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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陛下!您别找我了,我怕韩家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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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八章 陛下!您别找我了,我怕韩家误会! (第2/3页)

人,也想要回家跟家人团聚!

    韩土人人对朝廷忠心耿耿,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人手不够,就算再忠心也无济于事!

    按我的话,放心应对!

    北边战事打完之前,任朝廷再怎么催,我自岿然不动。

    就算打完得早,正月十五之前,也不要有任何动作!”

    大长老犹豫了一下,重重点头:“是!”

    管他徙民令再能煽动人。

    一张都发不出去又有什么用?

    此举虽然有些冒险,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

    赵氏收拢全部力量之前,绝对不可能给韩家脸色。

    这个决策,做得很对!

    韩赭继续说道:“即日起开放谷种仓,低价售卖优质谷种,一颗都不要留。同时发布政令,明年公田收成,一半归于耕种之家。”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心头都狠狠揪了一下。

    如今井田仍是韩土主流,公田收成分出去一半,就相当于砍了韩家近半的收入。

    不过只有这一年的话,倒是还能接受。

    这些百姓舍不得优质谷物,也舍不得公田的收成。

    至少能拖他们一年。

    韩家虽然也会亏不少,但远远到不了伤筋动骨的地步。

    反倒是赵氏那边拖不起。

    对于韩赭的要求,他们没有异议。

    韩赭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另外给各地读书人拨款,宣扬新地乃是狄国故土,水土之中尽是蛮夷之气,邪祟横行,五谷不生。

    若是迁徙过去,生出的胎儿也容易邪祟入体,满身蛮夷习性,杀父弑母都是常事。

    王室之所以下徙民令,就是打算用这批百姓,将蛮夷邪祟之气吸干净,这样数十年后才能彻底纳入中原版图。

    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我们的黎王陛下,乃一代雄主啊!”

    “是!”

    大长老听得直点头。

    那些百姓字都不识一个,最爱信这些道听途说的传言。

    这几项举措下来,那些百姓就算再馋修炼资源,再想强行翻身,也得好好考虑一下了吧?

    不得不说。

    韩赭这个家主,还真是有点狠。

    大厅众人也纷纷赞叹道:“家主英明!”

    韩赭神色冷峻:“诸位受累!真正的考验,年后才会开始,年前暂且修整修整,等赵宁班师回朝之后,便是至少持续一年的硬仗!”

    “是!”

    在场众人齐齐应声。

    的确!

    真正的考验年后才来。

    这段时间韩家所有人都精神紧绷,现在摸清了赵暨的底细,也的确应该休息几天了。

    毕竟现在韩土的情况十分理想,自从第一波流民被压制下来,韩土的百姓就一个比一个乖,基本没有迁徙的念头。

    这乖得,甚至让他们心慌过一段时间,觉得是不是有什么组织故意撺掇他们按兵不动。

    若不是紧密排查之后,没有发现半分神秘组织的痕迹,他们这颗心还真未必敢放下来。

    看来,这些都是韩家之前举措的功劳。

    这次韩赭的举措,也算是之前一系列举措的延续,应该会收效不菲。

    这波还是稳的!

    至少在新版徙民令公布之前,能稍微放松一些了。

    过个好年!

    韩赭取消了传讯符,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但他的目光很快就转移到一位老者的身上。

    他在看老者,老者也在看他。

    他的目光有些纠结。

    老者目光稍显躲闪。

    终于。

    他深吸了一口气:“岳父大人,最近陛下召见你好像越来越勤了啊!”

    老者不是别人。

    正是他的岳父,郑鸳的父亲,同时也是郑家的大长老——郑濂。

    郑濂早就知道韩赭要问这个问题,可亲耳听到他问,神色还是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现在议事大厅所有的韩家人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了。

    他更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这跟公开审讯有什么区别?

    轻叹一口气,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陛下可能是太念旧了吧!”

    他的确跟赵暨是老相识了。

    当时郑家还是郑国。

    他还在黎国当郑国质子,跟还是小屁孩的赵暨有过几面之缘。

    只能靠这个强行糊弄了。

    但韩家人明显不吃这一套。

    这次他们韩家议事,特意把郑濂拉过来,就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郑濂跟赵暨走动太频繁了。

    怎么可能是这么一句话能轻易糊弄的?

    “哦?”

    韩赭眉头微微一挑:“小婿可否问一下,岳父大人与陛下三天见两面,期间都聊了些什么啊?”

    郑濂有些头疼:“诗词歌赋,棋艺历法……”

    韩赭紧接着问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

    “没有!”

    郑濂回答得无比笃定。

    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赵暨每次召见他,都是下棋品酒,根本不谈任何政事。

    可偏偏是这种实事求是的回答。

    让韩赭愈发心疑:“岳父大人!陛下就没跟你谈过政事?比如……让郑家帮忙引渡百姓入新地?”

    郑濂就知道这才是他们的目的,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一次也没有?”

    “一次都没有!”

    郑濂是真的有些急了:“我说好女婿,现在韩郑早已成为了一家,郑家怎么可能做出背刺韩家的举动?若非你为新地百姓之事把我接到绛城,我现在还在郑地享福呢,又何苦整日接受陛下召见?

