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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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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见她很惊讶地看着自己。“你义爹是个疯子,你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明白?他教育你的方式迟早会害死你。你不敢开口,因为一开了口,你就示弱了吗?你真以为强者与弱者的区分就在此?难道你没有想过你只有一个人,就算你的功夫再高、就算你多不要命,你永远只有一个人,若遇见今天这种状况,你会死,因为你打不过‘团结’的人群,你懂吗?”慕容迟见她仍是一脸疑惑地不愿开口,只得忍住满腔的恼怒,拉下门,转身离去。

    团结?那是什么?司徒寿忖道。就像是方才他们一块打她吗?她是一点也不在意他们有多少人一块出手的,她虽只有一人,但若赌上命的斯杀,她有把握赔上她半条命,可以换来他们十二条的命。说到底,她还是强者啊。

    “大哥……在生气……”慕容实玉喃喃道。“都是为了你……”

    司徒寿闻言,对他投以奇怪的眼神。

    “你看不出来吗?”慕容实玉没好气地说道:“大哥脾气这么好,我从小到大都没让他气过,你却能惹他不快,你有本事,你厉害!”他的口气充满酸意。

    见她不答话,慕容实玉觉得自己深深受到污辱。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哼,也不过是凤鸣祥不要你了,将你赶出来,大哥只得收留你!”他恼道。

    “鸣祥没有赶我。我可以回去。”她突然说道。

    “好听话人人都会说。那只是凤鸣祥说的表面话而已,不然你回去看看,看看她会不会吓一跳!”

    司徒寿握紧双拳。“我不骗鸣祥,所以鸣祥不会骗我!”

    “哼,我本不信!都是你!咱们三兄弟好好的,干嘛多了一个女人,让大哥分神──”他忽地顿口,突觉在马车的阴影下,她的脸色好像又有点不太自然。她的嘴唇紧紧抿着,双眼用力地看着车板,他暗叫不妙,觉得她是不是在忍着不哭啊?

    不会吧?这么大的年纪了,连他都……咦,他微微眯起眼,看见她的嘴角好像有血丝……他惊喘一声,以为自己将她气到吐血了。

    他张嘴正要喊二哥救命,忽地她又固执道:

    “我回去,鸣祥会喜欢,不会怪我。”

    “我……我只是开玩笑……你用不着吐血,拜托你把血吞回去好不……”他再次惊叫,瞧见她突然倒下。

    马车不大,根本无法容许一个人横躺,当她倒下时,整个上半身随着震动,倒在他的大腿上,压得他无法动弹。

    慕容实玉瞪凸了眼,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一时之间他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突发事件,只能呆呆地、傻傻地瞪着她昏厥的脸。

    吐了胸中的淤血,虽然还微感疼痛,但她清醒过来时,知道身体已无大碍。

    “好像睡了很久。”她起床拉开床幔,注意到自己身处一间密闭的陌生房里。

    “是客栈。”模糊的记忆中的确好像有来到一间客栈,但却是被背进来的。

    她皱起眉,不太相信自己会有这么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她下床,瞧见小小的圆桌上摆着折叠整齐的衣物。

    “是披风。”她自言自语道。捧起披风,同时打开房门。

    门外,是夜晚。阴凉的夜风透着清新的草味飘来,放眼望去好几间房门紧紧关着。

    果然是客栈,她忖道。侧耳倾听远处飘来断断续续的笑语声。

    循着众人微弱的谈笑声音,她慢慢走出庭院,拐进窄小的走道后,发现自己站在客栈的二楼。

    从二楼的廊上往下看,看见好几十个男人聚在一块聊天。声音太杂太乱,她听不清楚,只能由他们的身形看出里头几乎没有一个懂武功的。

    她发呆似的站在那儿好一会儿,忽见坐在桌旁的一名男子抬起脸来,向她招招手。

    “寿儿,你下来。”

    啊,找到了。人太多,气味太乱,她分不出谁是慕容迟来,每个人说话的腔调在她耳里听来是一样的;慕容迟不认她,就算她听见他在说话,也不见得听得出来。

    她走下楼梯,注意到一楼似乎静默了不少。

    “大夫,她是……”

    “我记起来了,下午你们来的时候,我瞧见您背着她上楼,是不?”

    “大夫,您跟姑娘不怎么像,该不会是夫妇吧?”

    慕容迟轻笑道:“我可还没成亲呢。”

    见司徒寿微有困惑,在她走近时,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右手。

    他暗暗心喜她并没有避开,只是有些安静,显然不习惯面对这么多的陌生人。

    他心里不由自主产生怜惜之意,柔声低问:

    “你睡了一天多,饿不饿?我请小二哥去瞧瞧厨房还剩什么,好不好?”

    她摇摇头,仍是不语,却很惊讶自己昏迷一天以上。难道她受的内伤超乎自己的想像?

    “大夫,您的老婆在害臊呢,我瞧我们也不要打扰大夫了……”

    “什么打扰呢?”慕容迟微笑,慢慢地起身。“倒是天色已晚,明儿个还有事待办,我就先告退了。”

    司徒寿见他牵着自己,慢慢地、慢慢地往客栈后头走。她的目光落在彼此交握的双手,他真的不怕自己呢,就连鸣祥也很少碰触她的。

    走到后头的庭院,他停下脚步,对她露出亲切的笑意,道:

    “披风是要避冷的,不是让你抱在怀里的。”

    “我不冷。”她直觉答道,看见他松开她的手。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来,望着自己空汤烫的手心,不觉他慢慢地抽出她左手捧着的披风。

    “刚睡醒的人,容易受凉。”他温声说道,将披风披在她的肩上。她圆圆的大眼疑惑地注视自己,他以为她在奇怪自己怎么睡得这么久,便解释道:“是我多余的担心,为防万一,还是让你喝了药,药里部分有安神的作用,你才多睡了点。”

    他在担心?担心她吗?

    “当然是担心你啊。”

    他温和的应答声让她恍悟自己方才将心中惊疑问出口了。

    “只有鸣祥会担心我。”

    “现在多了一个慕容迟。”

    “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为什么要担心?

    他唇边抹笑,慢慢地摇头。

    “怎会不认识呢?好歹咱们也相处了几天,我叫慕容迟,你是司徒寿,我们还要相处好一段日子呢。”他又牵起她的手。

    暖暖的感觉从他的掌心传来,让她的脸有些微红,一时之间无法说出口她很快就会回天水庄的,只能任由他慢慢拉着自己走进庭院之中。

    “你觉得方才的人如何?”他随口问道。

    “吵,弱,不是老婆。”

    慕容迟微讶她说话的简洁,通常她说话一短起来,就表示她的情绪并不稳定,是有什么地方让她感到烦恼了吗?

    她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又再重复:“都很弱。”

    “他们的确是连什么叫武功也不懂的。”他放柔声音,安抚她的情绪。“在世间上,没有武功的人比有武功的人来得太多了。刚才你瞧见的人里有各种行业,他们可是很认真在过活的。”

    “你认识他们?”

    慕容迟摇摇头。“我也是先前下楼,正好为人看了病,才一块聊起来。”

    连认识也没有,就能聊起来吗?她很少跟人有相处的机会,刚才光站在他身边,就觉得好吵。

    “你真怪。”她脱口道。

    他闻言,微微一笑道:“世间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怪异之处。”

    她一楞,直觉问道:“每个人都很怪?”见他点点头,她又道:“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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