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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六百八十 一去不回(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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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六百八十 一去不回(大结局) (第3/3页)



    这场战争之中,反动联军的重要领导人腓特烈一世受了箭伤,又急又气,遂在撤退途中一命呜呼,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而好巧不巧的,反动联军的另一个重要领导人理查一世也在战败大撤退的途中不慎跌入水中,就那么很倒霉的淹死了。

    连续失去两个重要领导人,十字军残部发生分裂,在撤退的途中还发生了内战,主要部分又被追击而来的革命联军打败、俘获,大部分人都没能逃走。

    反动联军另外一个重要领导人萨拉丁在大败之后、返回国内的途中生了重病,回到国都开罗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据说他在临死之前还瞪着眼睛,用标准的汉话喊着苏咏霖的名字,最后瞪着眼睛死去,死不瞑目。

    反动联盟的三巨头经此一役,全部死去。

    萨拉丁去世之后,阿尤布王朝在内忧外患中发生了内战和分裂,萨拉丁的几个儿子争权夺位,幸存的重要将领也卷入其中,四分五裂。

    内战一年之后,各方势力杀得筋疲力尽之际,共和二零三八年,阿尤布王朝内部的复兴会组织趁机揭竿而起,在开罗附近发起了革命,一战夺取了开罗,革命取得了开门红。

    随后,更多的革命者也顺利通过地中海抵达欧洲,联合欧洲本地原先较为弱势的革命者们,欧洲各地的革命组织开始发展壮大,逐渐具备了武装革命的基础。

    欧洲各国依然在竭力抵制革命思想的传播,但是在麻嘉国革命大战中损失太多力量的欧洲各国显然已经力不从心。

    他们需要很多时间休养生息,他们需要更多的农民来提供给他们更多的士兵。

    而热血的革命者们未必会给他们这个时间,革命者们比起封建主们,对农民有更大的吸引力。

    一场全新的革命风暴正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酝酿着。

    这场久违的革命战争也给苏咏霖带来了极强的幸福感。

    他久违的再次指挥军队作战并且获得胜利,日渐缺少精力的身躯仿佛又爆发出了强大的活力,眼看着最后决战的盛况,要不是部下死死拽着他,他都打算亲自上马冲锋了。

    但是他终究还是老了。

    虽然他的威望更大了,甚至更像是人间唯一神了。

    他的号召,能够号召的动世上所有的革命者,不管是谁,不管出身何处,不管是不是汉人,不管能不能听懂苏咏霖所说的话。

    但是他们都不会对苏咏霖的指示产生任何的疑问。

    他没有职位,没有权力,但是谁都不会为此而轻视他。

    他一挥手,他们似乎就看到了前进的方向,就一往无前的冲过去,把那儿的剥削者和压迫者全部打败,全部吊死,给那儿的阶级兄弟们带去解放,带去新生。

    可他终究还是老了,他跟不上年轻革命者的步伐了。

    他本想跟着革命者的步伐一起进入欧洲大陆,亲自指挥当地的革命战争布局,但是他生病了,用尽最后的精力留下他对欧洲革命战争的布局之后,他乘船返回大明,接受治疗。

    后续的工作由革命者国际联盟主席赵玉成接手。

    回到中都之后,苏咏霖的病情加重了,这一病,病了差不多三个月才逐渐康复过来。

    康复之后,苏咏霖被医生嘱咐不要随便再进行如此激烈的活动了,这对他的身体没有好处。

    或许是年轻时过多的消耗自己,过多的熬夜,消耗自己,所以年纪大了之后,身体就更加虚弱一些,医生们多方调养,也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才让苏咏霖恢复到了生病前的状态。

