直接飙到了七层。
从那个时候,他就一直隐隐感觉有个人在注视着他。
是你了。
含光剑灵。
我的凶兆破碎机。
……
夜越沉。
天上的星月就愈发璀璨。
距离跟巫霜序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他轻轻地吻了一下熟睡的花朝,听到一声嘤咛以后,便穿衣离开了驸马府,乘着马车赶往琢玉阁。
这个地方并不是绛城生意最高亦或是最贵气的酒楼。
相反。
档次十分一般。
不过主打一个清净。
适合旧友重逢,情人私会。
“这……”
嬴无忌站在门外,听不到房间里的任何声音。
他怀疑巫霜序口中能帮自己解惑的“智者”可能根本不存在。
这个高冷的法医姐姐,很有可能已经馋自己身子很久了。
但驸马府女子太多,不太方便下手。
所以才来骗,来偷袭……
推开门。
很有可能从黑暗中蹿出一个操着咸猪手的长腿美女。
到时候,自己到底是直接被制服,还是象征性地反抗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屋门推开。
嚯!
巫霜序果然操着咸猪手——抱着一只猪蹄正在猛啃。
没有什么吃相。
但看起来也没有不雅。
就像是第一次自己给她送点心时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这是工作累了的吃相。
而房间中,除了她,还有另外两个人,想必就是她口中的智者。
但……
这两个智者怎么有点眼熟?
嬴无忌有些好奇:“十三爷,乌夫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他是真的有点惊了。
认识十三爷这么长时间。
认识巫霜序这么长时间。
认识乌问也这么长时间。
自己居然不知道他们之间互相认识。
而且看样子,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
可这……
一个在乾国使馆地下密室待了十几年鲜有出户的人。
如何跟一个墨家夫子和杨朱一脉的年轻人相识?
抛开十三爷不谈。
诸子百家之中,墨家跟杨朱一脉的理念,也近乎两个极端,学派弟子见面都要互掐互辩互相嘲讽的那种。
这杨朱一派弟子,又是怎么跟墨家夫子和和气气坐一块的?
嬴十三转过身,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小子,过来坐!”
“哎!”
嬴无忌依言坐下,好奇地问道:“十三爷,乌夫子,你们怎么也在这?”
两人齐齐看向巫霜序:“巫小友请客,我们哪有拒绝的道理?”
嬴无忌瞅了一眼啃猪蹄正香的巫霜序,不由陷入了沉思。
去年初见,她还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
带着一群新手仵作,在停尸房玩得不亦乐乎。
结果升迁得比自己这个吃软饭的都快。
短短几个月,又跟芈星璃这个颇有声名的女公子聊成了笔友。
而且在十三爷和乌夫子心中都颇有地位。
我上边有人……
好像不是一句空话。
三个人就这么等着巫霜序啃猪蹄。
巫霜序的动作倒是快,顺着猪蹄的纹理,雪白整洁的牙齿,就像她解剖用的刀具,将上面的筋肉顺着纹理一缕缕剔下,偌大的骨头上没有半分残留。
整个过程……
干练得有些优雅。
却让人感觉到丝丝诡异。
“呼……”
巫霜序放下骨头,就好像是完成了某项任务一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看向嬴无忌:“公子,你还怕丹青么?”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嬴无忌咧了咧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一个悟神境强者盯着你,你心里不虚啊?”
巫霜序淡淡一笑:“克服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恐惧。现在你不用担心了,整个天下最了解丹青的三个人,就在你面前坐着。”
嬴无忌:“……”
他瞅了瞅嬴十三,又瞅了瞅乌夫子,最后看了看巫霜序。
怎么都感觉这个说法有些吹牛逼的意思。
丹青这个人神秘得很,就连自己老丈人都是一知半解,在花婉秋暴露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世上还有人掌握着丹青渡魂这项神通。
巫霜序思索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们对这一任丹青,并不是那么熟悉。”
“这一任?”
