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2/3页)
富大娘也不成?
不成、不成!她可慌了你说要送我便不可反悔!男子汉大丈夫可是说一不二就算这会儿你抢了去那仍是我的东西你是不能言而无信的。
瞧你喜爱的样子!他笑了笑摸摸她略微激动的脸颊。你喜欢留着就是了。
当真?
没有人敢质疑我的信用你是头一个。丫头若是下回再让我听见你说这话可有你受的了。
弄蝶吐了吐舌道:知道啦。反正祸从口出少说一句便是免得他万一一个不开心又收回了这音乐盒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想归想却仍是十分好奇他与彭寡妇的关系虽然直接问他本人会更清楚但不知怎地就是难以启齿――
若他坦言喜欢那彭寡妇那可怎么办?她皱了皱鼻头她干嘛这般担心?那彭寡妇既是天仙般的美人儿那这姓裴的会爱上她便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干嘛在这儿吃干醋?难不成
她急忙甩了甩头甩去那不可思议的想法。偷偷瞥了裴穆清一眼见他也正瞧着自己不红了红脸忙不迭的垂下目光。他干嘛用这般古怪的眼光瞧她?又不是欠他几百两银子没还――难不成他是在等她道声谢?
是有此可能!而她裴弄蝶也不是不知感恩之人于是乎她用很小声、很小声的声音轻轻说了声谢谢便一溜烟的跑了。
对于这突来的害羞她可是万分的不解只是很清楚自个儿在气恼着――
气恼自个儿没有那彭寡妇天仙似的容貌。
???
不得了啦!少爷!少爷――这日富海未经通报便闯进书斋大喊大叫起来。
裴穆清从一堆帐本中抬起头来淡然道:
怎么啦?
昨晚又死了一个姑娘是杨家牧场上的丫环!这怎么得了?以往那杀人魔都是在月中才下手如今不过月初便又死了人这杀人魔也无法无天了!若不早日捉到他只怕迟早关外的姑娘不是死光便是逃光了。
裴穆清神色未变盖上帐本问道:
一个早上未见弄蝶她是到哪儿去了?说来奇怪得很打从自个儿回来后这弄蝶倒也缠他缠得紧――所谓缠他乃是指东问西问非问个清楚方才罢休。
就如昨日她闲来无事见他去牵马便好奇地跟来追问他的马儿都取些什么名字?他回道:马便是马哪儿来的名字?而她一时玩心大起竟呆在马厩里一下午替那一匹匹马儿全取了名字而且净是些好笑的名字如一文钱、包子、八宝甜鸭当场叫他既好笑又无奈但瞧她兴致正高也不忍阻止便由她取个尽兴。不过这倒还好顶多便是替马儿取些不太文雅的名字罢了总也好过前日想起前日就不由得他啼笑皆非。这丫头倒也有趣得很那天瞧见牧童挤羊奶一时兴起便跑去学挤羊奶回来后弄得一身羊骚味小小的脸蛋上还沾着羊奶并且急匆匆的端着一碗羊奶让他亲尝――也亏得他练就一脸面无表情否则瞧见那羊奶里又是泥沙又是杂草的非吐出来不可。后来听牧童道原来是这丫头好不容易挤出半桶的羊奶哪知又给踢释了这丫头心下十分舍不得竟合掌去捞能捞多少便是多少于是乎连泥草都让她给捞了进来。若不是瞧她一脸兴奋的样儿只怕他还当真以为她要害他呢!
至于他到底喝了没?看在她万分期盼的神色上轻尝一口便罢。
唉!虽说瞧她近来似乎已淡忘了那没心肝的老爹逐渐融入这里的生活但她那些古灵精怪的行为却不时地让他担心瞧她今儿个也不知去了哪里若是出了事
少爷!富海唤醒他的思绪。那丫头去哪儿不打紧打紧的是昨晚死了一个姑娘搞得人心惶惶。上个月初柳添丁便将大女儿嫁给了麻子脸再这样下去别说是关外未出嫁的姑娘日夜活在恐惧之中只怕将来少爷想讨个闺女也是难上加难。不是我富海不赞成您娶关内的女子实在是关内女子皆属嬴弱之流哪适合北方牧场的生活?不如趁早让那丫头做诱饵也好赶紧捕获那残忍的杀人魔。
裴穆清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怒道:
谁说我要将弄蝶当诱饵了?
愣了愣富海不解道:
您收留了她为她取名字又供她锦衣玉食为的不就是盼能引来那杀人魔吗?
我何时这般说过了?裴穆清嘴一抿。从现在开始可不准再提起此事。
可是
弄蝶在哪儿?
先前我还瞧她在内院里踢毽一语未毕就传来一声又惊、又吓、又怕的叫声。
那声音熟得很不是弄蝶还会有谁?
