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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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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我没有用,只是受了点伤。”他温和说道,仿佛没有将当时生死一线间放在心上。

    他怎么能看得这么开呢?她不明白。明明他是个连武功都被废的人,却似乎无惧于生死,他是弱者啊!

    面临生死时,连她最喜欢的鸣祥都会怕,他为什么不怕?义爹说,愈弱的人愈懂得什么叫怕;义爹,义爹还说……

    “奇怪,开始模糊了……”她又想敲敲头,却发现自己的手仍是被他紧紧握着。她露齿而笑,又皱眉。“我心跳得好快。”

    “心跳很快?”

    “不要死,我寂寞。就算是弱者,我也想保护,可是我没有用。大家都说我功夫很好,但是为什么我连你也保护不了呢?”

    慕容迟闻言,心里惊讶她对自己的看重。他一直以为她是将他视作凤鸣祥才会过于关心。

    现在,她的关心是对……慕容迟?

    “就算你保护不了我,我也不会怪你。”他柔声地说道:“我说过,强与弱绝非在武艺上来评断,现在你仍无法理解,是因为师兄在你心中种的芽太深太久,所以,咱们一点也不急。慢慢来,迟早有一天,你会懂的。”师兄死了,留下的只有她;就算师兄有魂,也无法继续长久地影响她,只要有他在。

    她望着他。“你不走?陪着我几年几年,白吃白喝?不死?”

    他笑得连眼儿也弯了。“陪着你不是难事。你要我陪多久,我就陪多久。”

    听他一说,她心里的大石突然放下,她顿觉困盹起来,直觉向他伸出左手来。

    “抱。”

    他微愕,迟疑了会,笑道:“寿儿,你忘了我不是鸣祥吗?”她已喊得出他的名字,应知他与凤鸣祥非同一人。

    她皱眉,闭上圆眸。“不是鸣祥,抱。”

    他暗暗叹了口气,慢慢地移动身子,让她抱住自己的腰,他小心地环住她的背,又慢慢地让两人靠在床被上。

    “一下下就好。”知她内心里仍有小孩子的天性,他不安地瞧了眼窗外,希望无人突然闯进来。“啊……”

    她突然整个窝进他的怀里,让他一时措手不及。

    “寿儿,别这样……”见她紧紧闭着眸子,他只好放弃让她换姿势的念头。

    “寿儿喜欢抱……可是义爹不抱,很久很久以前,鸣祥只抱过一次。”

    因为缺乏安全感吗?还是缺了父母之爱?她是孤儿,师兄万万不可能给她父爱的;她连母爱也没有,多少是会没了安全感。他只希望将来她别逢人就抱。

    “我像爹吧。”他喃喃自语:“反正我年纪也不小了……”既然自己能给她安全感,他心一转,温声在她耳边说:“寿儿,以后别再用你的右手杀人了,好不好?”

    他的语气像春风,他的怀抱透着很熟悉、很怀念的味道,像鸣祥、又不像,她一时沉浸,咕哝出心底话来:

    “不伤你,不伤鸣祥,我不出手。”

    不伤他?慕容迟心一跳,对她近乎**的……告白,有些不知所措。也许她没有发现,她已在不知不觉里将他放进心上的地位已与凤鸣祥齐平。

    凤鸣祥对她来说,应算姐姐,那我在她心里……应该是爹的身分吧。他忖思道。想着该如何告诉她,她的手筋被挑了,以后再也无法用右手伤人了“是爹啊……”他自喃。

    心里的感觉真是复杂,既高兴她除了凤鸣祥之外,心中又有牵挂的人,对于人世间的感情她也可以多了解一层,他的内疚可以少那么一点了,但他内心总有不对劲之处。

    “哎呀……小心。”他低语,见她连下半身也要靠过来,他顿时脸红,及时抽出被子,塞进两人之间。

    她迷糊地被惊醒,抬起脸呆呆地看着他。

    “我……我怕你冷。”他轻声说道。

    “你的脸好红喔。”

    “是……是吗?”他的唇畔泛起迷人的笑来,笑颜里有些僵硬。

    “我知道,你脸皮薄。”她摸摸他微热的脸颊。

    他但笑不语。

    “而且我不冷,棉被不是这样盖的。”她用左手抽起两人之间的被子,往两人身上盖去,再钻进他的怀里。

    他温如春风的笑,停住在脸上。

    “别动,想睡觉。”她闭目咕哝道。

    “好……好……”他的喉口滚了滚,低哑地说:“我不动,不动。”

    “羞差脸,羞羞脸,羞……羞……脸……”很哀怨的声音突然闯进她的耳里。

    司徒寿回神定睛一看,不知何时竟然有一个小姑娘在小小的窗口外飘来飘去。

    她本来坐在窗口,看着外头的天然景色,看着看着就发起呆来,连刚才在想什么都忘了。

    “你是谁?”她竟没有发现有人近身。

    “终于瞧见我了吗?我像个鬼在这里飘了十来趟,你都没注意,哎呀,我明白了,因为你在回忆嘛。”她的指尖轻刮脸腮,暧昧地笑道:“羞羞脸喔。”

    司徒寿微讶,回头看看空无一人的房间,再转回来瞧着她。

    “你在跟我说话吗?”

    “不跟你说话,难道我在跟鬼说话吗?”她很用力地叹气。“虽然我只是谷里头打杂的,可是好歹我也三番两次地送饭过去,你都没有注意到我吗?”

    司徒寿诚实地摇摇头。“我没有注意打杂的。”

    “你真叫我打杂的?”她一脸受辱。“我叫小荷,是我家主子为我取的名字,以后你就叫我小荷,可别叫我打杂的。”

    小荷?司徒寿面露疑惑,只觉这个打杂的丫鬓好像跟天水庄里的奴婢不太一样。

    在天水庄里就连送饭的丫头也用有些害怕的眼神看着她,甚至那个有硬底子的丫鬓也会说些她不高兴的话,这叫小荷的不一样,那,是谁怪呢?

    小荷托着腮趴在窗棂上,望着她笑嘻嘻的:“方才你在回忆,对不对?”

    “回忆?”

    “是啊。羞羞脸,别以为门关了、窗也关了,我就没瞧见,只要在窗纸上戳个洞,要看什么还不容易?你看,这是我戳的,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司徒寿顺着她的视线往窗瞧去,的确有好几个洞。她干嘛戳洞呢?因为无聊吗?

    “好几次我偷瞧见慕容大夫抱着你睡呢。我可没有见过他当大夫当得这么卖力,哄个病人也要把自己的贞节给赔了进去。”小荷笑道:“你说,你是不是该羞羞脸?一个人甜蜜蜜地在这里回忆。”

    她皱起眉,试图回想方才她坐在窗前想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

    “可恶,又模糊了。”她只记得慕容迟告诉她要离开几个时辰,然后呢?

    她想抬起手敲敲头,小荷见了连忙抓住她的右手。

    “你可别乱来,要是让慕容大夫知道的话,我少不了要挨骂的。慕容大夫临走前吩咐我,要我来陪陪你,别让你一个人、也别让你动到右手。”小荷扮了个鬼脸,瞧着她仍扎着白布的右腕。“其实,会不会武功,咱们明眼人就能瞧得出来,虽然你没有被废功夫,可是手筋被挑了,以后要用右手出招,那是大大的不可能了。我看慕容大夫是真的很担心你受不了这个刺激,你……别要乱来喔。”

    司徒寿楞了下。原来,她的右手被废了吗?

    小荷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安慰地补充道:“慕容大夫是个好大夫,虽然以后你没法用武,可是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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