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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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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第2/3页)

。”他的声音从黎明的血的中透进来,带着凌晨特有的寒意。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他只是要找个倾诉对象?别笑死她。梁朝伟对着大树洞掏心掏肺的诉衷肠都比这有创意多。

    “你喜欢他不是么,他那样残酷无情的人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关心。”

    “我喜欢他?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你难道没听说过:打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夺走他最珍视的对象?这干我什么事?”

    “真的与你无关吗?”

    “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但是我事先说明,我不会乖乖在旁边看着他死的。天亮了,我先走了。”冰轩拍拍衣服站起来,甩给了青松一个轻飘飘的背影,便直挺挺的走了。

    知道我为什么从不对他动手吗?因为那是个连自己生死都可以完全不理会的冷血动物,更枉论别人的性命?没有弱点便无从报复。但是你的出现也许真的会改变什么。那个毫无破绽的人终是有了自己的死穴吗?

    “我该说恭喜吗,霓裳?”

    “我该说恭喜吗,霓裳?”待冰轩的背影离得越来越远,逐渐折离视线之外时,青松转过头向身后距离2米远的人含笑问道。

    “或许该让她看看你现在这副表情。”他淡笑着走到冰轩刚才躺下的地方,抬头看向上方的天空,红彤彤的如燃烧的血液。真的很好看呢。

    “别了,我这张脸已经不招她待见很久了,我可不想再去自取其辱。”

    “森罗第一美男子几时落魄到竟不招女子青睐了,倒是奇闻。”

    “第一美男?任何人说我都能问心无愧的接受,唯独你不行,要不是你这两年销声匿迹的无影无踪,这顶高帽哪能盖到我头上,森罗国内几百万民众又不都是睁眼瞎。”

    “有的时候看不见也见不得是坏事。”他拈着指尖的一朵粉嫩桃花,轻轻一压,清香的味道便缓缓地渗入空气中,青松深深嗅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敛去,自嘲的说:“那该引以为幸吗?”

    沉默是夜里爬墙的盗贼悄悄潜入两人之间,方才瞬间恍如朋友亲人的亲昵之感在电光火石间便已芳踪全无。

    “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把一切都还给你。”他看着青松,深邃的绿眸沉寂的如一潭死水。

    “包括楼月?”

    “是的,包括楼月。”迎向悲伤的目光,他再次古井无波的承诺。

    “呵呵,霓裳,你从来就不诚实,小时候是,现在依然是。你天赋极高,从小就很聪明,那个人疼爱你远远胜过我,我无话可说,也不曾怨过你,可惟独楼月我无法原谅你,无论你有什么理由,千不该万不该,你就是不该杀了她,还是那般残忍的手法。现在你竟然说会把一切还给我,甚至包括楼月?呵呵,你怎么还?把把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拼凑起来打包给我?你不是当年那个善良的小霓裳了,曾经的青松也早就死了,现在活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每时每刻都在等你去死的人!所以如果你当真还念着以前的情分的话就赶快去死!”阴沉的愤怒尖利的划过长久以来被玩世不恭的笑颜藏住的脸,毫不掩饰的仇恨与痛苦在破冰的那一刻直直射入霓裳的双眼。

    有那么一瞬,霓裳墨绿的瞳孔紧紧胶着在指尖粘腻的花液上,像是要拧出水来,如同一汪被强横堵塞了数万年的泉眼,终于从一处被挖空的蚁穴里浸出一股细流。

    “会的。”天际东方的那处血红已慢慢烧成了金黄的,他低下头缓缓站起身,沿着冰轩离开的方向走去。

    会的?会把一切还给他?会包括楼月?还是,他会快点去死?

    脸上的情绪在霓裳离开的背影里沉淀成一片细碎的泡沫,他是那般的恨着他,恨着这个完美的拥有上天赋予的一切的人;却又如此的怜惜,明明拥有一切却被残忍的夺走一切,孤傲,寂寞,带着复仇的残酷魅惑。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却又茫然的不知所措,他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明明希望他去死,却总是每每得知他病毒复发的时候不顾一切的赶去救他。是他爱楼月爱的不够深,还是因为他是那个人所疼惜的唯一,抑或是其他他不想承认的原因?

