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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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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第二十六章 (第2/3页)

双眸。如光之灵子般纯洁的金发,绝美得只有造物者才能选定的容颜……洛维安心中巨震。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自己应当去做何事――

    在那名小小的女孩对面。是一名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银发如丝,肌肤似雪,同样是只有造物者才能够选定的精致容貌和深邃若渊紫色双眼。灰银色交织的传统云服,飘散在身后如披风般的华丽银发,还有背后只有短短数米却似是投影交叠于无数空间中的灰色银翼。

    “艾丽娅和……斯乌……”洛维安喃喃自语,这显然是一段记忆,一段被刻印在圣地之中的那场皇者之战的记忆――

    手指不知为何动了起来,但是令他感到极度违和的是,他不由自主落下的曲调。却是如此悠缓轻灵,充满了对美好自然和生命的赞美。而在飘散四处,压制了狂风呼啸的旧时战场中的曲子所衬托的却是陨落了无数生命,将千万个家庭毁于一旦的战争!

    巨大的毫无来由的悲痛几乎令他喷出一口鲜血,眼前白得刺眼的琴键也模糊了。只要他运转起身体中熟悉的黑暗精气,他就能够挣脱这片记忆空间,但是正因为他的记忆中与这里缺失而又共鸣,正因为在如此的惨烈的战场中他也曾经在这里爆出了同样在抹杀生命的黑暗精气――他没有那么做。

    舒缓的曲调在继续,而天空中的战斗正在酝酿着红与黑的协奏曲。“叮叮咚咚――”

    远处未闻的方位出现了几点清澈悦耳的弦声。令他无法抑制地转向沉重的曲意变得放松起来。

    自开始以来,他指下的音符就以周围梦境空间截然不同的环境而迸散着,本应是激昂悲壮的战曲却不知为何以如此轻盈缓慢的步调行进。天空是绯红色的阴沉,似乎伸出手去就能够触碰到那滚烫的天之泪。灰色与红色每一次发出的撕裂般的撞击声,都对应了一小段令人心旷神怡的轻音乐的**。

    所谓反衬,也不过如此。

    这段决定了他们每个人这一代的命运的战斗。此刻以历史的无情呈现在他们面前。无论如何,已经成为既定的历史再无法更改。无论内心中是如何渴望着不同于命运的那另一条世界线就此折弯,但是历史仍旧以干枯锋利的直线划伤了注视者的眼睛。

    轻盈的乐曲。狂乱的战场,两者在矛盾到极致之时骤然变得和谐。并非是物极必反的原理,而是当战斗激烈到极点时,人的内心变化已经无足轻重,所谓战斗的结果也在交战双方的心中毫无意义,此刻他们所祈求的,不过只是“结束”二字而已。信念、坚持、荣耀、命运……曾经令自己在战场上爆发出无穷战斗力的一切,如今只希望随着平缓而哀伤的低曲流向茫茫的别处。

    但是曲调却在洛维安稍稍明朗之时忽然转向了急促――

    ――与之相对应,空中的战斗却行将告终。

    他看到了很多当年没有经历过的一切,找到了很多过去细节问题的答案。他知道了为什么奥尔卡和斯乌的联合体能够对抗强大得曾经令他也心生绝望的艾丽娅,传承千万年,接受了大地之主命运羁绊的神兽被禁锢在了翼魔双子的翅翼之后,而拼尽一切希望的战斗、被压迫至极限的力量在一开始便无所谓强弱。

    而暂时封印神兽不令他将力量源源不断地输送给艾丽娅的翼魔双子终究没有在客场中坚持到最后一分――不过这也不再有必要了。

    当代的红莲落神枪,过去的绯红圣器烈焰红莲片片凋零,艾丽娅双手抓着自己的胸口,竭力压制着似乎将要炸开的胸腔。光洁的金发也已无序地洒落在自己的肩膀,红中泛着金色的血迹斑斑点点地洒在了沾满灰尘的脸颊,华丽的战裙也已片片撕裂,撕裂的边缘被淡金色的鲜血所浸透,顺着裙角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在灰暗的方砖上腾起了一阵苍白色的烟雾。

    最后半片翅翼被当空斩落,翼魔双子终究没有支撑到最后一刻,从百米的高空中毫无缓冲地摔落在了地面,本应是轻巧的身体却似乎是异常地沉重。在坚硬的地面上撞开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温柔舒缓的音符随着战斗的结束骤然急快起来,洛维安不清楚这究竟是脑中下意识的行动还是有人擅自干涉了这片梦境空间。不过以他的实力,应该无人能够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做到第二点。任凭着自己的指尖以他所难以理解的行动规律跃动着。他盯着琴键上自己清晰的倒影,他所未知的一切正在他精神触角的感知中逐渐铺陈――

    无法维持合体状态的翼魔双子在暗淡的灰芒中分离,承受了大部分攻击的斯乌甚至已无清醒的意识,两个魔族的云服却异常的完整,几乎看不到几分撕裂。但是很快地,灰红色的鲜血就渗透了厚厚的衣料,而且以令人胆颤的速度扩散着。

    斯乌躺在奥尔卡的膝盖上,瞳孔散大望着天空。奥尔卡还存着几分最后的力气,她用淡漠而再无波动的眼眸望了望踉踉跄跄地落在地面上的艾丽娅。伸手将斯乌的头抱在了自己怀里。

    七朵绯红色的莲花回到了艾丽娅的手中,在她身边悬浮为了一杆纤细的红色短枪。她此刻才从之前战斗中的迷茫表情变为了绝然,她慢慢地一步一步朝着低头紧紧闭着眼睛抱在一起的翼魔双子,身边的红莲落神枪的角度正在转变。

    ――尖锐的高音如同突破音障时的巨响无限延伸,又似乎是小提琴的最高音在无限的琴弓摩擦中刮蹭着脆弱的耳膜。没有了得体的音调,只有听力范围极限边缘的足以令人发狂的高音――

    ――洛维安突然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感到异常恐惧,这如同最开始时毫无理由的悲痛一般。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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