嬴无忌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还有上一任?”
这种神通的传承虽然不奇怪。
但为何两任丹青一直都名声不显。
直到最近才开始频繁搞事?
巫霜序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一旁两个人。
嬴十三看着窗外的夜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露出了缅怀的神色:“上一任丹青,也是我们嬴姓宗室中人,以女子之身进了嬴姓祠堂,排在我们这一代的第十二位,也是我的亲姐姐。”
听到这消息。
嬴无忌不由一惊:“原来是十二姑奶,只是嬴十二这个名字,我怎么没有听过呢?”
嬴十三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你十二姑奶名字叫嬴青衣,你小子该不会真以为我本名叫十三吧?”
“怎么不会呢……”
嬴无忌有些不好意思说,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十三爷的本名。
他赶紧岔开话题:“我们嬴姓宗室,为什么会有人掌握丹青渡魂?”
嬴十三的脸色有些凝重:“自然是她师父教给她的,但她师父很神秘,等我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师父已经死了。虽是嬴姓宗室众人,但她的成就,实际上跟宗室并没有什么关系,她立的功绩,跟嬴姓关系也不大。”
嬴无忌好奇道:“那她为什么能进祠堂?”
一旁的乌问叹了口气:“因为她是上一任墨家巨子,乾国当时吃了不少墨家的好处。当年我加入墨者公会,就是追随她而来。”
嬴无忌:“……”
这特么信息量有点大。
自己的十二姑奶,掌握了丹青渡魂,而且还是上一任的墨家巨子。
而上一任的墨家巨子,教出来的徒弟丹青,却成了为我教的大佬。
这跟鲁迅定住了七仙女,生出了七个葫芦娃,化作大山镇压了三圣母有什么区别?
看嬴无忌好像有些迷茫。
嬴十三缓缓说道:“我跟青衣虽然是一母同胞,幼时感情也不错,但她刚成年就离家成为了一个游侠,很久都没有再联系过。
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看不穿她的修为。
这些年,她游历江湖,快意恩仇,惩恶扬善。
一开始我以为她跟寻常的游侠一样,直到后来我看到她用丹青妙术,画出来了一个活人。
当时发生了一起惨案,一个韩地官吏强抢民女,女子父亲上门讨要个说法,却被关押起来拷打。
等我们到的时候。
已经那个父亲已经病死在牢中。
这死讯别人不知道。
她便毁掉了尸体,以心头血绘出了一幅人物肖像,随后一具肉身便被拓了出来。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二十五岁便已经成为了悟神境强者。
而且当时的墨家巨子,想要传矩子令给她。
她却认为自己的德行不够,还不足以担此重任,坚持再行侠仗义五年。
所以这五年,我一直都跟在他屁股后面,打一些琐碎的下手。
那个时候。
青衣自称判官,让无数黎民仰慕,令世间宵小胆寒。
再后来,她接任了墨家巨子之位。
而我,也找到了心爱的女子,一起定居了黎国。”
“原来是她!”
嬴无忌点了点头,他没听过嬴青衣的名头,但“判官”这个名字可是真的如雷贯耳。
史书上没有。
但民间传说中,到处都有判官的影子,甚至已经被一些百姓神化成了司善恶的天神。
没想到判官居然就是自己的十二姑奶。
嬴十三没有继续朝下讲。
乌问把话题给接了回来:“当时的墨家,在各国的地位已经下降了不少,青衣接手巨子之位后,兼爱恪己,救助了不少黎民百姓,虽然没有挽回墨家在朝堂上的颓势,但在各大家族的封土上为官为吏的却不少。
一切好像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当时的墨家上下也都坚信,墨者公会的影响力会从地方影响到各国朝堂,使墨家重归显学。
但后来。
我们愈发受到贵族抵制,因为青衣嫉恶如仇,墨家官员在她的影响下,办起案子根本不会给贵族任何面子。
但在贵族的压制下,我们始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事情的结果经常跟我们的坚持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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