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第3/3页)
口等我们。他递过来一个包袱,雨伸手拿起来。
我看着门口的两匹马,想着这工作待遇不错,二十一世纪时,城市里哪会有人有自己的马?我走到马旁边,马鼻子出了一口气,就再没了反应。我摸着马的脖子,想东方木教我骑马的样子,有点出神。
雨突然在我身边开口说,“少爷,该走了。”
我想以后再不能这样丢人了,怎么说也是少爷。
手脚并用地爬上马,发现雨在一旁含笑看着我。我脸红了,不知道涂完那层东西以后能不能看出来。
雨说,“少爷果然不会骑马。”语气里面带点笑意。我郁闷,刚刚才说自己以后不再丢人了。
我骑得很慢,雨静静地跟在一旁。到傍晚的时候,雨带我到一家客栈休息。
躺在床上,我压根没想东方木,我的大腿像有针扎一样的疼,手轻轻碰一下都能要了我的命。白天骑在马上,我好想休息,忍着没说,不能因为我耽搁时间。骑了半天,我觉得半条命都没了。全身酸疼,最难受的就是大腿根部。从来没有骑这么长时间的马,到客栈我说不饿直接爬到床上。看来倒侠客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昏昏欲睡,听到敲门声,还没等我答应,雨已经进来了。
“少爷,我叫他们烧好水了,洗完再休息吧。”雨的声音在我听来,简直跟魔鬼差不多,洗什么洗,我要睡觉。
雨走到床边,说,“少爷,早点洗了早点休息。”
我很不情愿地爬起来,雨叫人抬水桶进来,我看了看雨,她根本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我只好说,“麻烦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
雨说,“不用我帮忙吗?少爷?”
我摇了摇头,雨没再说话出去了。
我有气无力地脱了衣服爬到水桶里面,来古代一个多月了,也习惯了拿木桶洗澡,很舒服,在二十一世纪,用木桶洗可是很贵的。
今天一天丢的人有一辈子那么多了,因为我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再醒来发现水都凉了,我胡乱擦了擦,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雨叫我起床的时候,天还没亮,也就五六点钟的样子,我睡眼朦胧地让雨帮我梳头。洗过脸,我发现,昨天涂的那什么东西,洗过澡、洗过脸居然还没掉。
昨晚没吃饭,现在才觉得饿,吃过两个馒头,跟着雨又上路了。今天的状态比昨天还差,腿刚一接触到马背就疼,一路上我都咬牙切齿地。
中午在路边的一个茶水摊喝了点水,啃了一个雨背的饼,继续上路。我有点后悔去拓跋发那儿了,这叫受的什么罪啊。估计我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风liu倜傥,跟斗败的公鸡差不到哪去,还是装公鸡的母鸡。
还是那句话,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过了三天,我觉得骑马没那么累了,腿也不太疼了,晚上洗澡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这段时间,我一次都没有想起二十一世纪的事。
我运气还不错,这一路上基本没下雪,所以没耽搁行程,终于在腊月二十九的时候赶到了王家。
雨开头就料中了结局,我们到王家的时候,拓跋发和风早都到了,比我们提前两天。
拓跋发在门口接我,看着风尘仆仆的我,笑着说,“好儿子,累了没?”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爬下马,说,“看我的样子你就知道了,用问吗?”
雨在刚进司州的时候,已经换回女装。很帅气地下马说,“小姐,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拓跋发说,“比你们早两天,前天到的。路上辛苦了。”
雨摆摆手说,“没有,跟少爷一起,很轻松,一点都不辛苦。”
我想,雨是说我走得很慢,根本谈不上辛苦,像旅行一样。忍不住又开始埋怨自己。
拓跋发说,“风、雷、电都回来了,你们去聊一聊,记得等会儿去休息一下,晚上一起吃饭。”
说完拓跋发拉着我的手,带我进了大厅。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刚进门往前一百米左右就是大厅,院子左右都是墙,两边墙上都有拱门,左边写着“花园”,右边写着“后院”,我们进来一路上没见什么人。坐下后有个丫环倒了两杯茶就出去了。
我喝了口水,对拓跋发说,“不是说到你家嘛,这是你家?”
拓跋发说,“是啊,怎么了?”
我问,“那你家人呢?”
拓跋发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笨啊,我还活着的事,能让几个人知道?除了王美人的爹妈,还有府里的管家一家,别人都不知道。这是我自己在洛阳买的房子。过年的时候,王美人的爹妈会过来看一下我,陪我住一两天。其他时候我都是和风、雨、雷、电他们一起。”
我说,“那你的身份?”
拓跋发说,“编的,就说我刚嫁人,死了丈夫,离开婆家,到这儿来做生意。”
我说,“难怪月依云她们叫你王夫人。”
拓跋发说,“是的,跟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只风雨雷电知道的多一些。”
我想起一件事,说,“你能不能叫他们不要叫我少爷了,听了受不了。”
拓跋发说,“谁让你女扮男装来着?其实小姐更难听。”
我深有同感,与其叫小姐,还真不如叫少爷。
拓跋发说,“叫你少爷,叫我小姐,我都没难受,你难受什么?不过,以后让他们也叫我夫人好了,要不然还以为我们俩个是姐妹呢。”
我白了她一眼说,“不是姐妹是什么?”
拓跋发哈哈大笑,毫无淑女形象,“你是我义子,我是你义母,你忘了吗?我还给你取名字叫王岱呢。”说完笑得前俯后仰的。我这名字可够多的,沈洁、文辰、落尘、王岱,乱七八糟的。
我盯着她,直到她笑完了,我才说,“小人得志。”然后,自认为十分潇洒地喝了口茶,说,“本少爷倚剑天外,挂弓扶桑,以后行走江湖,劫富济贫,不与你计较。”
拓跋发指着我说,“看你灰头土脸的样子,还行走江湖呢。”
我咳了咳说,“请注意,你现在是我的老板,再说我可要辞职了。”
拓跋发说,“别,我给你高工资,管吃管住,一月五千如何?”
我说,“我累了,要去睡觉了。找人带本少爷过去。”
拓跋发出去安排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有个小丫头进来,说,“少爷,夫人叫我带你去房间休息。”我跟着她进了后院,发现后院用墙隔成不同的院落,每个院落都有名字,独门独户,我进了一个名为“汀洲”的院落,正对门是三间房屋,左右两边各一间房间。
最中间的一间,房间比沁香院北木木的房间要大很多,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下面一张桌子,桌子旁边两张椅子,另外放了些盆栽。我住在左边的房间,有一张床,是雕花木床,旁边挂着浅蓝色的纺纱,正中间有一张圆桌,和几把凳子,靠门边放着一个架子和水盆,别的什么都没有了。我随口问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这间房间怎么像女孩子的房间?”
小丫头弯了弯腰说,“回少爷,我叫小茹。房间是夫人布置的,夫人说少爷如果不满意可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