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万世恶人 人神共诛之 (第3/3页)
我永远站在父亲的这一边。我并不是怕死,只是我要是死了,谁还能为母亲和姐姐报仇啊?”
“啊......”庞少非仰天长啸。
庞春月大骂道:“禽兽!气死我也!”
于二保怒不可遏,道:“简直就不是人,从未听过如此禽兽不如的人!”
庞春月道:“这种人,人神公愤,天地不容!”
庞少非道:“是哥哥错怪你了,哥哥给你赔不是!你告诉我,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道:“他叫唐波仁......”三个人此时全都愣住了。
于二保大喝道:“迟早有一天,我必定亲手为师父清理门户......师父,恕二保不孝,你瞎眼了!收留这等禽兽,还收他为他徒?”
那少年对于二保道:“哥哥,你说什么,你师父也是唐雨?”
于二保道:“我师父是无难大师,你说的唐雨是四川唐门的掌门人唐雨吗?”
那少年又道:“是的。唐雨是我干爷爷,是我父亲的授业恩师;只因干爷爷看出我父亲心术不正,不肯传他武功,便被我父亲下毒害死了。干爷爷门下到处追杀父亲,后来父亲就消失了。那时候还没有我呢,这是母亲跟我说的,后来母亲和姐姐又在山东找到了父亲。”庞少非和庞春月此时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了。
于二保毕竟一心向佛,定力远比一般人强,还是怒火冲天,道:“我明白了,他投奔师父的时候,他说他全家被强盗所杀,原来是被仇家追杀啊!”
庞少非道:“你真不知道你父亲在哪里?”
那少年道:“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一定告诉你们,我亲眼看见这位姐姐一招打败父亲;我一直以为父亲武功天下第一了,我现在知道你们的武功都比他高,一定能杀了他为我母亲和姐姐报仇。”
庞春月道:“对了,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道:“我叫唐......不!我叫赵阔成!我母亲姓赵,我不会跟他姓的!”
庞少非道:“好小子,恩怨分明,能大义灭亲,好样的!”
赵阔成突然又跪下了。
于二保扶起他道:“弟弟,你有什么事你就和我们说,不要总这样。”
庞少非道:“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以后不许在这样了。”
赵阔成站起来,含着泪点了点头。
庞春月道:“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赵阔成道:“我只想让哥哥姐姐收留我......”
庞春月笑了,道:“没事,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吧,没人还能再欺负你了。过些日子我带你去山东,把你引荐给我大哥,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以后你就是我广龙堂的人了。”
赵阔成惊奇地道:“是山东庞家广龙堂吗?”
庞春月道:“是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听过我们广龙堂?”
赵阔成道:“父亲虽然无恶不作,却特别喜欢和他的手下谈论江湖的事......他说......他说......”
庞春月道:“他说什么?你就说吧,姐姐不会怪你。”
赵阔成道:“他说,江湖中现在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有一天他定会一统江湖。现在一些黄毛小子竟然在江湖上划分南北,什么东方广龙堂、江南长孙世家、西陲正义大联盟、漠北蒙古帝国和中州五十四会,迟早有一天都会向他俯首称臣。”
庞少非大骂道:“好狂妄的口气!无耻!”
于二保此时居然笑了,心想:他的所作所为要是江湖中人知道了,恐怕黑白两道无人不想杀之而后快,他还想一统江湖?简直就是笑话......
赵阔成低着头,好像还有什么事没说。
庞春月柔声地道:“弟弟,你还有什么事?你就对我们说吧,我们一定帮你。”
赵阔成吞吞吐吐地道:“我......我饿了......我已经五天没有吃东西了......”