不及细想裴穆清便几个大步赶到内院去。
一进内院花园那弄蝶正猛力地挥舞着右手急得又跳又叫就盼有人来救她。尤其当她一瞧见裴穆清出现时立刻向他跑去。
完了!完了。她是不跳了不过那右手还是挥个不停。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见她无恙他登时松了口气。
我给钉子刺着啦!这可怎么好?我怎么甩也甩不掉!她哭丧着脸猛甩着右手若不是裴穆清及时捉住她的手只怕这会儿她还是猛力地挥着呢。
给钉子刺着了?他蹙起了眉瞧见一根如针般的小钉子没入她的掌心之中。若用你这般甩法只怕将臂膀给甩脱了也不会将钉子甩出来。他轻轻用指尖逼出那根钉子瞧她斗大的泪珠开始不争气地滑落不觉心疼起来。丫头忍着点很快就不疼了。
不疼可是你说的!手又不是你的钉子也不是刺在你的身上你当然不疼啦!她含着泪嘟嘟嚷嚷着。
裴穆清摇了摇头。
这倒是你的不对了!既知这内院的柴房里多是锈蚀的器具何必来此呢?
谁说我愿意来这儿的?是富海告诉我关外人都得懂得踢毽尤其是裴家年年都在正月元宵节踢毽子大会中夺魁若是让人知道牧场里竟也有人不懂踢毽岂不是会让人笑掉大牙?所以她才会请富大娘做了个毽子独自躲在内院学踢毽子。却不料一个不稳跌倒在地才会让地上的小钉子给刺中了手心想她有多倒楣便有多倒楣。
早知如此说什么我也不练毽子了。她抱怨着。
裴穆清笑了笑原来这丫头终于当自个儿是裴家人了。
你笑什么笑?难不成见我受伤了你就这开心?话还没说完就瞧他低下头吮起自己的伤口来。
这回弄蝶可吓呆了非仅如此那脸蛋还如火烧般地通红起来。
你――你在干什么?她竟也结巴起来。
不弄干净这伤口容易化脓。他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又从腰际拿出一块布巾将伤口包扎起来回头上上药应该就没事了――
谢谢。她嗫嚅道不解自个儿干嘛突然这般胆怯起来?只要偷偷瞄他一眼一张脸蛋就会红通通的也不知是病了还是怎的?
丫头以后可别再来这地方了若是闲来无事倒可以学学刺绣女红一类的。
刺绣?她可怕针了瞧今儿个让钉子给刺得这般疼痛若是去学刺绣岂不每天都得让针儿给刺疼?
凡事总要有开始。
她扁了扁嘴打死也不愿去习什么女红当下便改变了话题:
先前瞧富海一路嚷嚷说什么杀人魔又朝一个姑娘家下手。你若有那么多时间何不去探个究竟?光是催促我学这学那的也不嫌烦吗?
他嘴角扬了扬杀人魔的事你不必担心我自有法子对付。
他之所以会这般的处之泰然实是因昨晚杀人的事件是由他与杨明一手策划的。先前他与杨明密谈时两人均深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与其守在这儿待候那杀人魔出现不如主动出击虽仍是毫无线索但也只有姑且一试。昨晚死掉的姑娘乃是杨明的一个丫环这死自然是假死由杨明发出消息尸首即日下葬而那丫环则暂时回乡待杀人魔就逮时再回杨家牧常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唯一办法来个移尸嫁祸就盼能引出那杀人魔――不过下午他好歹也该装个样子去杨家牧场瞧瞧――
回过神见弄蝶正一脸红晕的瞧着他流露出十足娇俏小女儿的媚态惹人怜爱他又岂会让她受到半丝伤害?
凡事皆有他替她挡着就只望她生活得幸福、开心。
尤其自从发觉她的一颦一笑竟也能牵动他的心弦后只怕将来――
他是再也不能让她离开了。
???
这日北边的矿场出了问题裴穆清不得不连夜赶往。临走之时命富海及两个身强力壮的牧童待在弄蝶身边无论日夜皆守着她――这点可令弄蝶大大的不满。裴穆清此举摆明是将她看作牢犯了嘛!像是她随时都会溜走似的无论走到哪儿都瞧见富海那张猴子脸。幸亏他临走之前没有吩咐她不得擅离裴家牧场一步要不然她岂不是又会无聊得紧?再说叫她终日与那依旧死赖着不走的裴格正相对说什么她也不愿意就是不知那裴格正一直赖在这里到底是有何用意?
所以这日闲得发慌又不能到书斋练字――其实她可是好学得很不过自从上回误扔了裴穆清的宝贝毛笔后富海可再也不敢让她踏进书斋半步。而就在百般无聊之际。正巧听到几个丫环在议论那每逢初二、十六的市集之日。虽说今儿个不过初十可也有不少贩夫走卒聚集在边关一带就盼能多少做些生意。几经左思右想她当下决定去溜个一回瞧瞧有什么好玩的玩艺?说来有些不好意思。想自那卖货郎走后裴穆清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允她每月可向帐房拿一串铜钱作为私用――天!当时她听了嘴巴足足一个时辰没法子阖上。想她一生可不曾拥有过这般多的铜钱一时间倒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处理。拿到铜钱的头一夜她一会儿将钱搁在花瓶里一会藏在床下一会又改了地方就是生怕让人给顺手牵羊了去。到最后人困了干脆放在枕下谁要敢拿走她就跟谁拚命了!当然此举又惹得裴穆清一阵讪笑――这可没有什么好笑的。一串铜钱对他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她而言就像是天大的宝贝似的。瞧这会儿一串铜钱就让她小心地收在荷包里而那荷包如今正紧紧地握在她手里就算立时要她死她也不会轻易放手了。
所以这天她便带着一串铜钱来逛市集身边有富海陪着两个牧童远远的跟在后头――这可如了她的意。今儿个出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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