    冰轩是想回到青木苑的,但在和青松散伙之后又在院子里绕了很久还是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出口,更是找不到青木苑。

    “就算是苍水阁也比没有的好啊!”抱怨声连珠带炮,然后在太阳的光线照亮整个天空的时候,冰轩发现了一件让她很想抽人的事情――敢情她就一直在绕着圈儿的来回?这汐王府是迷宫?如果这是真相,那她会很痛快的把建筑工捞出来海扁一顿,可事实一向很残酷,她在很多年以前就被评为终极路痴――就是那种从A商店蹦出来去B商店,逛完后又会再去A店还会摆出‘出什么事了’的表情,夸张的是A店就在B店的对面!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朋友都会很挫败的把她拉出来一脸郁闷的告诉她“我们刚从里面出来,你确定要重蹈覆辙吗?”,“呃,我们去别家,嗬嗬嗬……”她要这么一辈子这么向别人忏悔吗?

    她诚心的愿意!可她现在要向谁忏悔才能回去?

    路边一棵树,虽不是参天的粗壮,但爬上去的话视野绝对能开阔不少,没指南针和望远镜的年代,原谅她只能用这老土却非常实用的“登高望远式”吧。

    古人云:“随心所欲,则是正途。”古人有这么说吗,她不晓得,但还是觉得貌似相当的有道理,特别是对她这种人。

    把袖子撸到胳膊肘子上方,深呼吸,冰轩伸长手臂抓着一根承受力足够强大的树枝轻轻一荡便升了上去。与此同时,接受一夜露水洗礼的枝叶哗啦啦的倾下了无数的小雨点。她定了三秒钟,再次诅咒了一下上帝的待人不公总让她霉运高照,然后侧过脸用衣衫擦干净,挺舒爽的,全当洗脸好了。在修理完一切障碍之后,吊在树枝上的冰轩再次对古代的植被茂盛,特别是王府的绿意盎然咬牙切齿了一番,不能怪她没教养,谁想得到“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常理在这里也畅行无阻啊。她爬到树顶的后果就是看到一排排一片片大树绿油油的头顶,堪比某人某人某人的绿帽子!那某人是谁?谁都不要问她,她知道才有鬼!

    铁杵不是一天就能磨成的,蜘蛛网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织好的,抗战八年才取得胜利,国民革命十年才成功,先辈们如此兢兢业业百折不挠卷土重来都没丧气,她实在没什么好受挫的,她只是一夜没睡又遭此折腾有些累了而已,真的,她这次真没撒谎――虽然她是个爱说谎的孩子。。。

    于是累了的冰轩就摇身坐在了树枝上,身体靠着主枝,双臂环抱着另一根眯着眼睛就睡了起来。“等到有人经过时再问路吧。”抱着这样的念头,某人光明正大的在大树的怀抱中栖息了。安祥的像只小鸟,或者该说是猴子?

    远方遥望树上情形的霓裳动了动嘴角笑了。

    “桑陌,去通知则安他们一个时辰后在王府门前会合。”凝望着树上一会,交代完这句话,他转身往苍水阁返去。有些事情不能再耽搁了,他的时日已经不多,在这具身体溃败之前,那个人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隐在暗处的身影沉默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半晌方才低低应道:“是。”宿命的轮盘终于又重新转动了吗?那个树上的女子在这场对决中又将扮演什么样的角的?

    “啊……”一生凄厉的尖叫声后,“嘭……”是重物落地的声响。冰轩仰起身揉了揉没被摔成八瓣的屁股,怒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黑猫警长!这个世界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怂,警长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没创意,她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么倒霉!

    “你有必要每次都这样对我吗?我待你不薄吧?还是说你早已经得意忘形了?那我今天就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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