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三十九章 (第3/3页)
吞天噬地,仿佛向世界宣告魔翼死神的展起的双翅。
“从今以后。奥西利亚再无他物能阻挡你我!我们已经走出了希纳斯禁锢我们的,这座叫埃德尔斯坦的囚笼,我们会让她知道。这一次失败,会让她到死前都不能忘记!从此刻起,愿随我荡平格里华,矗立在奥西利亚巅峰的兄弟们,举起你们的武器!”
黑色的狂潮骤然疯狂起来,无数只手挥动的长弓、标枪、棱锤。战马的嘶鸣,鹰鹫的呼吼。地龙的咆哮,此刻齐齐指向山麓下。隐约可见的花岗岩雄关和关后富饶辽阔的格里华平原!
奥尔卡手中灰光一闪,一支朴实无华的手杖遥遥指向山下连绵的长城,随即,滔天的暗元素向奥尔卡蜂拥而至,转瞬间,三只灰色的翅翼从她背后闪现而出,一股威棱天下的至尊气息像雪崩一般向山下的雄关扑去。黑色的狂潮随即跟上,陡峭的山路竟然无法给七万大军造成任何阻碍。
在大军侧翼,黑色之翼的两名干部并肩掠向山下。一名全身包裹着黑亮的制式军装,另一名则凭借着飞行魔法飘在空中,一身厚重的紫金色法师袍将她的一切体貌特征阻挡在外。
“我现在真心为自己曾经竟然质疑过大人的决策感到后悔,如此大的投入终于产生它应有的效果。这点你比我清楚早得多吧,埃雷。”
黑色之翼的首席辅助魔法师埃雷奥诺尔没有什么动作,冷冰冰的声音从她的兜帽下传出:
“质疑大人的命令,这本身就已是大逆不道之举,没想到你伊贝赫这种人会承认这些。”
埃雷奥诺尔沉默了片刻,然后又说道:“的确,我们每一名战士全身装备的造价都能在圣地买下一栋一百平米的精装房子。现在看来,在如此强效的辅助魔法阵帮助下,我们之前所头痛的地形劣势基本不复存在。而与圣皇骑士团的战斗中又证明了我们高效的杀伤力和防御力――我们余下的,只是等待我们付出最大的战场即时立体化通讯系统是否能够真的像我们所推测的那样,产生最大的效果。”
“我们之前的成功已经让我充满了信心。”伊贝赫转头微笑道。
埃雷奥诺尔终于将她似是染着白霜的长发从兜帽中滑出一缕。“呵呵……如果我是我们魔翼军团的敌人,肯定会在我们抛弃坐骑诡异举动之后,发出得意的笑声吧――最后在笑声中死去。”
格里华帝国。
葬天山脉,玄天道。
玄天道关卡是横亘葬天山脉六百公里连城雄关中居中的一座,常驻守备官兵四万五千人。常驻辅助魔法师十五人,攻击魔法师达四十六人之多。而且此刻,一名实力达到三级巅峰的魔法顾问恰巧来到玄天道视察。即使不算上凭依天堑的玄天道地理优势,有着强壮体魄和悍不畏死精神的四万五千兽人军团和众多魔法师也能够与常规的七万正装骑士在平原上硬碰硬地对冲。再加上稍逊于天台关的关卡构造,玄天道驻守总指挥胡杨看向杀气腾腾的魔翼军团扑向由最坚固的花岗岩铸成的城墙时,嘴角甚至路出了一丝微笑。
“传令下去。长弓一二三四大队无差别进攻,请法师团做好准备,天空网加强元素输出。”年逾五十岁的胡杨轻声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以他多年的军旅经验,当他的命令被执行的时候。正好是魔翼军团冲入最密集的箭雨之中时。
“教科书一般的标准反应,胡杨阁下。”在胡杨的另一边,一名年迈的兽族魔法师拄着一柄比他两米身高还要高大的法杖用滞涩的声音说道。
“您所说的,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呢?那勒斯大师?”
高大的兽人魔法师那勒斯吞吞吐吐地说道:“请您注意,她可是五百年前横扫人类全军的军团长――我不是怀疑您的能力,只不过面对这样的对手,有时候常理度之并不明智。”
“哦?”胡杨的眉毛微微一扬,“那还是请那勒斯大师静观其变吧。”
柔软的黑色皮草军装内衬中。缝制着数个由贵重材料组合成的精密魔法阵,这些魔族魔法和人族魔法文明的结晶给了冲锋在最前方的魔翼军团前锋们布料一般清爽宽松的穿着感受,但又会提供堪比五公分厚的钢甲的可怕防御力。每支看似普通的长枪。在枪芯以内雕的方法镀上了层层加强冲击和破防的魔法阵,并且都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远程攻击系统。在其内的镥水晶能量耗空之后,每位战士可以用自己的斗气力量重新将镥水晶重新充满――当然,这些最先进的技术的造价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没有数百年的积累,黑色之翼绝无可能给这些经受过地狱训练的战士们配备如此超前的装备。
“前锋第一、第四大队。下坐骑。第二第三大队,受袭伪装准备。”
奥尔卡清亮的声音就这样直接在前锋的耳畔响起。精密复杂的魔法阵在之前就已经刻印在每位战士皮肤之下,每条命令都可以做到即时传输。高超战场通信系统一直是翼魔族军团的独到之处。而如今的人类早已忘记了那曾经远超自己战争技术的魔族军团。
胡杨粗大的双手顿时紧紧捏在了最高处的观战台上,高深的武学修为让坚硬的花岗岩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第一波黑色的箭雨呼啸而下,在众目睽睽中,魔翼军团的前中锋就像割麦子一般混乱却整齐地倒下。战马的嘶鸣,战士临死时的惨嚎声顿时加入了战场的喧嚣。而侧翼的两支前锋部队,就如同被战友的惨状惊呆了一般,大半战士竟然被受惊的战马甩到了地上。那些勉强维持住自己坐骑的骑士们,顿时也乱了阵脚,与身后紧随的轻骑兵和步兵部队穿插在一起,造成了更加无序的混乱。
“不可能。”胡杨身边的那勒斯大师紧紧皱着眉头,面色忧虑地说道,“这绝不可能像表面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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