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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宫闱生涯 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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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宫闱生涯 第七十一章 (第2/3页)



    可再怎么样的悲痛欲绝,宛宁终是撒手而去了,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她的隐忍和克制,只为了太想做个完人,太想完满的过着一生,可完满,天都会嫉妒,若她心安理得的承受着天子的独爱,或者...因她而起的纷扰,从此尘归尘,土归土,化为乌有。

    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二,皇太后下旨传谕民间毋炒豆,毋燃灯。毋泼水。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太医宫女太监忙做一团。却轻手轻脚地各司其职,大气都不敢出。殿内,漫天大雪飘落无声。

    太后身着湖色寿山福海暗花锦袍坐在暖阁内焦急的岳乐对道“找到胡宫山没有?”

    岳乐垂手站在一侧,见太后问话方沉声道“回太后,臣已命举国搜寻,胡先生闲云野鹤。行踪飘忽不定,一时怕是找不到,太后不要急,耐着性子再等几日,想必会有消息。”

    太后面露凄惶之色,叹气道“我倒是等得,只是你瞧皇上的病,只怕等不得了。”

    索尼紧皱着眉头,老成地面容上亦是少见地慌乱。沉思了片刻方低声道“太后,眼下之计,须早些定下大事。未雨绸缪才不至事到临头生出变故。”

    太后知他所指地是储君之事,缓缓道“皇上只三个阿哥。二阿哥福全。三阿哥玄烨,五阿哥常宁。诸位皆是肱骨之臣,忠心耿耿,我想听听你们地意思。”

    巽亲王,索尼,螯拜,苏克萨哈俱低着头盯着自己地脚尖默不做声,岳乐却是若有所思地盯着明黄帷幕,那后头便是福临地床塌,此刻太医正忙着给他针灸。

    太后道“两位亲王是爱新觉罗宗室,与皇帝是堂兄弟之谊,素来亲厚,于公于私理当你们先说。”

    巽亲王抬眼看了看岳乐,见太后注视着自己只得道“回太后,三位阿哥皆年幼,实在无法以优劣论之,再者,皇上病症虽险,到底是天子,洪福齐天,想能闯过去。”太后颇为烦忧的道“索大人方才也说未雨绸缪,岳乐,你说呢?”

    岳乐淡淡道“臣想着此事尚要由皇上亲点,至于三位阿哥,单从资质来看,天分最高的自是三阿哥。”

    索尼松了口气,道“太后,安亲王所言极是。”

    太后点头不语,忽听帐子里福临虚弱的声音道“额娘,额娘。”

    我忙搀了太后起身往里间走去,太监将明黄帐子挂起,福临斜歪在迎枕之上,双目浮肿且无神,形容憔悴枯槁,静静瞅了太后片刻方道“额娘,儿子不孝,怕是要早您而去了。”

    太后眼中滚下泪来,握住福临的手温言道“你这样说,叫额娘怎么受地住,你且放宽心,过些日子花儿出尽了就好了。”

    福临面上浮起一丝枯涩的微笑,摇头道“儿子的身后之事要劳烦额娘了,嗣君之事就依额娘的意思,立三阿哥玄烨,过会子儿子传了人来起草遗诏。”

    太后颤抖着道“福临,你..............福临抬起右臂,无力的挥了挥道“我累了,想歇息一会。”

    太后依恋的注视了儿子半晌,方带着众人出去,福临忽道“贞妹,陪我说说话。”

    我愣在那里,强忍着泪水,太后拍拍我的手,走出殿外。

    太医熬了药奉上来,我伸手接了,坐在福临床边,持了银制调羹小心的吹冷了送到他嘴边,福临亦不说话,只慢慢的将一碗药进完,方道“我此刻所服地,皆是无用,不过是叫你们心里舒坦些。”

    我再也忍不住夺眶的泪水,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悲凄出声。

    福临艰难的抬手轻轻为我拭去泪水,强笑道“快别哭,打小我就见不得你哭。”

    我只觉心内凄楚到了极点,我们自幼便在一处,同起同卧,朝夕相对,他从小就护着我。事事只要我欢喜,便依着我,我一个孤女在这深宫之中。是他和太后地庇佑才使我得了些家的温情,在我内心深处。他就是我地亲哥哥啊,今见他顷刻间就要离我而去,才恍然他在心中地分量,竟是那样地厚重,一时情难自己。扑到他怀里哭泣道“九哥,求求你,快些好起来,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抛下额娘去了啊。”

    福临轻柔地抚着我的后背,出神地道“咱们小时候,有一次偷溜出宫去玩,后来迷了路,差点被人贩子拐了。你还记得吗?又冷又饿的躲在一个破庙里头,结果又下了雨,我着了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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