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第3/3页)
。问话的是个中年男的。
原来刚刚打我的家丁叫做李煜,我看他就长得挺猥琐,尖嘴猴腮,我重重的哼了哼。
“管家,刚刚听到里面有小偷,我们站在门口,这小子突然就往里冲,跑得还挺快,抓了很久才抓到。”
那个被称为管家的男子看了我和禀议一眼,说,“哦,打一顿扔出去。不要弄出人命。”
那个李煜说,“好的,管家。”说完后挥了挥手。家丁们一拥而上,对我和禀议拳打脚踢。
听到管家下令,我对禀议说,“禀议,对不起。快点抱着头,小心。”
没等我说完,我已经感觉到身上数不清的地方传来锥心的痛,我咬的嘴唇都破了,才没有叫出声来。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我感觉过了很久很久,我身上的攻击才停下来。
我忍住身上的痛,向禀议看去。禀议头上有血流下来,我爬到他旁边,用手按住流血的地方,低声喊,“禀议,你醒醒。”
禀议说,“我没事,就是有点晕,不疼的。”
我听到有个清脆的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才抬起头,看到家丁们垂头站在我们周围,一个穿着浅粉色衣服,长得很精致的女孩子站在我们旁边。
李煜说,“小姐,是两个小偷。”
那个女孩子问,“偷到东西了吗?”
李煜说,“没有。”
那个女孩走到我们旁边,看了看我们,“没偷到东西赶出去就行了,怎么把人打成这样?来人,给他包扎一下。”说完指了指禀议。
我盯着那个女孩看了半分钟,觉得真是俗套啊,果然能碰到小姐,问题是都被打完了,碰到又有什么用。
我对那个女孩说,“解开我们的绳子。”
那女孩看了一眼李煜,李煜和几个家丁帮我和禀议解开绳子。
禀议的头上破的似乎不多,我拿开手没有血再流出来。我用力撕下里面白色衬衣的一截袖子,动作相对大一点,疼得我又咬了咬嘴唇,把干净点的那面折到里面,绑到禀议头上。中间那个小女孩几次想张口说话,都被我瞪了回去。
等我包完禀议的伤,我冷冷地说那个女孩说,“我要见陈大人。”
李煜马上抬起手,想再打我一个耳光。
那女孩说,“李煜,等一下。”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问,“你找我父亲什么事?”
我说,“跟你没关系。”
那女孩说,“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我见到我父亲会告诉他。”
禀议说,“他就住在你家隔壁,他叫……”
那女孩突然打断了禀议说话,朝家丁说,“你们先下去,我带他们进去包扎一下后,再送他们出去。”
家丁们马上离开了。我扶着禀议的胳膊说,“不用了。”
那女孩说,“我有话对你说,这里不方便。”
禀议说,“小辰,我们进去吧,说不定,可以打听到什么。”
我点点头,“灵帝”和“曹操”对我的诱惑是很大,不然,刚刚我怎么想利用禀议吸引家丁的注意,自己冲进来。虽然见“陈家小姐”的方法与目的跟最开始差了很多,但终归是有点收获的。只是觉得自己越发对不起禀议,禀议因为我的失信,挨了打,还被我利用,如果禀议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冲进来,他会不会恨我?
我们跟着那女孩进到一间房间,里面有很多书。那女孩说,“这是我父亲的书房,不过我父亲经常不在,这几个月里我来的最多。这里没有别人进来,你们先坐下,”她又转头对她的丫环说,“小竹,去端茶水,送茶水过来后,你自己也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过了一会儿,那个叫小竹的丫环放两杯茶在茶几上,退了出去。
禀议低头用手摆弄自己的衣服,我一直盯着那个女孩。
那女孩走到离我很近的地方,眼框红红的说,“你真的是从隔壁活下来的人?”
我点点头,不知道她为什么看上去要哭。
那女孩用手擦擦眼角,说,“我叫陈芄,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我说,“是听过,徐州第一美女。”
陈芄停顿了一会儿,说,“你找我父亲什么事?”
我说,“我有很多事情记不清了,我想你的父亲可能知道有关我的事。”
陈芄说,“你是隔壁那家的?”
禀议似乎很着急,说,“是的。”
我打断禀议,说,“陈小姐,我想我还是等你父亲回来再来吧。”
陈芄说,“如果你真是的隔壁家活下来的人,可以告诉我你姓什么吗?”
禀议说,“他叫文辰。”
陈芄突然握住我的手,激动的说,“阿辰,你真的还活着!我太高兴了。”
我又站在那儿,装雕像。因为我觉得阿辰这两个字也很熟悉。
禀议说,“小辰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陈芄眼泪一滴滴落下,让我都不忍心接着装雕像,我抬起手想帮她擦眼泪,只是看到我手上还残留着的血渍,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陈芄看着我的手,说,“对不起,阿辰,我刚刚真的不知道是你进来了,要是知道,我早点出去,你也不会受伤了。”
我摇摇头说,“跟你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我手不太干净,会把你的脸擦脏了。”
陈芄说,“阿辰,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禀议猛地站起来,说,“小辰,陈小姐,你们认识?”
我摇摇头,低头凑到禀议耳边说,“不管她认不认识我,我反正不认识她。”
陈芄说,“这段时间,我想请你住在我家。”
我问,“为什么?”
陈芄说,“只要有人听到你是从火场里活下来的,你就会有危险。你不是说要找我父亲吗?留在我家,不是更方便吗?”
我不白陈家小姐这样对我的原因,但想起在水缸背后看到的那两个字,我几乎把“我答应你”几个字脱口而出。只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记得。确切地说,我自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管文辰还是阿辰,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就是我。这两天被禀议一直叫小辰,刚刚听到陈家小姐叫我阿辰,我自己也不排斥文辰这个叫法,所以默认自己是文辰。但,其实我是不是谁都不知道。我想见陈宫,是因为听到陈宫这个名字,我居然反射性地想起了曹操,那见到陈宫,我或许会想起更多的事情。
我想了一会儿,问陈芄,“你见过文辰吗?”
陈芄摇摇头,说,“没有。”
我疑惑地问,“那为什么你听到我是火场里面活着的人时,那么激动?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陈芄沉默了好长时间,问我,“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吗?”
我点点头,她接着问,“你真的是从那场火里生存下来的?”
我把我出火场的经历讲给她听。还将那块白布和那支簪子拿出来做证据。
过了很久,才听到陈芄说,“你不是文辰。如果你是文辰,父亲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父亲把我接到徐州,从我到徐州那天,父亲就派人在外面说‘有个人大官姓陈,他女儿可是现在徐州第一美女’,我起初不明白为什么。”她停顿一下,腼腆地笑了笑说,“其实你们也看到了,我一点都不美。”
禀议突然插嘴,“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生。”
要不是看在禀议头上伤口刚刚开始结疤,我保证我马上一巴掌拍到禀议头上,叫他注意一下气氛。
陈芄说,“前天凌晨夜里,左边火光漫天,我们家的家丁叫‘走水了’,声音响起来的时候,父亲披上衣服就跑了出去。天快亮的时候,父亲才回来,回来后把我叫到书房,盯着我看了很久,大约地了半个时辰,父亲对我说,‘芄芄,对不起’。我不明白父亲突然是怎么了,后来,父亲唤家丁进来,给我换了一套略微旧一点的衣服,把我带到隔壁,那时候火已经变小了,父亲命人用把布塞到我嘴里,将我扔进了火场。”