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3/3页)
说出来的免得好的要求会因而不成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裴穆清是既无奈又怜惜。我若不守在你身边谁知你又会捅出多少漏子?
弄蝶脸红了红抱怨道:
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可没叫那黑衣人朝我身上砍两刀呢。
一切有我在那黑衣人绝不会再有机会来伤你半分了。一谈及那杀人魔裴穆清的脸色就难看不少。
好自夸的口气难不成天塌下来都有你顶着?说归说但弄蝶心里头倒真希望他能顶着反正他个子高嘛!
裴穆清倒也不以为意笑了笑道:
闲话少说。听你的意思似乎有心要学些技艺?
你肯教我?弄蝶睁亮了眼就盼他点头。
棋书画我是略知一、二教你也绰绰有余至于这刺绣及弹琴――
我可不学刺绣!那玩艺儿一点也不好玩明明人那么大布料也大得很为何那针偏偏小得连看也看不到?会刺得十指包不说而且还累死人!弄蝶可是抵死不学的。
裴穆清扬了扬眉点头道:
不学也成我也不愿勉强你。可那天仙似的彭夫人对于刺绣可是颇有心得呢!据闻关外的姑娘家还没有哪个像她那般的好手艺年前也绣了一幅花开富贵就挂在书斋里你不妨去瞧瞧――
我要学!拼死也要学。
弄蝶可气死了虽不知自个儿在气些什么但见裴穆清在那儿猛夸彭寡妇她就打心底不舒服。而且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巴不得能将裴穆清那一脸欣赏的神色给抹去!难不成他真的如此喜欢彭寡妇?不然为何净夸那幅不知什么富贵的绣图?她也曾偷偷地去瞧过它不就是几朵花嘛!也没啥稀奇之处若是她自个儿去绣铁定会绣得比那彭寡妇好看。
裴穆清面不改色地道:
既然你想学往后就请富大娘教你刺绣。至于棋书画若有空闲我便教你。而那琴嘛恐怕得请师傅教你了――
弄蝶喜上眉梢。想想若是她琴棋书画都学成了还会比不上彭寡妇吗?当然这一切都该感激裴穆清想到裴穆清便让她想起――
她忽地叫了一声伸手就往腰际去掏偏偏那一双粽子手硬是让她掏不着。
怎么啦?丫头。
你帮我一个忙我腰际有个蓝色荷包帮我拿出来好不好?
裴穆清扬了扬眉依言拿起那小小的荷包――想她刚进裴家牧场的时候凡是宝贝的东西是怎样也不会让人碰一下的。
打开它。弄蝶兴奋得很。
裴穆清倒也不说什么依言打开了蓝色荷包后从里头掉出一小团被棉布裹着的不知什么东西。在弄蝶的催促下他打开了这棉布如此一层又一层打开了好几层后终于露出一只嵌着宝石的指环上头是猫眼石――仿造的猫眼石这裴穆清一眼便看出了真假。
怎么好看吗?弄蝶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就盼他说个好字。
丫头你不适合戴这玩艺儿。
她白了他一眼。
谁说我要戴了?我是要送给你的!若是你胆敢不要我可跟你没完没了――要不然就先把九个铜钱还我再说。
送我?他愣了愣。
你不喜欢?那俏脸上可写满了失望。
不丫头你可知送这玩艺儿给我代表了什么意思?裴穆清怀疑道。
还会有什么意思?我到市集里见它挺适合你的就一咬牙替你买下了你可不能说不要我和那贩子可是狠狠杀了价才花了九个铜钱跟他买下来。而且也只此一只想要都没有了呢!我可事先警告你若是不喜欢也得留下来要不就先把九个铜钱还我那要丢要卖就随你了如何?
裴穆清简直是啼笑皆非。
依这丫头所言她从头到尾都认定了这指环是独一无二的真贷。这傻丫头!让贩子骗了还不知若是真货又岂会仅花九个铜钱就可买到?但瞧她一脸的期盼假若对她说出真情只怕她非去找那贩子理论不可――
若是不说话就是喜欢了?弄蝶才不理他那古怪的表情。你戴上让我瞧瞧嘛!
丫头你真要我戴?那古怪的语气加上古怪的神情简直是古怪透顶了。
那是当然!不然指环是用来吃的吗?
显然弄蝶不知送指环给一个男人背后还有更大的意义――
姑且不论这指环是真是假但男女之间如果互赠指环只意味着一件事――
私定终生!
姓裴的你收是不收?弄蝶瞧他古里古怪的只是将指环搁在掌心上也不见他戴上。难不成他当真不喜欢这戒指?
裴穆清颇有深意的笑了笑。
当然收下!这可是你花了九个铜钱买来的若是不收下岂不辜负了你一番美意?他将这仿造的猫眼石指环戴上。
弄蝶兴奋得东瞧西瞧的深觉自个儿眼光实在不错。瞧它多配裴穆清!正开心得紧时忽地瞧见裴穆清仍是用那古怪的眼神猛盯着她。
她的脸蛋不觉红了红道:
你瞧什么?我的脸可是洗得干干净净的!若是想瞧出什么不对劲那可是白费心机啦!
裴穆清轻抚着她的脸蛋。
这几就待在房里等从京城里来的绣工带来些好衣料你就挑些自个儿喜欢的。
弄蝶愣了愣脱口而出:
但上回那个张大郎来时不是已经买了不少衣料吗?不是她不喜欢那舒服的布料只是若照裴穆清这般买法恐怕裴家牧场迟早要被败光!换句话说虽不知裴家牧场到底有多值钱但她天生就是节俭惯了的女孩子要她三天两头的就添购衣物她也是万般的不舍呢!
只见裴穆清笑了笑道:
这回前来的绣工是专绣新娘服的自然与上回不同。若是再需要什么珠宝首饰的只消向富大娘说一声便成。
待他说完弄蝶儿眨了眨眼一时倒真不解他话里究竟是何意思?
怎么?是谁要穿新娘服?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日后这句话铁定会成为裴穆清笑柄。
是你。裴穆清瞧着她慢条斯理的说道。就像是谈论天气般轻松自然。下个月初便是你的大喜之日。
这回弄蝶可哑口无言了一双灵动的眼珠发呆似的直瞪着他过了许久许久才好不容易的问了一句:
那新郎是谁?
裴穆清扯动唇角似笑非笑道: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