    这可是障眼法,你可千万不要听信陛下的挑唆啊!”

    “哈哈哈!”

    韩赭哈哈大笑:“怎么会呢?小婿想想也是,陛下此举,定是为了挑拨离间。你我翁婿情深,又怎么可能因此伤了感情?”

    郑濂松了一口气:“你能想明白就好!陛下召见,我这一把老骨头也不敢抗命啊!”

    韩赭笑道:“小婿就是这么一问,岳父大人千万不要见怪!我已经命人准备了上好的参茶,岳父大人好好享用,莫要为此事伤了神!”

    郑濂老怀甚慰:“你有心了!”

    “应该的!”

    韩赭笑眯眯道:“只要韩郑一心永不背弃,就算岳父大人想吃天上的蟠桃,小婿也摘下来给您吃!今日这么早把您请来,您受累了,我让人带您下去休息。”

    “哎哎哎!”

    郑濂感觉轻松了不少,在韩家后辈的带领下,离开了议事大厅。

    他离开之后,大厅的气氛却没有丝毫舒缓。

    就算真是挑拨离间,赵暨也没有必要召见得这么勤啊!

    而且……

    赵暨怎么可能一次收编郑家的念头都没动过?

    可在郑濂的口中,赵暨一次都没有跟他提过引渡百姓的事情。

    太离谱了!

    韩赭无论从自身处境,还是家庭感情,都想相信自己的老丈人,可这件事实在有些蹊跷,蹊跷得有些让人发慌。

    但也不排除赵暨强行使用障眼法下大棋的可能。

    现在没有证据,不好下结论,当众敲打一下,应该会有一些效果。

    他摇了摇头,便把议事大厅的众人遣散了。

    “大哥!”

    韩猷却把韩赭拉住了,低声道:“我的人在郑老爷子书房抄录到了这个!”

    说着,便把一张纸递了过去。

    自从郑濂频繁入宫,韩家内部就引起了警觉。

    韩赭是郑濂的女婿,自然不能让他的人去监视,不然很有可能因为地位或者感情做出不理智的判断。

    即便他是家主也不行。

    所以安排在郑濂身边的人,一直都是韩猷的手下。

    没想到,还真抄录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韩赭接过纸一看,顿时有些疑惑:“历法?怎么了?”

    历法也是一门学问。

    不巧,郑濂对这门学问无比热忱。

    所以他刚才提起赵暨跟他聊历法的时候,众人都不怎么奇怪。

    韩猷却微微一笑:“我已经请诸位长老看过了,这历法甚是玄奥,不像是普通的历法。”

    “那是……”

    “颛顼古历!”

    “……”

    韩赭心头一颤。

    颛顼古历,可是帝颛顼心血所凝,自然是历法中极其崇高的存在。

    若是把颛顼古历研究透,不仅能够掌握阴阳天时,甚至能够呼风唤雨。

    深奥至此,也难怪楚国愿为它付出那么大代价。

    但是……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岳父能得到颛顼古历?

    就凭他对历法热忱,就能让赵暨将颛顼古历拱手相赠?

    赵暨的障眼法?

    可这障眼法代价也太大了吧?

    一次引渡百姓也不提!

    前前后后召见几十次,却从不谈论正事!

    到最后,还反手探讨了颛顼古历?

    这谁能相信啊?

    韩猷意味深长道:“大哥!我知道你愿意相信自己的岳父,但郑家不得不防啊!郑家表现得太乖了,乖到让人害怕。你岳父虽然已经不是家主,但只要他有想法,就依然能够影响郑家的决策!

    诸位长老的意思,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莫要为了自己的名声,而强保不该保的人!

    你是韩家的家主,我们理应为你马首是瞻!

    但也希望你……”

    “行了!”

    韩赭微微皱眉:“你是在教我如何做好一个家主么?”

    韩猷噎了一下:“不,我这……”

    韩赭冷笑一声:“转告诸位长老,我韩赭已经无数次证明,我才是带领韩家走向繁荣的人,无需任何人指点。且不说郑家现在还没有动作,就算真有动作,我也能以最完美的方式处理。

    族中某些长老小心思有些多了,以后有事当面说,公事公办,我不怪他们。

    但若再私下里撺掇韩家内耗,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闭嘴。

    另外……”

    他拍了拍韩猷的肩膀,笑容愈发瘆人:“二弟!韩家明面上的事务已经够多了,不必暗中操劳太多。为兄给你一个忠告,夜路走多了……容易撞鬼!”

    韩猷身体微僵,额头上忍不住渗出丝丝冷汗。

    韩赭扫了他一眼:“劳烦二弟去趟魏家,告知我们韩家会议的结果。”

    “哎,哎!”

    韩猷连连点头,逃似的离开了韩府。

    韩赭看着他的背影,神色说不出的阴郁。

    ……

    重黎宫。

    嬴无忌听赵暨讲故事,听得眉头直跳。

    最终忍不住说道:“您这也太狠了吧!召见他了几十次,愣是一次正事儿也不谈,就跟他硬聊啊?”

    “也不算硬聊吧!”

    赵暨笑眯眯地抿了一口温酒:“郑濂棋艺相当精湛,对历法也颇有研究,跟他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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