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第3/3页)
道“前头还有事儿,儿子这就去了,改日再来给额娘请安。”说罢竟扬长而去,太后气的头一阵阵发昏,也只无奈。
回到寝宫,阿离迎上来为我取下披风,我象是不胜劳累一般,懒懒坐到梳妆台前道“卸妆,还打成辫子就是了。”
阿离一边取水来为我净面卸妆,口里笑道“格格见着孙将军觉得如何?可还能信的过吗?”
我脑中闪现出孙延龄真诚的眸子,微笑道“只粗略看了看,人倒是还实在的。”后一句我不曾说出,只是一个读书人无端卷入这是非圈里,对他不知是福是祸。
阿离笑道“我就说嘛,咱们王爷在世之时对他极好的,就冲一点他也应是不错的。”
我没有做声,这里头却有阿离不知晓的缘故,孙延龄之父对我父王忠心一片,数次在沙场救父王性命,最终仍是为救父王而丧命,父王感激他一片赤诚,故对孙延龄善加照拂,视之如子侄,却并非因着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正暗自思量着,只听阿离又劝我道“小时候一处玩耍,格格总是对他冷冷的,如今他和咱们也算的是同舟共济,格格不管心里愿不愿,面上还要和软些才是。”
我听着,心念一动,转过身子笑道“离儿,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看上他了,若是,我就把你许了他,这样岂不更放心些?”
阿离面色绯红,扭过身子道“格格可不是疯魔了,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来了。”
我窥着她的神色,转过身子去自己辫着发辫,边笑道“是不是好端端的,你心里可是最清楚的了,我说这些日子怎么一提孙延龄,你就话不停,还全是好话,敢情是惦念着打小的情分呢。”
阿离越发窘迫起来,一甩手跑了出去,正撞上奉茶来的朱颜,啪的一声茶碗打在水磨青砖地上,极是清脆。
次日,福临亲笔提了“定南王孔府”五字,很是庄重,命人装裱的金碧辉煌,预备着选了吉日亲临刚修缮完毕的定南王府好挂上。
不承想,未到吉日,孙延龄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