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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她为何那样(女尊)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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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主她为何那样(女尊) 第1节 (第3/3页)

来形容,人类对美好的事物最原始的反馈,就是觉得“美丽”。

    他过分安静,像沾满了一身糜烂红花的冰雪。这件吉服不衬他,可越是不衬他,就越显出他清冷的眼、挺拔如松柏的身段,还有满身仿佛不在人间的寒气。

    “……裴饮雪。”薛玉霄下意识地低声呢喃。

    这本书的男主,裴饮雪。

    河东裴氏的庶出长子,出生在三九时节,自小身患一种怪病,身体发肤寒凉如雪。深居简出,少与人来往。

    就在薛玉霄念出他的名字时,裴饮雪也在凝望着她。

    跟她的名声截然相反,薛三娘有一张相当温柔妩媚的面庞。

    “好像就是从这天开始……”

    薛玉霄话音一顿,在心中补充,从这一天开始,裴饮雪落到她手里……期间的种种可怕折磨不提,只说结果:家破人亡、自己废了两条腿、不能生育,就算最后女主寻遍天下名医都没能治好。

    薛玉霄不着痕迹地看了他的腿一眼。

    她扔下铜挑,坐在一侧,试探着跟他对剧情:“你家主君还算有眼光。”

    裴饮雪跟其他士族女郎早有婚约,因为在一次宴席上,“薛玉霄”听说他天生身体寒凉如冰,十分好奇,向河东裴氏索要——聘礼很是丰厚。于是裴氏主君做主,悔婚另嫁。

    裴饮雪只是庶出旁支子弟,没人会为他出头。

    他听了这句话,垂落的细密眼睫微微抬起,声音冷淡如冰:“眼中只有阿堵物,也算眼光?”

    阿堵物指的是钱。

    似乎对上剧情了?薛玉霄的半颗心都放回了肚子里,起码这个节点才算刚刚开始,女主人都不在京兆,她们两人的斗法也就无从谈起,不过这梁子是已经结下了,那个被悔婚的婚约对象,自然就是女主。

    “可你就是用阿堵物买来的。”薛玉霄道,“五万钱,两百匹绢,颇有身价。”

    在浓艳的吉服袖中,他的手指陡然收紧,指节绷得发白。

    “这是很多郎君一辈子都挣不到的身价。”薛玉霄起身,从食案上拿起空杯,自说自话地倒了两杯酒,“上一个身价比你高的郎君,我将他的皮剥了下来,做了一面鼓。”

    原主可是真干过这事儿。薛玉霄放在嘴上说说,借此吓唬吓唬他,最好能让男主害怕得安分点儿。

    裴饮雪凝视着她,沉默不语。

    薛玉霄将玉石酒器送进他的手中:“之前我醉了,合卺礼没与你喝。”

    东齐的婚俗当中,合卺礼原本是用缠着丝带的瓢来共饮,因为郎君们大多不胜酒力,逐渐改为玉杯,仪式中跟交杯酒颇为相似。

    裴饮雪望着她道:“薛三娘子,在下……”

    他没叫妻主,这犯了忌讳。

    薛玉霄:“你有话说错了。”

    裴饮雪再度静默。他看着薛玉霄挽了一下袖子,玉杯绕过来,她满不在意地一饮而尽,并未追究他方才的失言,仿佛他预想当中的雷霆之怒根本不会出现。

    她在想什么?

    薛玉霄补完了合卺礼,将湿了袖子的外披脱下来。东齐的女子服饰不算繁重,银灰色的外披一脱,露出她肩上薄如飞烟的轻纱。

    她没察觉,在现代时冷了就穿热了就脱,常识还没同步跟上来,跟着爬上漆木床。

    裴饮雪呼吸一滞,一道丰盈年轻的女子身躯就从身侧掠过,很随意地伏在床上,尝试般地滚了滚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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