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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氍毹空遗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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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断氍毹空遗恨(4) (第2/3页)

此情景都不知道如何行事,只怕会火上浇油,嬗伶虽然心中不平,但也被娴伶死死拉住,不让她多话。宋振宁站在那里并不挪步,父子两个对峙着,宋老爷喝道:“还不走?要老子打你是吗?”李渔笑着上前拱手道:“宋老爷暂息怒气,这毕竟是在倾月班的宅子里,多少要给主人家一个面子。”“面子?”宋老爷怒目圆睁,道,“这戏女戏子勾引我儿子,毁我家风,还要我给面子!老子没让官府把她们都抓走就是给面子了!”听了这话,别人还好,嬗伶究竟忍不住,冲过来道:“抓我们?我先告你擅闯民宅!你儿子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官府来了也没法拿人。倒是你,带着这些人闯到为我们家里来,欺负我们一群弱女子!”宋老爷见一个小戏子都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狂妄,止不住气血上涌,夺过旁人手中的棍子,举棍就打,却被嬗伶一脚踢开棍子,打了个趔趄。宋老爷气得手脚颤抖,命家丁们拿人,宋振宁突然冲上来拦道:“爹!您别费心了!打死我也不会去!”

    宋老爷怔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宋振宁道:“我从小就不喜欢你的生意经,兄弟里头我又是资质最笨的,您何苦逼着我不放?我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几件自己想做的事,我烦透了!我不喜欢在家里待着,你们一天到晚就算计钱,算计将来怎么分家产,你们闷不闷?我就是不想回去,我现在宁可当个下九流,宁可要饭都不跟你回去!我才不要你给我选什么媳妇呢,你万一再选个像大嫂那样的,天天歪鼻子歪眼睛地看着家里的那点钱,我不如死了算了!”宋老爷没想到宋振宁竟然有这样的胆子,当着众人面顶撞自己,还把家里的那点说不出口的事情都抖了出来,登时喘不上气,跌坐在院中石凳上。宋振宁也在气头上,并没有半点惧怕心软,直直地盯着宋老爷看。宋老爷喘一口气说一句话道:“好。好。你有出息了!你有胆子了!行。你死也不回去。是吗?行。你就别回去了。我宋家没你这不肖子孙。你走,走。今天起,老子跟你断绝关系!”宋老爷说出这话,几个家人忙都劝他三思,老奶公跪在地上磕头求情。倾月班的女伶们都面面相觑,几个年纪轻的禁不住露出喜色,嬛伶和嫏伶都长吐了口气。宋老爷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家人,叹道:“哼,老子不信!没了你,这家里就没法过了。老子倒要看看,你跟着这群戏子怎么过!”说罢,背手弓背,一步一踉跄地离开了。

    女伶们一阵欢呼,向宋振宁赞道:“宋公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媛伶跟了你,是没错的。”嬛伶正要说什么,甘文齐从门外进来,道:“振宁兄,在下又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你,果然做到了!”宋振宁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苦笑道:“我也是没办法!现在回去,我一辈子都出不来了!”嬗伶上前责问甘文齐道:“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刚才也不来给我们帮忙!”甘文齐道:“宋老爷带人到我家兴师问罪,我咬紧牙关死没说你们在哪儿。我知道他能找到这儿,这不急忙赶来了。只怕我回去该被我伯父关禁闭了。”嬗伶道:“你怕什么?宋公子都没怕他爹,你还怕你伯父?还是隔房的。大不了拍屁股的走人。”甘文齐笑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倒是能拍拍屁股离开甘家。反正乡下还有一栋宅子十几亩地,够我吃喝的了。”嬛伶叹道:“可如今怎么办呢?宋老爷不是真的狠心和公子断绝关系了吧?”嬗伶道:“话都说出口了,是男人就别收回去。”嬛伶喝道:“你一边去,别多嘴。”甘文齐看了看宋振宁和媛伶,道:“振宁兄,你想清楚了吗?”宋振宁轻叹道:“反正都这样了,我,怎么也得做件想做该做的事情。”甘文齐点头,拿出一张银票道:“呐,算我借你的,什么时候挣出家业来了,什么时候还我。”宋振宁接过银票叹道:“深情厚谊,我就不言谢了。”嬗伶笑道:“为什么算借的?我要是你就送给他们当新婚贺礼了。”甘文齐故作高态道:“我可是个商人,当然要精心算计了,怎么能白送?”宋振宁笑道:“是啊,要是白送给我,我可能一懒,就不想挣家业了。”

    于是,甘文齐又帮着物色了宅子,女伶们练功唱戏之余都忙着四处采购,备办婚礼。是日,宋振宁乘马抬轿来到倾月班的宅子,众女伶将盛装打扮的媛伶送出,一行人吹吹打打一齐来到新宅中。正要拜堂,一群捕快衙役忽然冲进来,喝道:“宋振宁站出来!”众宾客都吓了一跳,知道来者不善。宋振宁刚要上前就被甘文齐拦住,那领班的捕头走过来,道:“你就是新郎官宋振宁吧?来呀,抓起来。”甘文齐喝道:“放肆!无凭无据,凭什么抓人?”捕头道:“有淮清桥茶叶庄的宋老爷告儿子宋振宁偷盗家财,现在拿你归案。”嬗伶冲过来道:“胡说!这是诬告!”捕头不屑道:“诬不诬告不是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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