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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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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到程副省长。他们来到二号楼时,秘书果真等那里,打过招呼,客气地引他们进了接待室。秘书告诉向健江,程副省长这阵正会见客人,半个小时后便结束。向健江和苏晓敏老老实实候那里,一边等,一边心里犯嘀咕,今天这检讨,到底怎么做?本来是想跟罗维平探点口风的,至少听听程副省长对这起事件的态。程副省长分管信访,东江又是他的联系点,听说昨天下午,他已跟几家单位了火。信访办那三名同志也说,程副省长对东江生的这起突然上访事件很重视,指示他们要严肃对待。

    到底能严肃到啥程,向健江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苏晓敏没到之前,他把疑惑道给了罗维平,谁知罗维平今天很深沉,高深莫测,他心里就越没了底。不是说上访这件事有多严重,严重的,还东江经济的二次振兴,这是根本。

    但是东江经济如何才能快走出低谷,重迎来它的辉煌呢,向健江到现,还没找到一条捷径。兴许,国际商城项目,就是一个好的开头,这么想着,向健江把目光对住苏晓敏,他真想跟苏晓敏谈谈自己的想法,有关国际商城项目的想法。转念一想,这种场合,怎么谈啊?

    一上午就等候过去了,快近午时,秘书忙忙碌碌走进来,客气道:“实对不起,副省长那边挤不出时间,下午三点你们再来。”

    两个人揣着惶惶的心离开省府,此时已到午饭时间,向健江问苏晓敏吃点什么,苏晓敏回答没胃口。她拿着手机,像是等待什么。向健江见她一上午都神不守舍,拐弯抹角劝道:“下午就下午,别太意,以前我组织部时,也让人等过。”

    “那是你。”苏晓敏丢下一句,往前走了,向健江怪怪地盯住她,心说,这人犯什么神经啊,莫名其妙!

    这时候向健江的手机响了,打电话的是翠烟区梅区长,她也从东江赶了过来。电话里说了几句,向健江告诉梅区长一个地方,让她那儿等,他们马上过去。偏巧就这时,荷也打来电话,问苏晓敏到底是不是金江?苏晓敏说我就金江,一大早不是就跟你说了么?荷嗔了一声:“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我这阵你家,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遇了小偷,一定是你忘了锁门。”

    “忘了锁门?”

    苏晓敏惊慌地叫了一声,匆匆跟向健江说了一句,打车就往家里赶。早上苏晓敏的确是去了家里,她不能穿一身灰不啦叽的衣服去见罗维平,她要他面前保持鲜。那么短的时间,慌慌张张换衣服,心里只惦着别迟到,门到底锁没锁,她还真没印象。等满头大汗赶到家,荷果真就家里,正大汗淋漓地给她家擦地板。看见她,荷刚要数落,猛被她今天的打扮惊住了。半天,嗓子一亮,惊诧道:“你是当市长啊还是当模特,打扮这么艳,到底给谁看?”

    苏晓敏剜了荷一眼,情急地问:“门真没锁?”

    “锁了我能飞进来?”荷嘴里说着,眼睛仍然不放过她,像盯稀有动物一样盯着面色绯红一身亮丽的苏晓敏,盯足了,盯过瘾了,才咂着嘴道:“看不出啊,原以为你只会当官,没想,你还会包装自己。”

    荷的话并不夸张,苏晓敏其实是个很不会打扮自己的女人,按荷的话说,她缺少美感。刚嫁到瞿家时,瞿书杨没少臭她,就连小叔子瞿书槐,也背后说过她的坏话,意思是她太老土了。直到瞿家娶了荷,苏晓敏的生活才翻开的一页。荷审美上就是比她强,穿衣打扮也比她有品位,她的提高,一大半功劳荷。

    荷调侃完了,才告诉苏晓敏,她是给婆婆拿衣服来的,婆婆非要穿她那件亚麻格子衫,不过来取她就唠叨,买的又说荷太糟蹋钱。没办法,荷只好过来取,婆婆手里有苏晓敏家的钥匙。没想,她来到楼上,现门开着,她吓坏了,以为家里进了贼,跑去跟门房报案,门房值班员说,一定是苏晓敏忘了锁门,他看见苏晓敏一大早回来过。

    荷说话的空,苏晓敏已挨房间看了一遍,确信家里没进来外人,才一屁股坐沙上:“哎哟妈呀,你一个电话,我魂都没了。”

    “你家里有宝贝啊,犯得着那么慌?”荷故意道。

    “就会耍贫嘴,给我来杯水,渴死了。”

    “哪有水,看看,你这个家,还像家?”荷说着,替苏晓敏打开一瓶矿泉水,水还是她超市买的。“我说你们两口子就不能安安静静守着这个家啊,再折腾下去,这个家就成庙了。”荷又想把话题往瞿书杨身上引,上次苏晓敏走后,荷也想了很多,她觉得,瞿书杨很可能有问题,她得跟苏晓敏提个醒。

    苏晓敏的心思显然不瞿书杨上,也懒得听荷说这些。反正她已想好,等瞿书杨回来,就离婚,她才不能跟一个叛徒过日子呢。至于离了婚后怎么办,她还没想好,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她脑子里现想的是罗维平,上午罗维平的表现太反常了,怎么会这样?

    荷见她神神经经的,心里再次起了疑,定定望了她半天,突然压低声音说:“是不是去见他了?”

    “谁?”苏晓敏蓦地抬头。

    “还能有谁,他呗。”荷从她脸上看到答案,故意笑道。

    “你个死人!”苏晓敏弹起身子,要打荷,荷尖叫道:“我给你家当保姆,你不说谢倒也罢了,还敢打人。”妯娌俩闹了一阵,苏晓敏沮丧地倒沙上,有些事,她是不瞒荷的,也瞒不了。她跟罗维平的相识到相知,荷一清二楚,从开始到现,她都没瞒过荷什么。有时苦恼了,还特意将这话题拿出来,跟荷讨主意。荷是个感情上极有主见的人,不像苏晓敏,这方面永远是小学生水平。荷一开始鼓动她:“冲上去,别怕,我后面给你做掩护。”荷也确实替她做过掩护,上次瞿书杨所以讲出她跟向健江如何如何的荒唐话,就是了荷的计。荷害怕瞿书杨嗅到罗维平,故意就拿向健江开涮,其实连傻子也知道,苏晓敏跟向健江,让他们生点事都生不出来。不是哪个男人跟女人都能生出事,也不是哪个女人都让男人想入非非,这得看缘分,还要看你俩是不是一条藤上的瓜。向健江跟苏晓敏虽是熟悉,关系也不错,有时还能称得上亲近,但就是生不出事。倒不是说苏晓敏比向健江大,如今反倒流行这个,问题是他们俩个太知根知底了,啥都是透明的,就是缺少朦胧。感情这东西,妙就妙朦胧,妙若有若无,妙分不开又近不得。这是荷的逻辑,苏晓敏认为她说的正确,至少理。当然,就是罗维平,荷也料定不可能生出啥事。要不然,她还真不敢怂恿。不过既然邂逅了,相遇了,对方还有点品味,荷的意见就是展下去。并不是朝那个方向展,荷的原话是:“这辈子,守着瞿家这两根木头,真是亏死了,我是看开了,也劝你别太亏自己,就算不能有情人,有个红尘知己总是应该的。”

    “那你怎么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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