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二十四章 (第2/3页)
维科斯的脖颈上,也割出了一条红色的线,缓缓的向外渗出着鲜血。
“我会等着你的,在地狱,而不是天堂。”维科斯用手指捏住了抵在脖颈处的剑身,因剧烈战斗而泛红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因为在维科斯的记忆中,夏巴克这样严格的对待自己,已经是类似于在这个时代某某子爵与某某男爵发生了争执兵戈相向,那么平凡而时常发生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里,总是有一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的父母或许是死在了战乱中,或者是被父母遗弃在教堂或村镇的门口。因为他们的家庭无法承担起养育另一个孩子的重任,只能够用这样的方法,祈求上帝眷顾他新生的子民。
维科斯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当厄卡其村的牧师打开礼拜堂的木门时,发现了这个小生命,在初春。林间点点斑斑的阳光痕迹,透过树叶苍翠的缝隙,点缀在婴孩的身上。没人知道这个孩子来自于哪里,人们只知道,在紧裹着他的被褥中有一卷羊皮纸,上面用特里娜树渗出的植物颜料,书写着维科斯.梅托利奥。蓝色的字迹,娟秀如小溪缓缓徜徉的流水。看得出来这个婴孩有着高贵的出身,在这个时代。会书写文字的,除了教堂的牧师,就是专门从事于文字方面的职业,如书记台和抄写员。大部分的贵族也不认得字,因为他们没有必要。也不需要去书写,刀剑和权术才是他们所乐意了解的。剩下的识字的人就只剩下真正的贵族或者是神秘的魔法师,术士和博识的学者。
特里娜树是生长于凡特立山脉以北的一种植物,其数量虽然算不上稀少,但是因为它只能种植在凡特立山脉以北,无法移植到别处。而凡特立山以北是隶属于莫桑兰纳兽人帝国的范围以内。种族之间相互敌对的形势,决定了这种颜料的供应稀少。特里娜墨水湛蓝的色彩,以及略带紫罗兰芬香的淡雅气息,使其在各个种族之间颇受追捧,因此特里娜墨水便成为了一种身份象征的东西。非权贵不能享有。
就这样,神秘的维科斯.托梅利奥便成为了厄卡其村教堂收养的一个孤儿,以及厄卡其村的所有者夏巴克.里希特骑士的侍从。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夏巴克对他露出过凶残的眼神了,维科斯平静的看着上方略有银发的夏巴克,丝毫不为自己这番不符合侍从身份的话语而担心。虽然一名骑士可以对他的侍从不符合礼仪的动作或语言,作出处罚,但夏巴克却反常的从不会因为这样失礼的事情而对维科斯出手,毕竟他也是一个不怎么行为不怎么符合礼节的人。
“呜呜――呜!!”营地的中心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号角声。这种两长音一短音的节奏,向众人传达的信息是,在一刻钟内在阵前集合。并不是快速战斗或敌袭的声音。而是在两个对阵双方的部队互相派去交涉人员时的集合命令。
夏巴克扬起了头,向远方敌人所在望去,虽然只能看到与天地接壤的地平线,但他的目光似乎能望穿千里,看到敌人的扎营踪迹。
他抖了一下持剑的右臂,抽出了巨剑。巨剑快速拔出所携带的风,割得维科斯英俊的脸庞出现了一道红色印记。
“锵。”夏巴克用手中接近1.5米长的双手剑。将掉落在地面上的护手剑挑向维科斯。他略带浑浊的褐色眼眸深深的看了眼躺在地上伸手抓住护手剑的维科斯,上下唇轻微张开。似要说些什么,但转而又转过脸,一言不发的返身离去。
维科斯看着逐渐模糊的骑士身影,看着身披锁甲,身负巨剑的夏巴克,总觉得这夏日的阳光过于灼目,过于耀眼,让他看不清前方的事物。
由于白天刚下过暴雨,天空中的阴云尚未完全退去,月光透过熙攘的云层照射在大地上,伴随着呼啸的夜风,不免让人感到阵阵钻心的寒意。
“正当人们绝望之时,五色光芒从天而降,勇者之王啊,手执神剑撕裂黑暗。大地复苏,希望复燃……”
声音再次传来,大半夜吟诗的家伙已经非常接近了,连续穿过几个搭建的非常拥挤的帐篷后,终于在马厩旁的一匹骏马背上找到了手舞足蹈的他,看似寒气逼人的月光直射在他所骑的白色骏马身上,泛出的光晕令人不禁陶醉其中。
当我开始注意他的形象,发现他穿着一件古典的芮尔典风格布甲,腿上系着库吉特人的老旧护腿板,马鞍边挂着维吉亚人的弯刀和诺德人的阔剑,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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