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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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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3 章 (第2/3页)

是不由分说地上来打她。

    太太听了,十分震惊,看看她头发散乱,衣裳不整,加上脸上的痕迹跟嘴角的血,果然狼狈,一时气得颤声:“来人,去把那反了天的货给我拿来!”

    太太的贴身丫鬟出来,遣了人去,这会儿红玉见派了人了,才出面,故意诧异,拉住那丫鬟问道:“碧荷,这是怎么了?”

    碧荷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道:“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宋姨娘在太太跟前告了方姨娘一状,正拿人呢,你主子不曾来?”

    红玉叫苦道:“二奶奶病了,起不了身,正在家里头喝药,惦记着太太昨儿急要的这包银子,就让我送来……是出了什么事了?”

    碧荷小声把宋姨娘所说叙述了一遍,又小声道:“也不知真假,方姨娘那个性子,怎么会动手打人?”

    红玉不敢多嘴,只也说:“的确是看着很不像的,那我进去把银子给太太?”

    碧荷拦住她:“别急,不如你把银子给我,就先不用进去了,太太正在气头上,也难跟你说话,等会儿事完了我回她就是了。”

    红玉急忙道谢:“那就劳烦你了。”

    碧荷道:“咱们之间,说这些干什么。”把那包银子接过来,就进屋去了。

    红玉见状,转身才往外走,谁知道刚出远门,就见到不远处太太派出去的几个婆子同一人往这边走来,红玉看清那人正是知聆,不由惊了惊,心想:“这才前脚出门,怎么即刻就来了?”于是有意放慢了步子,沿着墙根走。

    几个婆子见了她,有的便见礼。红玉留心打量知聆,却见她神色泰然自若,分毫不似是个将受难的模样,仍旧一派的淡然出尘气质,看见红玉,便稍微放慢了步子,又冲她一点头,以为简单礼节。

    红玉忙站住脚,也向她低了低头。

    如此一行人就过去了。

    红玉一路垂头往回走,心中却又怜又叹,冷不防差点跟一人撞了满怀,红玉急抬头,却见来的是段三爷,急冲冲地不知要去做什么。

    红玉忙拦住他:“三爷,你这是要去哪?”

    段兴玮看她一眼,手中握着扇子往前一指,脚下就又要往前:“我去太太那!”

    红玉急拉住他衣袖:“三爷,这时侯还是不要去,太太那忙着呢。”

    段兴玮这才转头看向她:“你是说……你刚才也看到把方小姐带进去了吗?”

    红玉叹道:“三爷,如今她已经不是小姐了,你怎么还是旧日的称呼?可不是么,我方才看到太太身边的人带了她过去,听闻是宋姨娘在太太面前告了状。”

    段兴玮扇子拍拍手心:“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在我眼里,她从来都是以前那个清净的方小姐,我敬重的只是她的人物、人品!唉,只可惜落入我们家里,遭受这般折辱……真是的,一日不得安宁!”

    红玉忙掩住他口:“三爷,这话可不能浑说,给人听见了,又是她的罪过。何况大爷当初也是为了她好,又哪里想到会有此后种种……三爷你真个儿要去?纵然去了,又能如何?难道能帮她不成?这个情形,恐怕容不得三爷插嘴。”

    段兴玮见她言语之中也流露对知聆的维护,心头一宽:“你倒也是个有心的,你们放心,我不会那样冲动,我去瞧瞧,事情善罢甘休则罢了,若是不能,我即刻出去找大哥哥回来解围就是了!”

    京城监察院中,三重院正中的一座楼上,都察院,六科给事中,提刑按察使司的几位首座分据一张桌子,在他们身后,是三院各属的官员。

    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在上座,坐下左右是副都御使、佥都御使、几个州的监察御史。

    都察院众人的左侧,是六科里的监察长官,监察之下是掌印长官,再下头的左右给事中,吏、户、礼、兵、刑、工几个部的给事中也来了几个。

    对面则是提刑按察使司的按察使,及座下的副使跟佥事,排在自家长官后头。

    三院众人坐落位置正呈现一个三角之状,而在座众人都是一人对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只各自放着一盏清茶,三院的人自然不曾全部到齐,却也已经济济一堂,十分整齐威严。

    监察院所分的这三院,各司其职,其中以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官品最高,乃是正二品职位,而就在他身后二层桌子处,左手边坐着一人,大红袍,绣白色云雁,玉带束腰,身姿端正,黑色官帽,底下一张白玉似的脸,长眉明目,面色冷寒,自有一番威仪天成,却正是段重言,目前官为四品左佥都御使。

    都察院左都御史双眸环顾周围,众人屏息静气恭听,却听御史开口道:“今日跟各位同僚共聚于此,乃是为了什么,想必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最近皇上新宠幸了一位贵妃娘娘,恩宠极盛,特许省亲,这位娘娘的家人于是便以此为借口大兴土木,建立省亲别院,京内有许多百姓被侵占土地,大理寺跟刑部均都收到了案情状子,却因涉及官家体面而被压下,――此事不知梁监察可听闻?”

    那位“梁监察”就是六科给事中的首座之人,按理说此等案件他坐下的户部跟刑部两部给事中该先行察觉,不知为何竟未上报。

    当下梁监察便扫了那两部给事中一眼,才道:“这个我也是略有耳闻,但……省亲一例,乃是从来有之,何况就如御史大人所说,乃是涉及官家体面,这件事我们是不好插手的罢?”

    旁边提刑按察使司的按察使微微冷笑,却不言语。

    都察院御史听了梁监察所说,便道:“梁大人此言差矣,我们身为言官,便是要察天子所未察,听民声于微末,倘若连这些民间疾苦都要无视,那还要我们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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