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页)
福临抬手虚扶了一下,眼睛盯着我笑说“贞妹今日好漂亮。”
我的脸瞬间红起来,热热的发烫,偎到太后身上“额娘,瞧九哥欺负人。”
“福临说的是呢,你平日不喜打扮,清雅自有清雅的好,今日却是格外的明艳照人。”太后抚着我额头的发,爱怜的说。
“那皇额娘可要多过生日,贞妹可不就天天这般明艳了吗。”博果儿叫道。此话一出,暖阁众人都笑了起来,我越发不好意思,只把头埋在太后怀里。
“你又胡说,生日可是天天能过的吗,额娘还是快让咱们瞧瞧贞妹送的是什么好东西。”福临急忙出言为我解围。
“前一阵因我说起夜间无法安眠,倒是白天闻着花香时心里舒坦,这丫头就记得了,既有心又是亲手弄出来的,这份心怎么不让额娘欢喜极了呢。”太后搂着枕头说道。
博果儿盯着青纱枕半晌“我当是什么,额娘这样宝贝,早知道,我可要给额娘弄一屋子的花回来,倒给儿子省了不少呢。”
福临拿起放在鼻子上嗅嗅,对博果儿说“你懂得什么?”又将头转向我,目光里有几丝赞叹,几丝迷茫,还有些,让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把目光投向窗子外边,外面阳光正如火如荼的媚,难得四月有这样的天,照着宫房外种植的花草青翠欲滴,如绿玉般。不经意却看到了他正背对着太阳往这边走来,身后象披着无数道金光一样灿烂无比,就象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我的心突然无由来的欢喜起来。
“安郡王到。”随着太监大声的通传,岳乐走了进来。他亦是一身的朝服,二层顶金龙的朝冠,上面饰八颗东珠,上衔着红宝石。
“岳乐给太后请安,太后千秋万福。请皇上安。”
“快起来,一家人不必行此大礼,赐坐。”太后笑着说,我和博果儿早已站起身来,论亲,他是我们的表兄,按贵,他为郡王,都在我和博果儿之上。
“太后寿诞,让表兄辛苦了。”福临对岳乐说。
“臣不敢当,这是臣分内的事。”
我亦清楚,他如今掌管内务府,又是进入议政王大臣会议,太后常说他是满蒙贵族第一人,能文能武,对他颇为倚重,皇上也将他视为第一肱骨之臣,正是他少年得志,意气风发之时。
当年亦是他牵着我的手将我从烽火连天的桂林带回京城,带进宫。
“外头一切都准备好了吗?”福临问道。
“是,吉时已到,众亲贵大臣,内外命妇都在太极殿恭候太后和皇上驾临。”
福临站起来,恭敬的对太后说“就请皇额娘移驾。”
岳乐,博果儿,我都站了起来,苏麽麽扶着太后起身,福临急忙上前,从左侧扶着太后,太后伸手牵着我的手朝殿外走去,众人跪了下来,我走过岳乐身侧,擦肩那轻轻一瞬,我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嘴角泛起微笑。
宫廷宴会总是这般刻板且无趣的,太极殿的四周镶有白玉石栏杆,栏杆上有望柱头,下有吐水的螭首,前方有个大大的戏台,正依咿呀呀的唱着贺寿的戏码。
我坐在太后右侧,贵太妃坐在太后左侧,福临和博果儿,岳乐三人一桌坐在一旁。众亲贵大臣,内外命妇都坐在后头。
正心不在焉之时,抬眼却看到贵太妃正盯着我看,她是博果儿的额娘,先帝的大贵妃,那一段争储之波我虽没有经历,却还是在宫人隐晦的闲话中听出了大概.
先帝的大贵妃,位分高于以前的庄妃,即如今的太后,却在储位之争中败下阵来,我不知道在那之后的岁月,她是怀着怎样的感情去向太后低头叩首跪拜,却也能想象出那份无奈和不甘。比起太后来,她亦不显老,且更细致了些,她和太后一样都出身蒙古贵族,太后是个真正的蒙古女人,而她,却多了几分细致的骄奢。
听宫人们说,大贵妃当年在后宫是出了名的任性和奢侈,先皇皇太极每次出征归来总是应她所求为她带些前明宫廷的秘方,或者是些精致的玩意,先孝端皇后曾劝皇帝不要如此纵容,先皇却笑着说就喜欢她这样任性和奢侈,堂堂大贵妃自然当得起这份尊贵。自此无人再敢指责大贵妃的奢侈娇纵。
而如今,没了先皇的纵容,更没有母仪天下的尊荣,那些精致任性的过往也只能是过往了。
然而,太后对她还是不错的,对博果儿也视作亲生,可我,却总是有些怕贵太妃的,她的眼睛亦会透出安详的感觉,但和太后,和其他的太妃依然是不同的,她的眼神总是带点冷冷的,不屑的,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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