    此时,已经是共和二零三八年了。

    共和二零三八年之后,苏咏霖没有再次离开大明,甚至连中都都很少离开,只有一次乘着火车去了大西北看望在大西北建设铁路的苏泽英。

    他更多的和家人们在一起生活,过日子,不问世事,颇有点世外高人的感觉。

    让他感到无比欣慰的是,他的二儿子苏泽雄也跟着苏泽英的脚步,在科举考试中考取了工科进士第一名。

    不过他没有选择进入火车项目组,而是一头扎进了通讯项目组。

    苏泽雄志不在交通,而在通讯,受到麻嘉国革命战争的鼓舞,他认为如果大家能够更快的互相联系,就能更早的确立战争的胜利,而不需要拖延那么久。

    所以,他希望为世界革命探索出高效率通讯形式,开创一场全新的革命。

    毫无疑问的是,在共和二零三八年的档口,大明已经进入工业革命的状态之中,以钢铁为代表的各类矿产物的生产效率急剧提升,催生了诸多全新行业的发展。

    对蒸汽动力机的高要求促使了钢铁冶炼技术的进步和钢铁质量的提升,这又反过来使得机械式生产有了足够的基础。

    第一台用于钢铁冶炼的大型机械和第一台用于生产火器的机械都在共和二零三七年出现,大明显然已经进入到了机器化生产的早期。

    大量新增加年轻劳动力的诞生正好契合了这个工业革命状态下需要大量工人的需求,国家工场开始不断扩充规模,越来越多的地方顺应需求设立了大量的工场。

    而随着机器化生产的普及,工场升级成为大规模的产业工厂也不再是不能预料到的事情。

    同样在共和二零三八年,西至虎思斡耳朵、东达黑龙江行省治所的堪称新时代万里长城的东西铁路大动脉成功完工。

    而在共和二零三九年,在东西大动脉稍晚些时候开工的南北大动脉铁路也宣告完工,这条大动脉北至狼居胥山边上的北方重镇狼居胥城,南至广州,被称为新时代的京杭大运河工程。

    大明铁路计划中的一纵一横第一阶段任务指标至此顺利完成,大明国土的东西南北至此有了一定的保障。

    苏咏霖来了兴致,又花了一些时间乘坐火车去了大明国土的北疆,见识了他从未见过的狼居胥山和狼居胥镇守城,接着又乘坐火车从狼居胥城直接前往广州。

    这一趟旅程结束之后,他返回中都的时候,正好是共和二零四零年,辛弃疾十年任期已经到了时候,和他一批的老伙计们也纷纷到了快要退休的年龄。

    根据当年的承诺,苏咏霖来接他们了。

    辛弃疾执政的这十年,同样是大明飞速发展的十年,不过大明的内部斗争倒是相对缓和,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许是想着十年之后那无可避免的离职,执行委员会的老家伙们纷纷觉得斗争没什么意义,面对苏咏霖,他们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念想,所以有些时候想要争抢,便也觉得没有意义了。

    进入辛弃疾的第二个任期,执行委员会第一批的成员们实际上已经普遍进入了半退休的状态,精力更加充足的新一代已经在实际上接过了他们的职权,开始了实际上的运作。

    老家伙们在苏咏霖的带动下,主动乘坐火车前往他们想要去的地方,权当是旅游,没怎么留在中都。

    二零四零年的档口,新一届民众代表会议顺利召开之后,辛弃疾正式卸任执行委员会主席的职位,同时卸任了全部职位,将其交给了后来者。

    随着辛弃疾的卸任,在苏咏霖的注视下,老一代的执行委员会成员们也纷纷卸任。

    这一次大会选举出了更加年轻也更加富有活力和新时代思维的相对年轻一些的壮年派领导人们,大明民主共和国显然进入了新时代。

    这一次大会之中,军队也进行了较大规模的人事变革。

    老一辈的功勋将领们基本上已经全部过了五十五岁的退休年龄,所以在苏咏霖的注视下纷纷向大会、向军事部提出了退休申请,被当场全部通过。

    不管他们是否愿意,不管他们是否承认这个局面,现在的结局也都是现实了。

    他们这一辈人将随着苏咏霖的彻底退出,也跟着一起彻底退出大明政坛、军坛。

    大明的过去由他缔造,大明的未来已经不再需要他们。

    共和二零四零年五月初一,苏咏霖带着相对庞大的“亲眷”队伍在天津港口登船,准备从天津港出发前往日本,再从日本出发,走北洋航线抵达北美地区。

    北美地区毫无疑问也有了复兴会组织,本地原住民正在复兴会组织的带领下开始蓬勃的发展建设,他们接受了号召,说要用一百年的时间弥补一万年的差距。

    因为缺少足够强有力的反动势力,所以北美地区复兴会组织的发展非常顺利,收拾反动派堪比砍瓜切菜,几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终结了西海岸全部的反动派,联合了几乎所有原住民聚落。

    然后好几座一定规模的城池聚落建立起来了。

    苏咏霖准备带着要和自己离开的所有人去那边定居生活一阵子,看看那边的情况,指导一下海对岸新大陆的同志们发展建设革命国家。

    “大明已经不再需要我们了,但是新大陆的同志们显然需要我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家伙们帮一把,都是同志,不分你我他,你们这儿也要抓紧,不能懈怠,不然一百年之后两百年之后,万一被新大陆的同志们超过了,你们可别叫屈。”

    现年四十七岁的新任执行委员会主席章鸣对于苏咏霖的说法哑然失笑。

    “您难道要去那边建立一个新的大明国吗?”

    “为什么不可以?”

    苏咏霖饶有兴致的笑了笑:“我还能活一阵子,趁着我还能活着的时候,带领那边的同志们建设一个新大明的雏形也不是不行,而且现在虽然还好,但是我可不敢保证什么时候大明内部又要出现一群心怀不轨的混蛋。

    到时候你们这儿要是不行了,要是开历史的倒车,我就号召新大明的同志们打回来,再来一波造反革命,誓要把造反革命进行到底,我就问你怕不怕!”

    章鸣连忙告饶。

    “别人说我不怕,您说这个我是真怕,我不过执政十年,绝对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的,谁敢乱来,我就要谁的命,您且放心。”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呢?”

    苏咏霖哈哈一笑,拍了拍章鸣的肩膀,温声道:“没了我们,大明民主共和国才是真正的民主共和国,未来是你们的,也是更年轻的年轻人的,牢记我们胜利的根本,不要背离它,大明就永远是世界的光辉之所在。”

    “我将谨记,绝不背离。”

    章鸣站直了身体,面向苏咏霖恭敬的行礼。

    “如此,就好。”

    苏咏霖笑了笑,一转身,一挥手。

    “走了。”

    章鸣看着苏咏霖逐渐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可当苏咏霖真的快要登上船只的时候,他忽然又大声喊了一句。

    “主席!您还会回来吗?”

    “一去不回!”

    苏咏霖面朝着大海继续向前走,再也没有回头。

    (全书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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