庞春月又想笑又想哭,道:“走,姐姐带你吃好吃的去。”说着拉着赵阔成的手。
赵阔成深情地看着庞春月,此时流出了眼泪,轻声地道:“除了母亲和我亲姐姐,姐姐你是对我最好的了......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庞春月笑着擦了擦眼泪,道:“不说了,我们走吧。”
四个人一直都在寻找唐波仁,庞少非对赵阔成甚是看好,感觉他年纪虽小,却是非分明,大有男子汉气概,以后必成大器。庞春月时常叹息,因为她只要看着赵阔成,不知为什么会想起齐小桥,不知齐小桥现在身在何处,到底过得如何?于二保的心思与庞春月无异,一想到齐小桥内心甚是内疚。于二保看出赵阔成多多少少对庞春月动了感情,于二保不仅没有嫉意,反而对赵阔成甚好,每天教他武功,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所以赵阔成对于二保很是感激,自己内心那份情感之内默默地埋藏起来。于二保教他武功,还教他一些佛家经典和圣人之道;于二保读书不多,除了佛法,所知有限。庞少非却是文武全才,教他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可是庞少非总是对圣人的道理做出批判和否定,这样庞春月总是笑着在一旁纠正,告诉赵阔成庞少非是一个离经叛道之人,绝对不能完全听他的。
赵阔成第一次体会到了人间的温暖,其实唐波仁对他倒不是不好,只是他父亲奸污姐姐、杀害母亲已经在他幼小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赵阔成从小到大没有接触多女孩子,头一次和庞春月每日接触,当然会深深地爱上庞春月;只是于二保对他很好,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像于二保这么好,内心无比的感动。赵阔成还不懂男女之事,他的却内心知道,于二保和庞春月甚是相爱;于二保对自己这么好,如果他要是喜欢庞春月,那是不对的,不是大丈夫的行为。所以,一直以来,赵阔成只能是一个迷幻的爱。
唐波仁被庞春月打伤之后,便直奔北方而行,他一连累死了十一匹快马,欲逃向漠北。东海距离漠北万里之遥,不仅是路程的问题,而是他的阻碍甚多。
这日,唐波仁安徽省境界,突然数十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唐波仁不想节外生枝,寻思说几句客套话就算了。唐波仁下马拱手道:“在下路经贵地,还没有来的及拜访众位英雄,礼数不周,还请见谅。”
那为首的人道:“老子就是‘仁义双刀’花风义,像你这等禽兽,我们才不想你对我们有什么礼数呢,今天我们的目的就是将你千刀万剐!”
唐波仁道:“你的名头在下略有所闻,可是在下与阁下从未谋面,向无过节,阁下为何要与在下过不去?”
花风义道:“你唐波仁早已经臭名远扬了,谁不知道你的那些禽兽的行为?现在江湖中人都欲杀你,你自己还不知道呢!”
唐波仁顿时明了,没有再多说,直接狠招攻向花风义。花风义是成名已久的绿林好汉,自然不是庸手,手舞双刀与唐波仁战在了一起。唐波仁将铁掌舞的密不透风,将花风义的手下逐个击倒,而且都是一掌毙命,花风义丝毫进不了唐波仁的身。
花风义知道自己的武功与他相距甚远,于是虚晃一刀,夺路而走,道:“兄弟们,走!”
