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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她为何那样(女尊)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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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主她为何那样(女尊) 第55节 (第3/3页)

她道:“天下人皆知皇帝单名一个馥字,何来不悔?”

    薛明怀急促地呼吸,他慢慢吐出几个字:“当初与我结发之人,就叫这个名字。”

    “难道现在的我就不是你的妻主了吗?!”谢馥质问道,“薛明怀,朕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朕天女凤凰之尊,你为什么反而弃我如敝屣!你是我的凤君,如今登临高位,你凭什么只顾着你身后的薛家,从来不为朕想一想!”

    薛明怀目光不动,这双很少浮起笑意,如寡居离群之鹤的眼眸静寂地望着她:“陛下为臣侍想过吗?”

    谢馥满腔的怒气忽然一顿。

    薛明怀说:“你为我想过吗?”

    皇帝不答,他便抓住她的手想要挣脱禁锢。然而这动作又马上激怒了她,谢馥用力地把他抱在怀里,夜风寒冽,她身上却灼烫如火,她忽然扯下薛明怀身上的礼服——除去厚重繁复的凤君衣物后,他实在清瘦单薄,这样的身体怎么可能怀上皇嗣呢?

    薛明怀被惊得一怔,嘴又马上被堵住。酒水的味道、她身上的女子浓香、混着一丝血迹……她,或者薛明怀自己,在亲吻里撕咬如兽,染出血腥气。他被这气息逼得无法呼吸,眼睛不受控制地坠下泪珠,生理性的窒息感和酸涩几乎要把他淹没。

    谢馥像一只发怒的母狮。她是那么勤于算计,精于狩猎,将朝政各方的势力控制在麾下,不让任何一股势力能高出皇室。她技巧精湛地在皇帝的位置上俯视全局,享有六宫的侍君侍郎,然而她的结发夫君却一次又一次、无可挽回地脱离出她的掌中。

    她近乎忘情,就在她的手即将摸到薛明怀衣衫下的肌肤时,转角外的内侍终于忍不住开口:“陛下!诸位宗室们还在等您。”

    谢馥动作一顿,她停手的空档,薛明怀立即拢住衣衫,他背过身去整理衣服,声音沙哑:“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说完系好披风,折身从她身侧走开,真的去更衣了。

    谢馥站在原地失神了一会儿,她抬手捋了捋珠冠,闭眼呼吸,等薛明怀更衣回来。

    薛明怀进入椒房殿,撑到现在都紧绷着的脊背瞬间松懈了,他这才感觉到有些丧失力气,气息不定。周围的侍奴上前给他重新打理衣衫,为凤君换了一套礼服。

    他束发的玉簪松了,侍奴从旁整理。薛明怀盯着铜镜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道:“把我的绣奁带上。”

    所谓绣奁,其实是士族正君存放玉冠玉簪、乃至于随身配饰的小箱子,因为大多里面都会存放给妻主缝制香囊的针织纺线,以及儿郎自己的私房钱,所以称之为绣奁。

    在谢馥的眼皮底下,哪怕三妹刚刚封侯,是有功之臣。但想跟她说几句话仍旧难于登天,倒是……

    薛明怀起身离开。

    ……

    两人回来后,气氛变得让人很难形容。

    薛玉霄本就在关注珠帘后面的动静,自然也发现长兄回来后眼角泛红,下唇被咬破了,虽然衣衫还工整,但却更加寡言少语。一旁的谢馥就更难理解,除了议论几句国事外,就是闷头喝酒,连那个很会撒娇讨好的小郎君她都没什么好脸色了。

    皇帝劝酒,众人很少推却,一时间都多饮了几盏。

    觥筹交错,酒酣脑热。薛明怀忽然抬手拨开珠帘一角,露出他的手、以及袖口上一点点隐约的红痕。他道:“请凯旋侯身侧的裴郎君近前来,我问他几句话。”

    内侍立即领凤君懿旨,传达过来。

    薛玉霄是他的亲妹妹,依旧算外臣,不能擅入。但裴饮雪却可以归类进内帷郎君一列当中,两人之间没那么多避讳,加上又有亲戚关系,叫他过来,连皇帝也没有阻拦的理由。

    裴饮雪闻言起身,被薛玉霄抓住手:“你……”

    “没事。”裴郎反扣住她的手,安慰似得握了握,“交给我。”

    薛玉霄沉默一瞬,缓缓松开,道:“小心。”

    裴饮雪颔首。

    他进入帘内,对着皇帝、凤君行礼,随后坐到方才四殿下所在的位置上,身姿挺拔,看起来情绪内敛,风度翩翩,安静聆听凤君教诲,颇有温润谦和之态。

    薛明怀望着他看了一会儿,诚心实意道:“裴氏能养出这样风姿清凛的郎君,也无愧于河东望族之名。”

    裴饮雪行礼谢过。

    “我听闻裴氏内学堂昔年请了国手顾传芳为师,不知你学到几分?”薛明怀道,“听闻二郎回家修养身体,以备再嫁,我心中很是高兴。他棋艺惊人,你可以与他手谈论道,以解内院寂寞。”

    “饮雪粗陋,只学到顾师的皮毛。”裴饮雪道,“明严公子是我的师兄,我们二人不相上下,输赢各半。”

    实际他的棋艺尚在薛明严之上,这是谦逊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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