唐波仁笑道:“想走?”右掌伸出,运起“冷月索命舞”,花风义只感觉自己动不了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唐波仁运功吸取花风义的内力,最后一掌打在了花风义的后背上,只听“咔嚓”一声,花风义便毙在了唐波仁的掌下。
花风义其他的手下见唐波仁如此武功,早已经逃的无影无踪了
唐波仁心想:此时不能再耽搁了,看样子江湖上的人都在追杀自己。于是更是快马加鞭,直奔漠北。
唐波仁又奔了两日,实在是身体有些不支了;找了一间小客栈,饱餐了一顿,当晚决定着这里休息一晚。
可是当唐波仁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个木柱上,眼前正有两个人在磨刀,唐波仁知道自己进了黑店。
唐波仁道:“两位英雄,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了在下,在下一定重重答谢。”
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人道:“我们就是‘黑虎山二虎’,我们对你唐波仁的为人早已知晓,我们要是相信了你的话,我们可就太聪明了?再者说,我们开黑店,打家劫舍,从没做过像你这等禽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并且今天可不想劫你的财,我们是要你的命!”唐波仁知道求饶已经无用,只能暗自运功了,放手一搏。
那二虎道:“受死吧!”顿时两把快刀向唐波仁砍来。
二虎的刀距离唐波仁身上还有一寸的时候,居然停了下来,并且二虎感觉自己的内力顺着刀传到了唐波仁的身上。
突然“砰!”地一声响,唐波仁震开了绳索,二虎倒地毙命。
唐波仁冷笑道:“就凭你们这点微末的道行,要想杀我唐波仁,还差远了!”唐波仁同时心惊,这二人武功的确大不如己,可是江湖中的高手大有人在,如果这“黑虎山二虎”换做是于二保和庞春月这样的武功,自己必死无疑。
当晚唐波仁继续北上,再不敢在绿林小道上,或是客栈休息。唐波仁专门挑人多的地方,他的马术甚是高明,不然碰伤了别人,又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日子,庞少非、赵阔成、于二保和庞春月早已经他的事情告知了整个江湖,江湖无人不想杀之而后快。
这一路上,唐波仁又遇到了不少强敌,幸亏他昔年得杨夜风传以“冷月索命舞”,这一路上他危险重重,但他吸取高手内力,武功却是越来越强。
又过了十天有余,唐波仁在集市上策马而行,突然一个少年一动不动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唐波仁只能勒住马,很是客气地道:“请小兄弟让一让。”
那个少年面无表情地道:“哼!少和我说这种场面的话,跟你这种人称兄道弟,简直就是最大的耻辱!”
唐波仁很是惊奇,知道这个少年也是和自己为难的,可是他小小年纪有什么本事呢?这一路上高手重重都奈何不了自己,这一个黄毛小子能有什么本事?就打他从娘胎里开始练功,最多练了二十多年而已,如何是自己的对手?
唐波仁道:“小子,我还是劝你一句,每个人可只有一条命啊,不要愣装英雄逞能,枉自搭上这条小命。”
那少年笑了笑,道:“是吗?今天却是我要了你的命!”
唐波仁哈哈大笑:“我闯荡江湖三十多年,想杀我的人多了,可是凭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还是不配的!”
那少年道:“那你看看我这一招配不配?”说完身形一闪,便已移到了唐波仁的跟前,这少年身法之快当真犹如鬼魅一般。
那少年一掌击在了唐波仁的马上,那匹马被那少年一掌击毙,但是那匹马没有任何移动,只是软软地瘫在了地上,好像丝毫没有力气了。
唐波仁早已经飞身而起,现在的唐波仁也算是当世高手,知道这一掌要比那些一掌将马震得碎尸万段还要厉害;此少年武功高强,远在自己之上,而且武功至寒至柔、阴毒无比。
唐波仁道:“好小子,好阴毒的掌力!你师父是谁?”
那少年全身一颤,道:“你......你不配问我的师父!”
唐波仁不敢大意,知道这个人年纪虽小,武功甚高,当下直接使出“冷月索命舞”吸取那少年的内力。
那少年起身一掌,直逼唐波仁。
唐波仁内心甚是惊慌:他居然不怕我的“冷月索命舞”,他到底是什么人?瞬间接了那少年一掌,二人掌力相接,唐波仁吸取他的内力,可是顷刻间感觉自己的内力大量外泄,竟然被那少年源源吸去,这少年的武功竟然和庞春月的“忧郁飞花”同出一辙。
唐波仁大慌,道:“‘忧郁飞花’?你居然也会‘忧郁飞花’?庞春月是你什么人?”
开始的时候,那少年一直微笑不欲,当唐波仁突然提到‘庞春月’三个字的时候,这少年忽然一凛,表情愁苦万般;一刹那又由愁苦变成了愤怒,运足功力攻向唐波仁。
唐波仁灵机一动,道:“你要还是我儿子就背后帮我给他一掌!”
那少年毕竟年纪小江湖经验尚浅,立刻回头,一看并没有人,心知上了唐波仁的当;转身之后,唐波仁早已经撤出了掌,转身而逃。
唐波仁感觉中原虽大,已无自己容身之处,看样子只有身赴漠北,才能逃开中原武林的追杀。
唐波仁一路向北,直奔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